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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爭仙

第十六章 助力洪氏

玄靈爭仙 啃西蘭花的皮皮 2338 2021-07-24 16:09:57

  李澈自然不曉得,洪誠禮兩兄妹對自己開展了一番議論。

  實(shí)際上,即便是他在場,聽得這兩人的談話,估計(jì)也摸不著頭腦。

  大半年前,李澈自十人中脫穎而出后,伏羅派那位就將他帶到了李氏族地。

  他誰人都未見,直截便被安頓到了一間幽謐小院住下。

  隨后一段時(shí)日,自己衣食起居皆有人侍奉,不須管旁事,終日只要記看些與李氏相關(guān)的書卷案冊。

  大概半月,有一個(gè)佝僂老嫗尋上他來,在考校一番,確認(rèn)他熟記無誤后,就將他帶到了宸虛派。

  期間,老嫗什么都未同他說,李澈也未去疑問。

  一些該做的事務(wù),在來時(shí),伏羅派那位早已告知得一清二楚。

  再多的,他就甚么也不知道了。

  至于為何遮掩自己的身份……

  一來,其實(shí)是李澈自己,對于伏羅派為何替他安排李氏這一身份的原因上,認(rèn)知有了偏差。

  他本以為,這不過就是個(gè)讓他在宸虛派落入險(xiǎn)境,或是什么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能夠堂而皇之訴說出口的身份。

  而不是一個(gè)可以光明正大,藉此便宜行事的由頭。

  再者……就是他自己心底的情感在作祟。

  李澈本是個(gè)不知父母為何人的孤兒。

  李澈之名,也只是他幼時(shí)自己在一本撿來的書卷上隨意勾劃而出,讓一位曾是書香門第,彼時(shí)早已敗落了的叫花兒教認(rèn)得來。

  因而李澈對于所謂的李氏……實(shí)在沒有什么歸屬感,甚至?xí)桃獾厝ケ芏徽劇?p>  他總念想著,有朝一日,不定還能夠弄清楚自己的來歷,甚至能夠覷得親生父母是為何人。

  這也是在那些個(gè)繁星滿點(diǎn)的夏日夜晚,他們這幫孤乞,仰躺在破落道觀內(nèi)的矮墻小院里,最愛念叨的話題了……

  不過,在經(jīng)歷前回紅塵殿一事后,他就靜下心來,重新好好審視了李氏這個(gè)身份,并且逐漸體會(huì)到,伏羅派那位作出如此安排的真意。

  他不再拘束自限,而是設(shè)法假借這一身份,為自己在宸虛行走,謀足最大的便宜。

  ……

  李澈同蕭博易一起,在謝良溫的引領(lǐng)下,沿著河道,往那花蜈棲身之處趕去。

  行出數(shù)百米后,快前一步的謝良溫橫臂攔住二人,朝不遠(yuǎn)處一指,努了努嘴,道:“莫再走近了,否則就要驚擾到它了!”。

  順?biāo)赶蛲?,李澈定睛良久,好不容易才在十?dāng)?shù)丈開外的河槽邊沿,尋見了這頭花蜈。

  它渾身掩藏在腐臭的淤泥底下,絕難叫人發(fā)現(xiàn),獨(dú)獨(dú)一對尺許半長、常人小臂般粗細(xì)的觸角裸露在外。

  這對觸角絨毛叢生,但卻干凈異常,一支斜斜耷拉在河岸邊上,一支蜷立在半空中,兀自震震顫顫。

  李澈端詳了一陣,眉頭輕微皺起。

  他提出要來瞧上一瞧,自是想心里能夠先有些底數(shù),衡量取舍之后,再作決定。

  但看眼下,只能從這花蜈觸角大小長短判斷出,其體型確乎巨大,而別旁信息,卻無從得知。

  “那是何物?”蕭博易突然出聲,手遙遙一指。

  只見花蜈近旁處,散落著一套衣物,里頭尚夾雜著一塊黃色“布匹”與一團(tuán)“黑絨”。

  “黑絨”叢中,尤有一些紅、黃、白三色流質(zhì)緩緩淌出,與黑臭的淤泥地糊作一片。

  “這正是洪大哥那好友!”謝良溫說罷,驀地沉寂下來。

  李澈與蕭博易臉色猛然一變。

  “那可是……”蕭博易只覺喉頭涌上些苦澀,下意識就捂住了嘴。

  他未說完的,是“人皮毛發(fā)”。

  李澈看著泥地上那灘漿糊,胃里也頗感不適。

  他思索片刻,對謝良溫問道;“良溫兄,且問一事,方才草亭內(nèi),洪兄曾提及,他在等待一個(gè)良機(jī),不知何解?”

