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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茍活我馬甲萬千

第二十二章 臥龍山

為了茍活我馬甲萬千 蘇辛巳 2025 2021-09-25 12:00:00

  阮樂忽然坐起身,讓嚴默忍不住抬眼。

  “咳,”阮樂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開口了:“貪吃、嗜睡是修行之大忌,為師作為金丹修士尚且需要克制,你在凝氣階段更是不得松懈,你可懂了?”

  嚴默沉默了一會兒:“徒兒明白?!?p>  阮樂滿意點頭:“你已通過了為師的考驗,修煉去吧!”

  良久,嚴默回了一聲:“是?!?p>  阮樂閉上眼睛,呼吸若無,任由靈氣在丹田處翻滾、激蕩,很快便進入修煉狀態(tài)。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響起了略重的呼吸聲。

  嚴默睜開了眼。

  他師父盤膝而坐,墨發(fā)垂肩,如果不看腦袋,看上去像是一個玉人。

  偏偏他的頭是后仰且歪著的,紅潤的唇微張著,顯然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不過因為姿勢原因,他睡得并不舒服,呼吸聲略重。

  嚴默心中的荒謬感又重了一分。

  他早就猜到這人不是阮樂,而是另一位大能,但這位大能的很多行為都讓他覺得奇怪。

  比如這人太天真、太蠢、心軟得不像修士,又比如他似乎連御劍和打坐都不熟練,再比如……異常的干凈。

  他的眼神像是水一樣,嚴默甚至不需要試探,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好似稚子。

  可這正常嗎?

  嚴默想不通,便不再想,畢竟對他來說這個師父越容易拿捏對他的好處越多,他怎么可能愿意打破現(xiàn)狀?

  正想著,就見師父的頭一點一點的,就要朝后仰去。

  眼看著就要摔倒,嚴默連忙起身去扶!

  阮樂迷迷糊糊地睜了下眼,然后又重新閉上,把頭靠在更舒服的地方,沒一會兒,便睡熟了。

  嚴默單手扶著阮樂的腦袋,再次沉默下來。

  這回怎么辦?

  讓他躺在我的手上睡一晚?

  嚴默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小心地捧起阮樂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借力將阮樂的腿換個姿勢。

  一番動作做好之后,嚴默稍松一口氣。

  真麻煩。

  嚴默沉默地給阮樂蓋好被子,心中暗道:這個師父太難伺候了,活像個祖宗。

  阮樂不知道嚴默的想法,躺在床榻上睡得香甜極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沒有起床。

  嚴默繼續(xù)打坐。

  臨近中午時,沉寂在打坐中的嚴默忽然心悸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

  阮樂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著。

  嚴默捂著心口,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良久也緩不過來。

  他不再遲疑,輕聲開口:“師父?”

  床上的阮樂動了動jiojio。

  “師父,該起了。”

  該起了?阮樂磨磨蹭蹭地睜開眼睛,感覺頭疼得厲害,便揉了揉腦袋,再一看外面的日頭,整個人都呆住了:“中午了?!我睡了這么久?!”

  天!他確實很能睡,但也不至于連睡十五六個小時吧?!

  “快收拾一下,咱們這就出城!”阮樂道。

  “是!”

  阮樂腳踏桃木劍,帶著嚴默飛向臥龍山。

  一路疾行。

  “這……”

  阮樂作為金丹修士,視力遠強于嚴默,一眼就看到臥龍山下的廢墟,當即心頭一緊。

  也不知道嚴默的父親有沒有離開……

  “師父?”

  嚴默早晚都會知道,阮樂便沒有隱瞞:“臥龍山地龍翻滾,已成廢墟?!?p>  嚴默身形一顫,阮樂連忙扶住他,安慰道:“你別慌,不是往家里寄信了嗎?他們說不定早就走了!”

  嚴默瘦得厲害,腰上沒有什么肉,摸上去就像是一條被主人遺棄的小狗,可憐巴巴的。

  阮樂卻無暇多想,連聲安慰:“馬上就到了,你別怕?!?p>  靠靠靠!男主不會在他眼前黑化吧?!

  不會的不會的,阮樂心道,嚴默的父親向來聽嚴默的話,只要看到了那封信,就一定會帶著嚴默的兄弟姐妹離開。

  嚴默一路沉默,阮樂只能看到他緊繃著的身形,看不到他的臉色,難免憂心。

  臥龍山漸漸近了。

  嚴默沒能看到熟悉的古樹、荒草和木屋,只得滿目瘡痍。

  沒事的,父親一定不在這里,他安慰自己。

  但父子連心,中午時嚴默的忽然心悸已經(jīng)讓他隱約的猜到了什么,當下又看到這片刺目的廢墟,他心中更痛。

  不等桃木劍完全落地,嚴默便跌跌撞撞地朝著上山跑去。

  阮樂連忙跟上。

  嚴默和他族人都住在山腰處,他們趕到時,地上甚至看不到一絲血跡,入目的都是剛翻過來的泥土。

  眼看著嚴默似乎要使用法力將土地翻過來,阮樂連忙阻止:“我來!你不要亂動,當心再生事端!”

  說著,阮樂掏出桃木劍。

  他閉上眼睛,憑借肌肉記憶對著腳下的土地猛地一斬!

  早已被折斷的古樹被劈了出來!樹干處沾了血跡。

  阮樂蹙眉,又是一斬!

  “不能再動了,”阮樂道:“不然可能再度引出地龍?!?p>  就是第二次地震的意思。

  “有人來了,”阮樂忽然開口,然后蹙眉:“是凡人?!?p>  嚴默暗淡的眼里閃過光亮:“應該是我的族人!”甚至可能是他的父親!

  阮樂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拎著嚴默便朝山下飛去。

  等看到來人,嚴默難掩失望。

  “嚴、嚴默?!”

  來人面色一變,像是身后有惡鬼討債一般,軟著雙腿往外跑!

  嚴默心頭一緊,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大步上前,扣住這人,咬牙道:“跑什么?”

  “我我……”

  這人二十多歲模樣,相貌普通,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眼底全是驚恐,不知是在怕嚴默,還是在怕臥龍山忽現(xiàn)的天災。

  “說話!”

  阮樂蹙眉上前:“臥龍山發(fā)生了何事?你為何不在山上?”

  “我不知道啊!我下山去鎮(zhèn)上換糧,回來就這樣了,嗚嗚嗚……”男人哭起來:“我娘還在山上呢,老天爺不長眼啊!嗚嗚嗚。”

  “我爹呢?”問這話時,嚴默聲音發(fā)顫。

  男人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忽然不說話了。

  嚴默寒聲道:“說話!”

  這人被嚇得直哆嗦。

  嚴默卻不管這些,一刀扎進男人的小腿,不顧這人慘叫,一字一頓地開口:“最后一遍,我爹呢?”

  聲音陰冷,好似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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