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過去

　　（本章是喀秋莎的自述回憶）

　?。η锷浀茫?，2003年那一年，冬天特別冷，我10歲。我從小就擅長使用飛刀。

　　我不討母親喜歡，時常遭到母親和繼父的毒打，還有繼父的打擾。繼父每每三更半夜闖入我的房間，還好我的飛刀，每次刺殺繼父，最后一次，直接將繼父刺死。

　　我仍然記得一些片段：

　　刺死繼父后，母親將我交給一個東南亞的商人。

　　東南亞，濕漉漉的叢林天氣，皮膚都能泡出皮來，我與一群同齡的小女孩關(guān)在籠子里。

　　我后來逃了出來。才知道，我被賣到東南亞。之后，我決定拯救這群女孩。

　　后來，遇到了一個人，他就是現(xiàn)在組織里的隊長，是他招攬我進(jìn)入組織，成為一名殺手。

　　他教會我正確使用飛刀，保證每次即中，百發(fā)百中。我是組織里排名第一的飛刀手。

　　我們的組織叫【Gnosis】，名字是希臘文，（中文）意思是：靈知，簡稱【G】。

　　還有一個與我們對著挑的組織叫【Zero】，零組織，我們稱它為【Z】組織，或者【Z】。秦丹的外公【伊萬諾夫】就是【Z】的成員。似乎我們是黑暗，他們是光明一樣，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來破壞我們的任務(wù)。

　　組織上除了我們分隊，還有其他的分隊。

　　生活里，我除了艱苦的殺手訓(xùn)練和練習(xí)飛刀以外，就是喂養(yǎng)路邊的一只小白貓。后來貓成為我喜愛的動物之一，而另一種就是泰迪熊公仔，嚴(yán)格講公仔不算【動物】。

　　每次完成任務(wù)，我們都能得到一筆很豐厚的報酬。第一次穿上漂亮衣服，使用名貴東西，我看著鏡子，擺了擺好幾次姿勢，那一晚就是這樣，我看著鏡中的自己，直到天亮。漂亮的女孩子就是要擁有好的東西。

　　似乎這以后，每次出任務(wù)都特別賣力。之后，考了駕照，買了好車。

　　唯一差點失手的是兩年前，我為了救一只小貓，那一次，我差點沒了命，是阿菲姆救了我。

　　剛開始，我覺得阿菲姆人還好，在他救了我之后，接受了他的約會，后來成為他的女朋友。

　　阿菲姆，北歐人，比我大一歲。長得還算帥氣英俊，身材高，但是比秦丹矮點。與我大概同一時期加入隊長的隊伍。

　　他槍法還不賴，僅次于紅雪，是組織里的第二名。

　　阿菲姆最大缺點就是好色，與我一起之前，我早有所聽聞，不過，男人好色也不是什么壞事，但是，我很討厭他，特別是他用情不專，還有那方面的要求幾乎變態(tài)，我拒絕他。不滿意的他就在外面與其他女人做些很惡心的事。

　　也不知道是【得不到的東西永遠(yuǎn)是最好的】，還是什么，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對我動了真情，我是不會相信的。中國有句話不是說嘛：我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會相信男人的那張嘴。

　　不知道是不是他母親私生活不檢點，所以他對所有女人都沒有好印象，他長大以后，就開始報復(fù)女人。我討厭他。

　　他從小就在唐人街里混，所以懂中文，雖然說得不太流利，我聽他說中文，還不如說英文算了。

　　后來，因為他無端殺了我的一只貓，我才知道這個人心腸很毒辣，所以就與他分手了。但是他直到今天還放不下，這大概是一年多前的事。

　　而紅雪這個人，我是在14歲那一年見到她，她那時才加入我們。

　　她很機智，能看懂人心，但別人看不懂她，甚至可以說，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就像男人不明白女人想要什么一樣。雖說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但是連我這個女人也看不穿她這人。我們不算是朋友，雖然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多年。

　　她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聽說她是隨母親姓，我不知道她日本名字是什么，我也沒有興趣知道，我只記得叫什么【宮】。

　　她本來入日本籍，后來入了中國國籍，她討厭我們說她是日本人。加入了我們后，才像我們一樣入想要的國籍，她入了英國籍。她除了會中文、日文、英文之外，還會韓文，以后還學(xué)會俄語。

　　我們這些人平常除了任務(wù)以外，很少交流，基本是各顧各，以前我和阿菲姆一起的時候，還會問多一點對方的事，也只是一點而已。

　　我不知道，為什么她要通知我，秦丹在巴黎廣場的事。不過這件事，我挺感謝她的。

　　隊長的屬下，除了我、阿菲姆、紅雪以外，還有一個叫【喬】，我們?nèi)齻€人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喬】。

