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異域的基本信息?”
墨撇了他一眼,這酒鬼的底細(xì)到底是什么?難道又和墨硯有關(guān)。
“嗯”
李盛唐帶著墨和玉鷹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在陰影里笑道。
“我就是你口中的異域之人”
一股不屬于這個(gè)世界的氣息突然從李盛唐身上散發(fā)出。
“你給我收斂點(diǎn),不然我揍你一頓”
一點(diǎn)寒光在李盛唐臉上閃過,冰冷的槍刃緊貼在李盛唐脖頸。
“好…好…我收斂,先把槍放下”
銅雀出現(xiàn)后,李盛唐頓時(shí)泄了氣,一臉無奈,自己又沒干什么,動不動就要威脅自己。
“銅雀”
“別叫我”
銅雀看向李盛唐的目光中充滿了嫌棄,隨后一槍抽在他屁股上。
“疼…”
“你個(gè)臭女人,我跟你沒完”
李盛唐手持一柄翠綠色的長劍指著銅雀,似乎要跟銅雀一絕死戰(zhàn)。
“你這家伙,他身上的好的品質(zhì)沒學(xué)幾樣,壞的倒是學(xué)全了”
“我有名字”
“那是你的名字嗎?”
銅雀收起了長槍,輕笑一聲,緩緩走向李盛唐,眼看長劍就要刺中銅雀了。
李盛唐忽然后退一步,隨后又退一步,直到退出陰影,銅雀才停了下來。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整天逞兇斗狠”
“你個(gè)老女人”
李盛唐也不甘示弱反擊道,只見銅雀本來就冰冷的俏臉,變得烏云密布起來。
“小東西,你再說一遍”
“墨,救我”
片刻后,李盛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跟開了個(gè)染坊似的。
“殿下,以后少跟這種人交往”
“是”
墨聽到后連忙點(diǎn)頭,被生怕殃及池魚,玉鷹躲在墨身后,露出小腦袋看了一眼銅雀后又縮回去了。
銅雀姐姐剛才的模樣太颯…
銅雀嫌棄李盛唐也是有原因的,墨這幾個(gè)里,就屬李盛唐邋遢,不嫌棄他嫌棄誰…
“桐姐,還有事嗎?”
“沒了,他說的話,殿下當(dāng)個(gè)故事聽聽就行了”
銅雀一句說完,便消失不見了。
“墨,有酒喝嗎?”
李盛唐在銅雀走后,治療了一下臉上的傷勢,銅雀這個(gè)老女人下手也太重了,必須喝點(diǎn)酒壓壓驚。
“沒了,上次是我全部存貨”
“好吧,不過這附近好像有賣酒的地方”
李盛唐嗅到了空氣微弱的酒香。
“這叫在附近嗎?”
玉鷹幽幽問道,他們從東門跑到西門,也幸虧墨能帶著她瞬移,不然她走也得走上老半天。
“剛才附近確實(shí)有賣酒的地方”
李盛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一杯酒下肚李盛唐又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這里的酒更香”
“騎驢找馬,你懂的”
“…”
“你來嗎?”
“不喝了”
墨拒絕道,隨后給自己添了一杯茶水,同樣也給玉鷹添了一杯,又在她面前放了一盤瓜果。
上次在揚(yáng)州時(shí),墨發(fā)現(xiàn)玉鷹很喜歡吃,臨走前便順手拿了些。
“去,喝你的酒”
墨拍掉想李盛唐的手掌,瓜果是給小家伙吃的。
“唉!”
光天化日之下,人心不古??!
“你說異域之人,可是你身上的氣息又些不同”
墨思考片刻后,緩緩說道,他本以為異域之人身上的氣息都是附有侵略性的,可李盛唐身上的氣息卻很溫和。
“你覺得欲將和嗔將怎么樣?”
李盛唐并沒有回答墨的問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后問道。
“惡”
墨想都沒想直接說了出來,他們兩人給墨感覺都是非常邪惡。
“對你來說或許就是惡,那是因?yàn)樗麄兂袚?dān)了異域人性的負(fù)面”
“所以說他們兩個(gè)只是個(gè)例,而我真好碰到了他們兩人”
“沒錯”
李盛唐點(diǎn)了點(diǎn)頭,舉起酒杯,瓊漿入喉。
“你一葉障目了,有機(jī)會去異域看看,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異域比這里好”
“是嗎?”
墨半信半疑的問道,異域是墨硯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能留下壁壘守護(hù)著這方世界。
“你知道的還是太少,或許到最后你真接受不了”
李盛唐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切遠(yuǎn)沒有墨說的這么簡單。
他知道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至少他知道異域?qū)δ巵碚f算不上麻煩。
所謂的問題,不過是我們以為的問題。
可憐有個(gè)傻姑娘被墨硯騙了許久,想到這里李盛唐就有些想笑。
“那你知道異域之主嗎?”
墨在墨硯留下的信息中有這個(gè)名字,而且還很重要。
“知道,她現(xiàn)在在沉睡中”
“白先生知道嗎?”
李盛唐皺皺眉頭,隨后搖了搖頭道。
“不認(rèn)識”
“異域似乎沒有天道,莫非異域之主就是天道”
墨將自己的猜測緩緩說出,他對異域是了解實(shí)在是少之又少。
“有,不過異域的天道不管事”
“不管事?”
墨愣了一下,哪有這不管事的天道,你莫不是在忽悠我…
“行吧!”
墨見李盛唐的眼神不似在騙自己,也接受了這個(gè)事實(shí)。
“異域之主到底是什么實(shí)力?”
墨輕抿了一口茶水,墨硯知道他的存在,但沒有交過手,給墨留下的信息里看不出異域之主的實(shí)力。
李盛嘴角一裂露出一口大白牙,語氣輕松。
“你嘛…”
“不行”
“…”
墨看著李盛唐那張臉,突然有種想揍他一頓的想法。
“墨硯不也不行嗎?”
李盛唐搖了搖頭笑而不語,還你了解的太少。
“你命好…”
李盛唐目光迷離,帶著幾分醉意,感慨道。
“我命不好”
“有時(shí)什么都不知道,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可他想讓我知道一切”
“但他沒告訴你??!”
“你可以選擇,選擇去做一個(gè)悠閑自得的人”
酒杯中一張滿臉胡腮的面孔,許久未修剪的頭發(fā)下是一雙黯淡無光的眸子。
墨的命是好的,有選擇的余地,身邊還有銅雀,沒有人可以逼迫他。
“是啊,我大可去做一個(gè)閑云野鶴”
“可惜的,有些事情我還是放不下,比如那太平盛世光陰”
“盛世”
“或許異域可以成為一個(gè)盛世”
李盛唐輕語道,盛世的背后卻是由欲將嗔將這樣的人支撐不倒。
“有人的地方,就不會太平”
“是嗎?”
墨晃動了一下茶杯,平靜的水面生起了波紋,又恢復(fù)了平靜。
可我還是想要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