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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四十三章爹不疼,娘不愛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2148 2021-01-30 08:39:38

  “在哪兒見到的?”楊蘭又問。

  “在正房左邊走廊……的……的墻上?!毙∮⑺剂苛艘幌?,神色頗有些糾結(jié)地道。

  “墻上?”這丫頭又胡鬧什么,放著好端端的路不走,上什么墻?真不怕她阿爹關(guān)她不僅七天的禁閉!

  原來在琉璃回來之前,楊蘭和府上的所有下人都歡歡喜喜地聚在門口,等著為父女二人接風(fēng)洗塵,誰知道這父女二人并沒有一起回來,先回來的,是馬吉。

  而且馬吉并沒有坐在轎子里,而是跟在馬車旁邊,走著回的丞相府。

  只是淡淡地掃了馬吉一眼,確定人是活的后,楊蘭便迫不及待地趕到轎門口迎接自己愛女,誰知掀開轎簾便傻了眼,里面別說人了,連個影子也沒有。

  “老爺,璃兒呢?”見狀,楊蘭這才回過頭,把目光重新移回到馬吉身上。

  可誰知,見到楊蘭這阿諛逢迎的模樣,馬吉一張本就陰沉的臉更黑了,像暴雨來臨前天上密布的烏云。

  瞥了眼掛著路邊雜貨的轎子四角和被撞得七扭八歪的轎身,馬吉積聚在胸口的怒火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都站在這兒干什么?!”環(huán)顧四周,馬吉沖四周的下人們怒吼,“混賬東西,都給我滾回去!別讓我再看見誰出來迎接那個只會丟人現(xiàn)眼的孽障,否則本官要他好看!”

  說罷,意猶未盡地轉(zhuǎn)過身,頭一回撲向了向來對其唯命是從的娘子,嚇了從沒見官人對自己發(fā)過火的楊蘭額頂心直突突:

  “本官出差這么多次也沒見你多隆重地迎接過,璃兒這么混賬都是被你給慣出來的!”

  “你……”柳眉一挑,這王府的女主人,向來對馬吉頤指氣使的楊蘭習(xí)慣性地要懟回去,但見馬吉臉色前所未有地陰沉,知道這次璃兒犯的事兒肯定不小,也不敢再火上澆油。

  “你也回去!在我關(guān)完她禁閉前,不許見她,否則我就一直關(guān)著她,直到把她關(guān)到嫁人!”

  長能耐了你,讓了你兩句,還蹬鼻子上臉了?楊蘭正要發(fā)作,馬吉卻已甩袖進了府,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這是……真生氣了啊……”望著那抹決絕的背影,楊蘭有些心疼地喃喃。

  只有愛夫人的老爺,沒有怕夫人的老爺。

  她怎會不知,平日里自己之所以可以在府上稱王稱霸,都是老爺寵愛的緣故,若他真的打定了主意去做一件事,要阻攔下他,恐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除了以性命相逼外別無他法。

  而她也并不是一個毫無原則的女人,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她雖寵女兒,卻還沒糊涂到姑息養(yǎng)奸的地步。

  所以,楊蘭依言回了房,可對女兒的思念與擔心,又讓她無法不聞不問,這才頻頻向進來的下人打探琉璃的消息。

  “她……她知道她阿爹要關(guān)她禁閉了?”提到上墻,楊蘭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就是爬墻頭,畢竟這是女兒平時用來作奸犯科的,慣用手段。

  然而,丞相府的設(shè)計和別處不同,內(nèi)墻比外墻高,一半是因為地勢,一半是為了防止這個頑劣的丫頭出府惹事。

  不過內(nèi)墻也確實起到了效果,只要琉璃不想在翻墻的時候崴到腳,一般都不會選擇翻內(nèi)墻,但今天這樣一反常態(tài)地“翻”了內(nèi)墻,楊蘭首先想到的就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馬吉。

  “不是墻頭,是……是墻壁上?!毙∮肃橹?,不是她要誹謗小姐啊,她也不知道小姐怎么突然和那堵又高又厚的墻壁,擦生了愛情的火花。

  而此時房門外,琉璃已大搖大擺地進了正院,見沒人,正要去看阿娘,卻與正從正院經(jīng)過的管家李易打了個照面。

  “李叔!”半個月不見,對這個平時對自己照顧有加的老人,琉璃很是想念。

  “小姐回來啦?”聞聲,李易一怔,抬起頭打量了了琉璃片刻,眼角眉梢的憂慮之色漸漸被喜悅所取代,他苦笑著嘆了口氣,道,“小姐啊,你又闖什么禍了?老爺今天……”

  話說到一半,目光在琉璃身后一凝,旋即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無疏離地沖琉璃恭了恭身:

  “小姐,老奴這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說罷,逃也似的走了。

  “李叔!”琉璃大聲道,奈何聲音再大也阻擋不住某人疾風(fēng)似的腳步,詫異的同時不禁納悶,年過花甲的李叔不是連走路都費勁的嗎?啥時候突然跑得這么快了?