　　【G】組織的分層結(jié)構(gòu)有四等，從高到低分別是：首領(lǐng)，隊長，分隊長，隊員。我、阿菲姆、紅雪、喬，是分隊長，我們各自有自己的隊員組成小分隊。隊長與分隊長可以獨立執(zhí)行任務(wù)，但隊員不可以，隊員必須聽從首領(lǐng)、所屬隊長、所屬分隊長的命令。

　　任務(wù)分【全體任務(wù)】和【獨立任務(wù)】，全體任務(wù)占任務(wù)的九成，獨立任務(wù)只占一成。相比而言，獨立任務(wù)也更難一些，不對，是很艱難才對。

　　全體任務(wù)完成后，所獲得的豐厚報酬，必須把報酬的七成先分給隊員，然后分隊長占兩成，隊長占一成。

　　而獨立任務(wù)，自己可以獨享報酬，我更喜歡獨立任務(wù)，我的幾臺名貴的跑車就是這樣賺來的。

　　由此，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隊員都想升為分隊長來執(zhí)行獨立任務(wù)。隊員想升到分隊長，需要過十關(guān)，前九關(guān)都是平時訓(xùn)練的內(nèi)容，第十關(guān)就是實戰(zhàn)，實戰(zhàn)也就是獨立任務(wù)，通過了前九關(guān)，在第十關(guān)有一次機會去做獨立任務(wù)。隊員在第十關(guān)，大部分都會喪命，只有少部分能活著回來，只有完成任務(wù)的人才會成為分隊長。如果沒有完成任務(wù)，我們通常也不留活口。

　　話說回來，2015年11月1日，隊長讓我、阿菲姆、紅雪來廣州，執(zhí)行任務(wù)。

　　我竟然在廣州國立大學(xué)城遇到了這個叫【秦丹】的家伙。

　　我也在想秦丹他到底哪里好了，或許是因為他的愛心吧。

　　或許廣州那個算命的，說的對，在這一刻，我只希望得到女人應(yīng)有的美好，女人有的時候想要的就這么簡單。

　　我第一次來到廣州，這個地方11月份不算冷，頂多算是我們?yōu)蹩颂m初秋的時候。對我來說，也太暖了，所以換了長裙子。

　　阿菲姆的中文說得沒有紅雪這么流利，總體來說還算夠用，我不喜歡依賴別人，入境之后，熟悉一下環(huán)境，我們就分頭行動。

　　我走在大街上，街上的男人都會回頭看一下，有一次，有個家伙竟然撞到電線桿，我很懷疑他沒有見過美女嗎？雖然我本來就很漂亮。

　　在廣州，我不說中文，我只說英文，來到國立大學(xué)城，找到妮娜的時候，才說俄語。

　　妮娜是一個很好的老師，我看到她很受學(xué)生們的歡迎。對了，有一個，那個黑頭發(fā)黑眼睛的，后來我知道這個人就是【安迪】，秦丹他的朋友。

　　2015年11月5日，星期四，那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陽光普照。

　　走在廣州的路上很舒服，我看到離國立大學(xué)城很近的一塊野草空地，令我詫異的是，廣州，這些草都沒有枯死，后來我知道這是氣候的原因。

　　打擾我享受太陽光的是，一條黑狗和一只小貓。那黑狗正在追著一只小貓，那個小貓叫得怪可憐的，然后我就出了飛刀阻止了那條狗。那條狗最后嗚咽一聲，逃走了。而這只小貓被一只更大的貓帶走，臨走前還對我瞄了幾下，估計它是在說【謝謝】。

　　我也是多管了閑事，校園里竟然來了一頭瘋牛，還想撞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被我飛了兩刀，流著血，還不學(xué)乖，簡直就是活膩了，還想繼續(xù)撞我。

　　后來來了一只貓，原來就是之前帶走小貓的那只大貓。聽秦丹說，它是來報恩的。

　　說到秦丹這個家伙，我不知道他當(dāng)時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其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會與動物溝通。不過，他的力氣的確很大。

　　在那天，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我才不想等什么救護(hù)車，我自己就走了。不過現(xiàn)在想想，那天還好帶了十多把飛刀和一把軍小刀。

　　由于這可惡的牛血，弄臟了我的衣服，我就換了一件紅色衣服。

　　然后，我?guī)闲欣钕鋪淼侥菽燃遥褐榻有^(qū)E幢302，大戶型的房子，一梯兩戶，聽說這兩戶都是妮娜的，301聽說是留個秦丹結(jié)婚的，而302是她們平時住的地方。

　　我按了門鈴。

　　門打開后，出現(xiàn)的家伙，高，有點瘦，俄國人模樣的男孩，他就是秦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