  “唔……李……”謝良溫支吾一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澈,索性就只一拱手,“兩位有所不知,這花蜈一旦開始蛻皮,卻有兩個(gè)時(shí)候最為虛弱。

  一是它新軀頂破舊殼,頭部方出時(shí)。

  此刻頭部皮軟肉嫩,重?fù)糁?,輕而易舉便能將其斬殺。

  但我等發(fā)現(xiàn)這花蜈時(shí),它觸角與頭殼早已蛻出,且變得以往一般珞珞如石,錯(cuò)失了此良機(jī)。

  其次,就是它全身蛻完皮后。

  此時(shí)它羸弱異常,須要將養(yǎng)……按它大小,大略要將養(yǎng)半日,并把蛻下的皮殼吞食之后,方能回緩過氣。

  在此之前,便是我等動(dòng)手之機(jī)!”

  “有多羸弱?”李澈又看了眼花蜈身邊那一團(tuán)慘象。

  謝良溫?cái)蒯斀罔F道:“它此生最羸弱!”

  李澈點(diǎn)頭,沒再多問。

  又思忖一會(huì)兒,他心底就有了定算,朝謝良溫一拱手,道:“有勞了,我等先回吧?!?p>  謝良溫也不去問他,幫也是不幫洪誠禮,執(zhí)禮回過,提腿先往回走去。

  蕭博易則與李澈一道,落在后頭幾步。

  他輕聲問道:“如何,我們怎么說?”

  李澈沒有出聲,只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誠然,圍獵這頭花蜈必然兇險(xiǎn)萬分,稍有不慎,怕就要嗚呼而去。

  但求道一途,好比千軍萬馬獨(dú)木橋,既與天奪,還要與人爭,更是與自己相斗。

  李澈不知旁人如何作想,他卻不愿在此處退縮,失了本身進(jìn)取銳意——

  若一頭無有法力的兇獸,就能將自己退怯,那日后的千難險(xiǎn)阻,又該如何辦法?難道永不相爭?只顧明哲保身?

  那又如何能成事。

  他之所以猶豫,卻是另有所慮。

  蕭博易所想也差不離多少,眼見李澈應(yīng)承下來,頓時(shí)目露喜色,右拳重重錘在左手掌間,顯是有些激動(dòng)。

  他乃寒門出身,非同那些世家弟子,背后有整個(gè)家族撐持自己修煉。

  這上品寒玉精乳膏換作平時(shí),僅靠他自己,絕難入手。

  因而先前他便暗暗籌算,即使李澈無意參和,他也愿為其搏上一搏,而今見李澈表態(tài),心下自是大喜過望。

  “你慢來……我須再問你一事,”李澈看他一副已將那精乳當(dāng)作自家囊中之物的喜樂模樣,好氣又好笑,不知該夸他樂觀好,還是罵他心思粗咧。

  “怎么?”蕭博易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覷了眼走在前頭的謝良溫,嘿然一笑。

  “我對一些宗族世家不太熟悉,”李澈把話音稍稍壓低,“這江殷洪氏……在外聲名如何?”。

  蕭博易眼珠一轉(zhuǎn),就明白他所言何意,“你擔(dān)心……洪誠禮言而無信?了事之后,他卻不踐行承諾?

  斷不會(huì)如此,據(jù)說洪氏祖上,本是哪國禮部尚書,機(jī)緣巧合下,這才舉族入道,崇尚禮信乃是其祖訓(xùn)。

  哥哥你擔(dān)心這些個(gè)作甚,他洪氏安敢欺辱到你李氏頭上,哪怕你只是……

  咳……方才你也瞧見了,那洪誠禮交好之意再明顯不過,因你之故,連帶與我都客客氣氣?!?p>  李澈聞言,啞然一笑,只覺蕭博易所說頗為在理,自己是有些當(dāng)局者迷了。

  便在三言兩語功夫間,草亭復(fù)又出現(xiàn)在幾人視野中。

  李澈輕舒一氣,整理了心情,提快兩步,朝已然迎上前來的洪誠禮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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