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殤之巴黎
“不!”喀秋莎喊出來,“不要殺他!”
“你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仁慈的?我的喀秋莎。”一個白色頭發(fā)、白色皮膚的人,從士兵后面走了出來。
他往后擺擺手,眾士兵退后。
喀秋莎臭罵了一句,然后說:“你上次想炸死我!”
“那是一次意外?!?p> “意外?”喀秋莎看著他說,接著又臭罵了一句。
這人從背后抽出一把手槍,拉了一下,指著倒在地上的秦丹。
“住手!”喀秋莎說。
“舍不得嗎?”
“夠了!”喀秋莎說,“殺他了,永遠都別想找到箱子的鑰匙?!?p> “開箱子,那就開一槍?!边@人說。
“住手!阿菲姆?!币粋€戴面具的人走近來。
這個拿著手槍的人就是阿菲姆。
阿菲姆對戴面具的人說:“隊長?!?p> 眾士兵給戴面具的人,敬禮。
戴面具的人說:“這個的確需要鑰匙來開。一旦受到猛烈的撞擊,里面的東西就會受到損壞?!?p> 喀秋莎指了指秦丹,說:“對,只有他知道!我們還需要他來找鑰匙?!?p> 戴面具的人想了一下,說:“我看這樣吧,阿菲姆,收隊吧?!?p> “隊長......”阿菲姆食指向下,指了指秦丹,“那這個家伙呢?”
“你沒聽到嗎?”
“嘖。”阿菲姆收了槍,對士兵說,“收隊!”
阿菲姆走近喀秋莎。
“你想干嘛!”喀秋莎說。
“看來你愛上這個家伙了?!?p> “沒有!”
“還嘴硬!”
“沒有就是沒有!”喀秋莎說。
戴面具的人擺了一下右手,說:“阿菲姆,退下?!?p> “哼!”阿菲姆瞧著喀秋莎瞪了一眼,走過秦丹身邊,吐了一口口水。
“嗖嗖!”一把飛刀擦過他的下巴,擦了血。
“你!”阿菲姆回頭看著喀秋莎。
“這是算上次爆炸的賬?!笨η锷f,“我們扯平?!?p> “行了?!贝髅婢叩娜苏f,“阿菲姆,你先走?!?p> 阿菲姆走了。
戴面具的人對喀秋莎說:“阿菲姆說的對。這就是愛情?!?p> “不......”
“你還有別的事要做,【分部】被【Z】攻破了,而巴黎廣場死的人,大都是我們的人,失策啊,首領可是大發(fā)脾氣啊?!?p> “紅雪,還好吧?”
“唔?”
“紅雪,那時不是在【分部】嗎?”
“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分部】?”
“是她通知我......”喀秋莎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是她通知你來救這個家伙吧?!贝髅婢叩娜苏f。
喀秋莎不做聲。
“好了,我知道了。”
“隊長,別報告上去。”
“看來你是動了真情?!?p> “隊長......”
“紅雪,沒死,搞不好,她就是內(nèi)鬼?!?p> “??!”
“回去吧,喀秋莎?!?p> “那他呢?”
“我自有安排。”
“隊長......”
“阿菲姆說的沒錯。以前,你在任務結束后,就會殺人滅口,毀尸滅跡?!保髅婢叩娜苏f,“現(xiàn)在呢?”
喀秋莎沒有回應,她看著秦丹。
“不過,我應該謝謝你?!?p> “???”
“因為你在巴黎廣場救了這個家伙?!保髅婢叩娜苏f,“鑰匙,早就已經(jīng)到手了?!?p> “?。 笨η锷瘬踔氐?,“不,不要殺他!”
“你真的變了,愛情會使人喪失理智.....”
“不,......隊長,不要,不要殺他?!?p> “中國有句古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戴面具的人,說:“大概就是你現(xiàn)在的心情吧?!?p> 這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他是用中文講的,喀秋莎聽不懂。而這句話,出自金、元(朝代)之際的著名文學家【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
喀秋莎手一松,箱子掉在地上。
“當年我收留你。”戴面具的人說,“那時你的那種眼神去了哪里了,我們的第一女殺手?!?p> “不,不,不要殺他?!笨η锷蛟诘厣?,“隊長,我求你了。”
“你知道嗎,男人總是這樣得到女人的芳心,然后她們又被男人所拋棄?!?p> 喀秋莎回想當年的事,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的自己。
良久,喀秋莎說:“我相信,他不會?!?p> “好感人的話啊!”戴面具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里帶了很強的滄桑意味。
“那么......我就考驗一下他?!?,戴面具的人說,“我暫時不殺他,只要他愿意來救你,那我就放過他。”
喀秋莎沒說話,只是看著秦丹。
“聽著,箱子留在這里,我稍后留下字條,你隨我回去?!?p> -----------------
秦丹按著頭,輕輕搖了搖,慢慢打開眼睛,自己躺在病床上。
在病房里,有個警察模樣的人,白眼高鼻。
“你能聽到我講話嗎?”那個人說,“我是杜比勒警官?!?p> “嗯,......”秦丹坐了起來,揉著頸。
“你是【丹尼爾·伊凡·伊萬諾夫】嗎?”
“是的。......”秦丹忽然記起來了,“喀秋莎!......”
“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們在河邊,被一些士兵圍著,我被擊暈了,......還有一個女孩子?!?p> “我們只發(fā)現(xiàn)了你,你躺在河岸,對了,旁邊有一個箱子?!?p> 秦丹看到這個人指向床邊的那個箱子,正是自己拿出的那個箱子。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告訴你,請你到俄羅斯大使館一趟?!?p> “???”
“我要告訴你,你外公伊萬諾夫博士已經(jīng)遇害了?!?p> “??!”秦丹看著這個人,“怎么回事?”
“在這次巴黎事件之后,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他的遺體?,F(xiàn)在晚上巴黎實行宵禁,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的?!?p> 秦丹點頭。
“現(xiàn)在是十一點了,明天我八點半來接你。你先休息一下,你的傷沒有多大礙,醫(yī)生說要多休息。你的物品我都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門外還有我一位同事在,你有事可以通過他跟我們聯(lián)系,他叫湯姆森。”
秦丹又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
“謝謝你?!?p> 杜比勒走出房間,關上門。
秦丹沒有想到外公去世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說那晚是真的聽到了外公叫【丹兒,快跑?!浚趺磿@樣?他長嘆了一口氣。良久良久,沒有講話。
他看到房間有電視機,他下了床,打開電視,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他按著遙控器的按鈕,電視上無論哪個臺都是播放巴黎事件的有關消息。
最后按到一個臺,他看到外公的頭像照片,新聞上講:據(jù)消息人士透露,著名的氣候?qū)W家伊萬諾夫博士也在這次事件中喪生,但是法國和俄國的有關方面,沒有做出回應。接下來報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