  然而等她回過頭,撞進某人凜冽得像寒冰一樣的目光中,便啥都明白了。

  “阿……阿爹……”咕噥著開口,琉璃有些底氣不足。

  她從來沒見過阿爹的目光這么陰冷過,像一座寒氣四溢的冰山,不禁縮了縮脖子,好像那寒氣鉆進她衣服里去了一樣。

  “今日敢對左丞相千金大打出手,明日是不是就敢對皇上,甚至太后都動手了啊?!”

  “我沒打她,我就按了……”

  “混賬東西!今日若不嚴懲,他日必闖下滅族的大禍,來人!”

  話音未落,只聽“嗖嗖”一陣接連不斷的破風(fēng)聲,十幾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天而降,將琉璃團團圍住。

  每個朝廷官員都有自己的私人護衛(wèi),右丞相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過由于官階的關(guān)系,護衛(wèi)相對較多,且都是武功一等一的高手,并不比五王爺趙南柯安排在身邊的那些玄衣男子差。

  見狀,琉璃大吃一驚。

  這些護衛(wèi)平時雖頂著“護衛(wèi)”之名,卻行著暗衛(wèi)之責(zé),平時不會輕易露面,一露面必是千鈞一發(fā)的危急關(guān)頭,不僅是相府的最后一張底牌,也是殺手锏。

  沒想到父親竟然調(diào)動他們對付自己,可見其對自己的武功是多么的有信心。

  琉璃愣在原地,不知該自豪還是該自嘲。

  她武功雖高,但經(jīng)過之前的一番打斗已消耗了個十之八九,而且就算沒有消耗,以一敵眾,而且對方都是隨便拿出一個都可以撂倒一片的武功高手,她也必敗無疑。

  就在這坐以待斃之際,正院里,住著母親的那間房子的門,突然“咯吱”一聲響,打開了。

  琉璃從沒有覺得開門的聲音是如此的動聽,不禁滿懷希望地朝屋內(nèi)望去,然而,和琉璃的目光一起投進屋的,還有馬吉那一記充滿威脅的眼刀。

  “碰!”一聲巨響,門像被什么東西從外面撞了一下,陡然關(guān)閉,那嚴絲合縫的模樣不僅像壓根沒開過,還像又格外加了把鎖,比鐵桶還緊實。

  琉璃光滑柔嫩的小臉瞬間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迎面捏住,皺成了包子褶。

  “喂,阿娘,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琉璃慘呼,那沖屋子伸長的、像抓救命稻草一樣的雙臂不僅撲了個空,還換來了某人不無鄙夷的一聲冷哼。

  而此時屋內(nèi)的楊蘭,苗條的身體正緊緊地倚在門后,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胸口:

  “好險……幸虧沒看到我……阿彌陀佛……”

  原來方才她并不想開門,奈何聽小英說小姐上了墻壁,一時驚奇,再加上此時正好聽見琉璃的聲音,本想把門嵌個縫看個究竟,卻不想一時擔心沒控制好力度,不小心把門推了開了。

  見失手,一時心虛之下,楊蘭并沒注意到琉璃和馬吉這對冤家父女的目光,忙一邊做賊一樣貓下腰,一邊忙不迭地去夠門上的把手。

  當她終于找到門把手,立即像找到保護殼一樣,用力地把門關(guān)上,將琉璃的呼救聲,全部隔絕在了門外。

  沒聽清楚就不能怪阿娘不幫忙了。

  楊蘭暗松一口氣,為自己找了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旋即好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心安理得地出門逛街了,而且不僅出去逛了街,而且看上去躲過了被馬吉發(fā)現(xiàn)這一劫心情還不錯。

  見狀,陪在楊蘭身旁的小英臉一黑:

  夫人,小姐真的是您親生的嗎?

