第二十章 小箱子
2015年11月16日,上午十點(diǎn),喀秋莎和秦丹同過了一夜,她的頭挨著秦丹的肩膀。
“你還想裝睡嗎?”喀秋莎說。
“我想多睡一會(huì)兒。”秦丹瞇著眼。
“時(shí)間不早了,要起來了?!?p> “不好,我想多睡一會(huì)兒?!?p> “起床吧?!?p> 秦丹抱著她。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去開門?!笨η锷f。
“哪個(gè)混蛋,我要?dú)⒘怂 鼻氐づ弦患路?,去開門。
門開了。一個(gè)酒店的工作人員說:“早安,先生。打擾了?!?p> “有什么事嗎?”秦丹瞇著眼睛。
“您的信,是【伊里奇·伊凡·伊萬諾夫】先生給您的信?!?p> “噢?”秦丹接過來。
“不打擾了?!蹦侨俗吡?。
秦丹關(guān)上門,說:“怎么最近這么多信?”這幾天都是信啊,留言啦。
他打開信,用俄語寫:丹兒,將塞納河的東西拿出來交給喀秋莎。
“怎么了?”喀秋莎扯著被子,坐在床上。
“信上說,將塞納河的東西交給你。”
“是什么東西?”
“一個(gè)小箱子?!?p> “箱子?”
“是的?!鼻氐び终f,“不是說,不要拿出來的嗎?”
“你在說什么?”
“以前我外公說的,永遠(yuǎn)不要將它那東西拿出來?!鼻氐ぷ呓策叀?p> “為什么?”
“因?yàn)?.....”秦丹站在床邊。
“因?yàn)槭裁???p> “因?yàn)槟莻€(gè)東西,關(guān)乎世界的未來?!?p> “什么未來?這么搞笑?!?p> “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那箱子有什么用?!?p> “那就拿出來唄?!?p> 秦丹沒有說話,眼睛往上看。
過了一會(huì)兒,他說:“當(dāng)年,外公說,絕對(duì)不要拿出來?!?p> 喀秋莎掀開被子。
秦丹臉紅,因?yàn)樗]有穿衣服。
“我們一起洗個(gè)澡吧。來!”喀秋莎起來。
秦丹放下信??η锷扑M(jìn)入浴室。
一邊說,一邊洗??η锷瘞退帘?。
“丹?!笨η锷軠厝岬刂v。
“嗯?!?p> “我想問你一個(gè)問題,那天你在巴黎廣場(chǎng),我好像看到你被手榴彈炸到了,你是怎么樣避開的?”
“噢!”秦丹笑了。
“說?!?p> 秦丹舉起左手食指,“秘密就在這手指?!?p> “什么???”
秦丹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說啊?!笨η锷粗氖种?。
“用這個(gè)手指就能穿越和轉(zhuǎn)換空間,去不同的地方?!?p>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喀秋莎雙手叉著腰,挺著。
“沒有!”
喀秋莎抓住他的手,“我想知道?!?p> “真的?”
“你怎么還是不老實(shí)?!笨η锷罅怂话选?p> “我這不就告訴你嗎?”秦丹忍著痛說。
秦丹走到浴室的鏡子,用左手的食指指尖按住鏡子,說:“你看?!?p> 喀秋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
秦丹閉上眼,集中精神。
突然,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不見了!
喀秋莎睜大眼睛,她又擦擦眼,捏了一下自己的臉,“啊,——痛?!?p> 她走進(jìn)那鏡子,看了看,只能看到自己,鏡子本身沒有特別之處。
“丹!你在哪里?”她對(duì)著空氣說話。
“我在這?”,浴室的門打開了,秦丹出現(xiàn)在門外。
“你怎么會(huì)在這?”喀秋莎歪著腦袋。
“你不要?jiǎng)?,我回到原處?!?p> 喀秋莎站在。
一會(huì)兒,又是一道微弱的白光,秦丹出現(xiàn)在鏡前!
喀秋莎摸摸他的臉,眨了眨眼,才說:“這是怎么回事?”
“就是從一個(gè)鏡子到另一個(gè)鏡子?!?p> “???”喀秋莎搖頭。
“就是說,透過一個(gè)鏡子可以到另一個(gè)鏡子外面的空間?!?p> 喀秋莎還在搖頭。
“來。”秦丹右手拉著她的手,左手食指指尖按在鏡子上。
又一微弱的白光,兩人消失在浴室。
“你睜開眼吧。”秦丹說。
喀秋莎打開眼,“這是房間臥室這邊?!?p> 過了一會(huì)兒,喀秋莎說,“哦,我明白了!”
