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玉鷹睜開了眼睛,半睡半醒的眼神瞇瞇朦朧,玉鷹揉揉了眼睛,讓自己清醒點。
“這是…”
玉鷹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長衫,微微愣住了,她知道這件長衫是墨的。
“姐姐”
玉鷹坐起后,見銅雀坐在船頭,不由地喊了一聲。
“你醒了”
銅雀目光柔和,語氣輕柔,見玉鷹目光有些疑惑,解釋道。
“殿下,醒過一次”
“哦”
玉鷹聽到后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暖流,如同在心頭掠過陣陣春風,都是喜悅和感激。
“姐姐,他可有什么喜歡之物”
“喜歡之物?”
銅雀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了然一笑,笑道。
“殿下,喜歡飲酒,品茶,看書…”
末了,銅雀湊到玉鷹耳邊,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不如你親殿下一口,殿下肯定喜歡”
“姐姐…”
玉鷹嬌嗔道,一旁的銅雀掩嘴失笑,笑得很開心,銅雀很少這樣,或許對她來說,很少有值得開心的事。
“姐姐,我們之前遇到的人是?”
玉鷹坐在銅雀旁邊,好奇地問道,之前遇到的那名男子,很顯然是認識銅雀。
“墨硯圈養(yǎng)的鬼族”
墨硯留在六大主城監(jiān)獄中的初代鬼族,并不是墨硯沒有能力殺他們而是不想殺。
監(jiān)獄對他們來說是監(jiān)獄,對墨硯來說不過是圈養(yǎng)生物的豬圈。
留下他們,也不是墨硯心存善念,而是墨想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字面上的意思,銅雀點了點頭,若不到此為止,墨硯可不僅僅就是滅一個鬼族這么簡單。
“額!”
玉鷹小嘴巴微張,滿臉震驚,滅…滅族…
“事情繼續(xù)發(fā)展下去,鬼界恐怕就要沒了”
銅雀回憶當初,墨硯極其不冷靜,這方世界太平是墨硯的底線,夕照是墨硯另一個底線。
偏偏墨硯這兩條底線,全被觸碰了,當時幸好有夕照攔住。
“他們在牢獄中,不見天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一種懲罰吧!”
“我眉心的印記”
玉鷹摸摸自己眉心的印記,現(xiàn)在不再是一點紅了,而是變成一朵顏色鮮紅的花朵。
“盛唐”
玉鷹撓撓腦袋,自己好像沒聽懂,只見銅雀又說道。
“一方世界的本源”
“好好留著,說不定有驚喜”
“嗯”
“姐姐,我們是去哪里?”
“建業(yè)城”
“墨什么時候醒”
“快了”
玉鷹與銅雀閑聊著,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傍晚,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建業(yè)城,墨在玉鷹的攙扶下走在青磚石上,時不時地咳嗽幾聲,面色蒼白的跟張白紙似的。
“卸掉兩條胳膊爽嗎?”
玉鷹翻了個白眼,墨這家伙一醒來就讓銅雀把自己胳膊砍掉,更離譜的銅雀眼都沒眨一下,直接就給墨削掉了。
那場景可把玉鷹嚇了一跳,還好墨的胳膊又長了出來,白白嫩嫩的…
“還行,最起碼沒那么疼了”
“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玉鷹語氣中露出一絲不滿,你就不能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嗎?
“沒事就好”
墨笑了一下,對于玉鷹的不滿也沒放在心上,玉鷹如果受傷那也是因為自己,況且自己也不會讓她受傷。
“我不扶你了”
玉鷹氣惱地說道,不過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好…好…”
“我會注意的”
“我們?nèi)ツ???p> “先找個地方住下”
“哦”
“呼”
玉鷹一把將墨丟到床上,氣喘呼呼地,這家伙重的跟頭豬似的。
“你就不能輕點嗎?”
墨一張好看的面孔扎在床上,隨之又咳嗽幾聲。
“誰讓那么重的”
玉鷹埋怨道,隨后將墨翻了過來,讓他躺在床上。
“可能只有你才會這樣”
白皙的皮膚微微出汗,略顯急促的呼吸聲臉頰上還殘留著一縷剛運動后的潮紅。
墨咽了咽口水,目光撇向一旁,耳垂也有些發(fā)熱發(fā)燙。
“小家伙”
“有事嗎?”
“沒…沒事”
墨欲言又止,最后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出口。
“你要干什么?”
“睡覺啊”
玉鷹躺墨身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你我之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墨很勉強地抬起手臂將玉鷹擁入懷里,笑道。
“也對”
“睡覺,你都受傷了還不安生”
“都是老夫老妻了”
“…”
一夜無眠,墨想了許多,畢竟墨硯留個他有用的信息不多,只能靠他一點一點探索。
玉鷹倒是睡的很香,溫香軟玉擁入懷,也不過如此,墨對此很是享受。
進過一晚上的修養(yǎng),墨的傷勢也好了許多,最起碼不影響他正常行動,就是胳膊還有些無力感。
“那來的乞丐”
“你在說我嗎?”
一個蓬頭垢面的酒鬼躺在客棧面前,環(huán)繞了一下四周。
“你看這周圍除了你還有誰?”
“有酒喝嗎?”
李盛唐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這人妨礙我做生意不說,還跟我要酒喝?”
“不行嗎?”
李盛唐摳著耳朵,活脫脫的一個痞子流氓。
“…”
“年輕人,動手之前先考慮先自己有沒有命活下去”
李盛唐很輕松地抓住客棧老板的拳頭,語氣平淡地說道。
客棧老板頓時冷汗背生,面前這人好像一柄還未露出劍鋒的利劍,僅僅如此就給他一股莫大的威壓。
李盛唐見自己等的人要來了,松開了手說道。
“以后說話注意點”
“是…是…”
李盛唐走后,客棧老板直接癱坐地上,驚魂未定。
李盛唐剛踏進客棧,墨也剛好從樓上走下來,當墨看見李盛唐第一眼時,抬起腳又退了回去。
“你停干嘛?”
“玉姑娘,好久未見”
玉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看見來者一副邋遢的樣子,也知道他是誰了。
“你這酒鬼來做我干嘛?”
“你不是受傷了嘛!這不就來探望一下你”
李盛唐走在大街上,很隨意地說道,看了一眼玉鷹的眉心的印記。
“異域的人還真過來了”
“你知道什么?”
墨停了腳步,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看向李盛唐。
李盛唐笑了一下,繼續(xù)慢步在大街上,墨也只得跟上。
“建業(yè)城關(guān)押的鬼族是嗔將放出的”
“嗔將?”
“嗯,你之前不是跟欲將交過手嗎?異域二將就是他們兩兄弟”
“你好像了解很多”
“不多”
李盛唐搖了搖頭,苦笑道。
“沒他了解多”
“他不在了,了解最多就是你了”
“不,還有銅雀”
“桐姐”
“嗯,你可以問一下她”
“桐姐,不會說的”
“正常,在你實力沒達到他那個層次,還是不知道好,免得什么也接受不了”
末了,李盛唐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就知道一些異域的基本信息”
“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
那你還聊得這么起勁,搞了半天,原來是五十步笑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