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雖說不懼怕男子,可是心卻全在銅雀和玉鷹那邊。
玉鷹在銅雀的幫襯下,勉強可以自保,但情況也不容樂觀。
銅雀作為器靈,沒有本體依靠,一身的修為也受到了限制。
“噔…”
青銅長槍刺穿一道人影,穩(wěn)穩(wěn)地扎在銅雀的面前。
“桐姐,照顧好小家伙,莫要受傷了”
墨將青銅長槍拋給了銅雀,目光看向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我有一劍,請君試之”
墨在身前一抹,三尺劍鋒出現(xiàn)在墨手,墨站在江面上,一步一步地走向男子。
隨著墨的腳步,空中的雨點好像停了下來,江面上的波浪好像停了下來,就連其他人都像是停了下來。
仿佛這一刻,萬物靜止。
墨握緊了劍柄,感受著三尺劍鋒,下一刻,一道寒意瞬間席卷了整個江面。
“這一劍,太平”
三尺劍鋒帶著凜冽的寒意斬向男子,云層被劍氣破開,露出陽光。
“咔嚓”
黑色的盾牌被一分為二,男子臉上的兇獸面具同樣被一分為二,露出男子原本的樣貌。
在男子驚恐的目光下,男子的胸前出現(xiàn)一道劍痕,男子的上半身與下半身瞬間分離。
隨后男子化作鬼氣,飄散在天地間,正當墨以為一切塵埃落定時,一縷黑氣凝聚了一道黑影。
一拳將墨打飛數(shù)丈,又撲向玉鷹銅雀二人。
“小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墨個戳手不及。
“昂…”
一道龍吟后,一條劍氣真龍環(huán)繞在玉鷹周身。
欲絞殺小船四周一切事物,就連銅雀也差點被傷到。
黑影看了一眼環(huán)繞在玉鷹周身的劍氣真龍,目光閃瞬不定。
“你是何人”
冰冷的聲音從黑影身后響起,漠淡的目光看黑影就好像在死物一般。
“你沒事?”
嗔將見墨毫發(fā)無傷,又見玉鷹被劍氣真龍環(huán)繞,心中頓時生出了退意。
“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墨嗤笑一聲。
“殿下,風采依舊”
“在下就不打擾您了”
嗔將化作一團黑霧緩緩散去。
“噗…”
嗔將離開后,墨再也壓制不住體內的傷勢,一口鮮血吐出,雙臂無力的垂在兩側。
“殿下”
銅雀化出身形一把抱住摔倒的墨,將墨輕輕放在小船上。
“無事”
墨搖了搖頭,白先生教他的那一劍自己果然承受不住,還有黑影偷襲,更是雪上加霜。
“小家伙,我還沒死呢”
墨艱難地抬起手掌,為玉鷹擦去眼角的淚珠,又撫摸了玉鷹的眉心。
“倒是歉那酒鬼一分恩情了”
說完,墨便昏了過去,手臂無力地搭在玉鷹胸前。
“…”
玉鷹滿臉通紅地將墨的手放下來,目光看向銅雀。
“姐姐,他情況如何?”
“不樂觀”
銅雀挽起墨的衣袖,只見墨的雙臂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病態(tài)的紫紅色。
“這…”
玉鷹嘴巴微張,驚愕地睜大眼睛,像個木頭人定在那里。
“陷陣甲,豈是那么容易破的”
銅雀喟嘆一聲,一雙漆黑的眸子中多出一分無奈。
“姐姐,可有辦法”
“沒有”
“不必過于擔心,殿下傷勢雖重,但沒有性命之?!?p> 銅雀寬慰道,玉鷹擦干眼淚后,微紅的眸子中露出堅毅的光彩。
“我能做什么”
“殿下昏迷的時日里,照顧好他”
銅雀檢查了墨一番后,確實傷勢沒有惡化,便回到了青銅長槍長槍中。
小船又繼續(xù)沿江飄行,玉鷹坐在墨身邊,支著腦袋,等待著墨醒來。
或許真如同墨所說跟著他沒什么好事,可自己跟他又未嘗不是心甘情愿,自己一點都不后悔,只恨自己太弱沒能幫上他。
一日后,幾個黃衣道人出現(xiàn)在之前發(fā)生戰(zhàn)斗的地方,其中還有一位身穿長衫的男子。
“公子,這批逃犯的氣息到這里就徹底消失了”
黃衣道人對著孫瑾瑜恭敬地說道,不過孫瑾瑜似乎在思考什么。
“公子”
黃衣道人又喊了一句,這孫瑾瑜才看向了他。
“我知道了”
“這是…”
孫瑾瑜看著手掌中殘留的一縷劍氣,雖然很微弱但他還是認出來這道劍氣的主人。
“回去”
“公子,這批逃犯”
“已經(jīng)死了”
孫瑾瑜平淡地說道,建業(yè)城關押的初代鬼族,是被人放出來的,索性發(fā)現(xiàn)及時沒有照成惡劣的后果。
不久前聽說,天水城關押的人犯也逃了出去,不過很快又被抓了回去,隨之墨也出現(xiàn)在六道輪回。
“殿下,可為你們道門留下什么話沒?”
孫瑾瑜突然問了一句,道門之人多半是人族,而他們的道門心法又有些克制鬼族,關鍵外界所傳道門還是墨硯創(chuàng)建。
“沒有”
黃衣道人搖了搖頭,當初墨硯殿下只是留給祖師爺一本名為《太平要術》的書籍,祖師爺看書有所感悟,才創(chuàng)建道門,后來祖師爺離開道門也不知去了何處。
“這番多謝真人相助”
“不敢當,不敢當…”
晚上,墨睜開了眼睛,疼痛感瞬間傳到大腦里,原本墨還要在睡上一天,可他實在放心不下玉鷹。
“咳…”
墨輕咳一聲,順順胸口,一扭頭便看見正在休息的玉鷹。
晚上的月色很不錯,皎潔的月光柔和地灑在玉鷹身上,給她罩上朦朧的光陰。
墨抬了抬手臂,可手臂還有恢復,墨怎么也抬不起來。
“多大的人了,睡沒睡相…”
一件外套落在玉鷹的身上,墨眼中閃過些許柔情,隨后又些痛苦。
“咳…”
一縷鮮血從墨嘴角流出,墨忍受著疼痛沒有發(fā)出聲來。
“桐姐,我先再睡一會”
“殿下…”
未等銅雀說完,墨又昏了過去。
銅雀顯出身形,把墨插去嘴角的鮮血后,目光看向玉鷹,頗為無奈。
成天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去照顧別人。
幸虧墨還算靠譜,把玉鷹照顧的不錯,不然銅雀可得數(shù)落墨一頓。
銅雀在意禮法,相反墨卻對此很不在意,甚至覺得一些禮法很無用。
墨更在意人與人之間的情義,他覺得情義可以超越禮法,在禮法的框架下情義只會被約束。
就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觀點,剛好兩人都能聽取對方的觀點,在無形中互相影響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