  這邊,落了水又受了一肚子氣的劉芳自然沒了繼續(xù)游玩的興致,見那個大掃帚星走了,深吸一口氣,叫上侍女錦兒,起身離開。

  “芳姑娘要走了么?”見狀,身為這次游玩的東家,趙南柯忙走過來道。

  “嗯?!眲⒎紱]好氣地應(yīng)了一聲。

  “好吧,那本王改日再約芳姑娘。”

  不搭理她還好,這因為多禮而看上去有些逢迎的搭理,反而讓心里憋著一口氣的劉芳立即想起了方才他盯著那個女人而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道:

  “還是請那個無賴大小姐去吧,人家連罵人都那么風(fēng)華絕代,讓你這位地位尊貴的王爺跟丟了魂兒一樣?!?p>  本來只是禮節(jié)性地客氣一下,沒想到還碰了一鼻子灰。

  身為皇帝的兄長,當今權(quán)傾一方的五王爺,趙南柯無論是論身份還是地位,都遠在這個丞相千金之上,若換上別人,恐怕早對對方的以下犯上假以辭色了。

  但趙南柯沒有。

  一是是自己理虧在先,畢竟方才手下因自己治下無方,唐突了劉芳,二是因為無論私底下的他有多么心狠手辣,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溫潤如玉胸懷寬廣,從不與女子和小人計較。

  “呵呵……”微微一笑,趙南柯恍若未聞,依舊謙和有禮地將主仆二人送至船下。

  因左丞相和右丞相皆喜靜,所以兩座丞相府一個建在南郊,一個建在北郊,中間正好隔了一整座紫禁城,所以今日若不是趙南柯把劉芳約到城中,劉馬二人碰面的幾率很小。

  一回到丞相府,劉芳便徑直沖向父親的書房。

  注重儀表的她這次之所以沒有先把自己打扮好再去見父親,就是為了保留某人的“犯罪證據(jù)”,證明自己受到了多么大的欺辱。

  果然,正在閱讀公文的劉元見女兒不僅全身濕透,還頂著一頭亂發(fā)、衣衫不整,不禁大驚失色,忙迎上前:

  “芳兒,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這副模樣?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本官的女兒?!”

  聞言,本就滿心委屈無處發(fā)泄的劉芳立即鼻子一酸,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滑落:

  “阿爹,你要替女兒做主啊!右丞相家那個混混千金在選妃大典上給女兒難堪也就罷了,今日竟然又……又……”

  說道這里,似接下來的事已沒臉再說下去,流芳撲進劉元懷里大聲哽咽起來。

  “竟然怎么了?!別怕,天塌下來有爹頂著,”見狀,劉元惶恐不安,一邊拍著女兒的背,一邊道,“絕不能讓我的寶貝女兒受半點委屈!”

  由于急于知道答案,劉元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三分,聽上去竟帶了幾分不容置喙的威嚴。

  “她……她竟當著五皇子和眾多京城百姓的面,地把女兒推進了河里,還……”抬起掛滿淚痕的臉,劉芳義憤填膺,“還跟女兒一起跳下河,妄圖溺死女兒!”

  若是平時,熟知女兒脾性的劉元定會對劉芳的話持批判態(tài)度,三分信七分疑,畢竟她雖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但她飛揚跋扈的做派在京城也算家喻戶曉了。

  不過今日有女兒這一身狼狽現(xiàn)身說法,與到現(xiàn)場親眼目睹也差不了多少,再加上愛女心切,對劉芳的話,他一下子便信了八分。

  平時里耍個心機使個絆子也就罷了,這次竟還變本加厲妄圖加害女兒,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你個馬吉,為了當上皇親國戚竟如此藐視國法不擇手段!本官今日非要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不可!”劉元道,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怒火,推開趴在自己懷里的女兒就向門外沖去。

  剛走出大堂,一個尖細的聲音便從府門口響起:

  “左丞相劉元接旨~~”

  說話的,正是趙風(fēng)的貼身太監(jiān)李秀。

  此時他剛從馬上下來,一路顛簸讓從未騎過馬的他屁股像開了花,疼痛讓他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滑稽得像只肥鴨,巴不得立刻宣完紙走人,省的繼續(xù)在這里丟人,于是省去了歷來來丞相府傳旨前的一番寒暄,直奔主題。

  而皇宮與丞相府的距離并不遠,每次他傳旨都是坐轎子,這次之所以一反常態(tài),原因?qū)嵲谑且谎噪y盡。

  聞言,劉元一驚,忙跪拜接旨,而正站在正房里的劉芳聞聲,打量了一眼蓬頭垢面自己,思及李秀是皇上身邊的人,唯恐自己的狼狽樣子被描述進皇上的耳朵里。

  可大堂與門口相對,中間僅隔了一個空蕩蕩的院子,房門又是四敞大開的,此時正直挺挺地站在屋子正中間的她就是一個被活活放大的靶子,想不被注意都難。

  遲疑了一下,劉芳不得不和父親一樣,出來接旨,因為無論再不情愿她終究知道,接旨事大,毀形象事小,面前的這個人可是皇上的心腹,她得罪不起。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左丞相之女劉氏,姿容出眾,賢良淑德,溫婉謙恭,朕心儀之,今冊封其為皇妃,于月底擇一吉日完婚,欽此~~”

  “什……什么?”聞言,劉芳大驚,不禁脫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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