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前面,柳暗花明,徐河瞳孔緊縮。
是軍隊!
雖然數(shù)量不多,目視只有幾千人之眾,但是整齊劃一,穿著黑色的鎧甲,他們擺好了陣列,長槍,豎盾,后方還有弓弩手已經(jīng)拉緊了弓,上好了弩。
這些,都是大越的軍隊!
徐河再一看。
兩側(cè)遠處的樹林里,也隱藏了手持武器的士兵。
不用想,自己后方,此刻想必也正在形成包圍圈。
吳應(yīng)的軍隊,看來是要退守元洲城了!
徐河一下子就想清了其中緣由。
這些,應(yīng)該是吳應(yīng)逐步撤軍元洲的先遣部隊,他們不可能一下就讓防守空虛下來,而是分批次逐步后撤,讓其他的軍隊頂替吳應(yīng)部。
就是說,吳應(yīng)的部隊已經(jīng)徹底打算退守元洲,因為元洲伯藏得太好,又加上長生觀幾次想要將元洲朝廷的官兵全部變成魔物的計劃失敗,元洲朝廷不動如山,所以這個道長早就知道,元洲城奪不下來了。
至少在吳應(yīng)退守之前做不到。
于是乎,干脆他也放棄了這件事,暗地里估計是和越國朝廷達成了什么交易。
越國應(yīng)該是給了他什么好處,讓他們來當這個惡人,做些什么事情引誘沈煉出現(xiàn),最后朝廷再將其剿殺。
這里,就是吳應(yīng)軍隊給他設(shè)的埋伏。
沒想到,這幫人寧可聯(lián)和楚國坑害無數(shù)越國百姓的長生觀,來剿滅這個大俠沈煉。
就好像,吳三桂把大明拱手讓給外敵多爾袞和順治,只為剿滅李自成,保住自己的官位。
又好像,大清出兵圍剿了反抗侵華英軍的普通百姓,反而對侵華的英軍點頭哈腰。
歷史總是不斷地重演著。
大清知道英軍即便入侵,其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在這個國家開一個吸血的口子而已,并不打算推翻大清,他們早晚會走,對大清來說,無非拿走一點賠款,租一點不大的地方而已。
反正吸血吸得只是百姓,而非清廷。
但拿起武器的老百姓,必須死。
最終,大清如愿以償,英軍確實自己就走了。
吳三桂知道自己被李自成詔安,早晚被清算,一定當不成官,而只要他效忠滿清,肯定封他王,所以就會聯(lián)和滿清。
反正大清入關(guān),削發(fā)易服,嘉定三屠揚州十日,面對清軍染血屠刀的不過普通百姓,堆積而成的尸山中也沒有他的親眷,和他無關(guān)。
但威脅他加官進爵的李自成和南明,必須滅。
最終,吳三桂也如愿以償,當了大清的平西王。
歷史是個圈,昨日的歷史就是未來的鏡子,今日,沈煉威脅到了朝廷的地位,但長生觀,早晚會走的,孰輕孰重,英明的大越朝廷自有評判。
他們都是精明的人,什么家國之情,什么愛民如子……
徐河握緊了手中的長刀,手指咯吱作響。
他總是被不斷的刷新著眼界的下限,但似乎,這個世界的底線遠遠低于自己的猜想。
“哼!沈煉,今天你已落入圈套,必死無疑!”前方,那道長王至安道:“你若是把丹藥交給我,我或許還能想辦法救你逃出去”
“哼!”徐河再也不隱藏自己列斗境的戰(zhàn)力,一時間,他周身氣息驟變。
整個人周圍,真氣肆溢,全身的肌肉噼里啪啦發(fā)出一砰砰砰地陣炸響。
最后一條褲腿也炸爛,只剩下最后的‘褲衩’還在。
轟!!
饒是徐河運轉(zhuǎn)輕功,他的腳猛地一踏,也發(fā)出一陣恐怖的炸響。
整個人,宛若飛射的炮彈,瞬間靠近王至安。
王至安瞳孔緊縮,神情一驚。
自己的實力,在面前的威勢下,顯得無比渺小,且卑微。
他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的確,徐河不打算輕易的把自己擁有列斗境實力的事情昭告天下,這樣,以后出現(xiàn)的敵人或許不會把他當做列斗境對待。
可今日,不同了。
他已經(jīng)動了殺心。
殺死上千人,估計很難,但至少,他不可能讓這個王至安活下去!
王至安全身快速融化,想要化作一灘黑色粘液,鉆入土地的縫隙之中。
可徐河的刀,飛速而至。
錘藥七式刀第四式·借速斷水
徐河的速度,快到尋常人的肉眼已經(jīng)很難看清。
他的刀刃,借助身體的速度,將力量催發(fā)到極致。
當極致的速度與力量相結(jié)合,必定會產(chǎn)生極致的破壞力。
這刀式,與輕功及其匹配,甚至還能吸收一部分來自速度的力量,斬斷完全不可能斬斷的東西。
“等…”
王至安的全身,都充斥了恐懼,他急忙喊出,大概是想等等。
但一切,已經(jīng)晚了。
徐河的刀刃,帶著極致的身體速度,以及徐河的揮刀速度,自下而上,從王至安的腰部,一直斬到脖子。
唰!
刃光閃過。
因為慣性,徐河向前滑出了數(shù)米,當他催動了羅漢功的立地生根,這才停下。
王至安的表情,還帶著臨死前的驚恐和不可思議。
隨后,他全身破碎,化作了一地碎渣。
這樣的人,徐河不可能讓他活下去。
唰唰唰!
突然間,遠處的軍隊釋放了箭矢。
無數(shù)弓箭釋放,無數(shù)強弩被扣動了扳機。
剛一釋放,便又裝上第二支箭,向徐河射來。
箭矢直奔徐河。
咻咻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從他的身邊劃過,徐河目光凜冽滿是殺氣。
此刻他的背后,已經(jīng)有大量的軍隊圍了過來。
叮叮叮!
箭矢刺在他的身體上,肌肉上,發(fā)出金屬般的聲音,徐河一步步向前走著。
“沈煉,吾乃吳應(yīng)大將軍的右副將,而你是朝廷通緝的匪徒!只要你跪在這,磕三個響頭,表明你的忠心,我就給你一個詔安的機會!”在陣前,一位騎在馬上,身著鎧甲,身材壯碩手持長戟的男人震聲道。
這人,對徐河剛剛爆發(fā)出的列斗境實力,絲毫不懼。
與此同時,他們也發(fā)覺弓箭對徐河無用,而后,兩輛碩大的弩車被推了出來,足有十幾個士兵,轉(zhuǎn)動輪組,才將那弩車拉開,一只足有胳膊粗細的巨箭,被放在了上面。
“沈煉,這是你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