“是的。不過......”
“不過什么?”
“要是我曾經(jīng)看過的鏡子才行?!?p> “原來如此?!笨η锷c(diǎn)頭。
咕咕。秦丹餓了。
喀秋莎說,“我們把澡洗完,再出去吧?!?p> “嗯?!?p> -----------------
兩人吃過午餐,下午來到塞納河??η锷熘氖帧?p> 巴黎到處都是荷槍實(shí)彈的軍警。
喀秋莎問:“丹,那你在巴黎廣場(chǎng)時(shí),是怎么躲開爆炸的?那沒有鏡子?”
秦丹用手提起頸上的六角形吊墜。
“用這個(gè)嘛?”喀秋莎說。
“是的?!鼻氐な蘸玫鯄嫞斑@塊吊墜,表面就是光滑的平面?!?p> “那,在海參崴的時(shí)候,你也是靠著這個(gè)在那晚拿走護(hù)照什么的?”喀秋莎說。
“呵呵?!鼻氐ふf,“是的。”
“怪不得,我就感覺有人在房間里。我探出頭,沒有看到有人。原來是你?!?p> “呵呵?!?p> “你這個(gè)大色狼!”
“沒有,我沒有看!”
“好吧,我原諒你?!笨η锷f,“我們來著塞納河干什么?”
“找東西。順便散步。”
涼風(fēng)吹面而過,卻吹不走巴黎的人悲傷。電視上在直播法國總統(tǒng)的演講。
塞納河上,遠(yuǎn)遠(yuǎn)看到巴黎的埃菲爾鐵塔。
走著走著。穿過一個(gè)小樹林,來到一處近郊的河邊。
“在這里。”秦丹說。
“要潛水嗎?”喀秋莎說。
“不用?!?p> “可是這里沒有【鏡子】?”
“不用擔(dān)心。”
“???”
秦丹拉開喀秋莎的手,他半蹲下,左手手指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河水的水面。
一道白光。
喀秋莎拿手擋住白光,白光漸漸退出,不那么耀眼,她拿下手。
“就在這里?!鼻氐ぷ呱弦徊?,看到【地面】的一個(gè)古舊的箱子。
喀秋莎沒有理會(huì),她四處張望。
這是一個(gè)類似藍(lán)色的玻璃箱里,她用手向前摸了摸,向前走了幾步,又退后幾步,又前進(jìn)幾步,又退后幾步,如此幾次。
“好神奇?。 彼f。
秦丹拿起那木箱子,看著喀秋莎來回走幾步,心想:我也是第一次帶外人來這里,不過,喀秋莎不算是外人吧,想想之前也真的是教堂結(jié)婚了耶。這個(gè)箱子的事只有外公和自己知道。
喀秋莎有向前走,走了二十來步,感覺自己在原地沒有走幾步,她又退后幾步。還是這樣。
“為什么我總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她問。
“的確是這樣的?!鼻氐ふf。
喀秋莎這才看到秦丹,“這就是那個(gè)小箱子吧?!?p> “是的,大概(長寬高)20 X 15 X 18 (cm)。”
喀秋莎拿過來,這是一個(gè)很普通的木制箱子,上面有六角形鑰匙孔。打不開。
“鎖住了嗎?”她問。
“是的。要用鑰匙打開?!?p> “那鑰匙呢?”
“不知道。”
“什么?”
“我的確是不知道?!鼻氐ふf,“外公沒有告訴我鑰匙的事。他只是說,【永遠(yuǎn)不要將它那東西拿出來】。”
“那這個(gè)箱子有什么用?”
“不知道。”秦丹搖頭。
“那里面裝著什么?”
“不知道。”
“那有什么是你知道的!”喀秋莎拉長下唇。
“我們離開這里。”
“對(duì)了?!笨η锷f,“這里可以回到酒店的房間嗎?”
秦丹想了一下,說:“可以,但這樣做不好?!?p> “有什么問題?”
“因?yàn)槲覀儚拇箝T出來,又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房間,這個(gè)不好解釋。而且我不想要外人知道?!?p> “也是?!笨η锷f,“那就回到原來的地方?!?p> “伸出手吧?!?p> 喀秋莎一手捧著箱子,一手伸向秦丹。
秦丹右手握住她,左手食指虛空一指。
又是一道耀眼的白光?;氐桨渡?。
突然——
“不要?jiǎng)樱。‵reeze)”一個(gè)年輕人用英語說。
幾十個(gè)帶貝雷帽的人手握沖鋒槍,圍著秦丹和喀秋莎。
秦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gè)士兵用力在他頸部打下去。
秦丹感到頭暈,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