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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光

第七十八章 你喜歡誰?顧、東、川

薄光 YIAN微 3070 2020-08-18 23:07:07

  此話一出,周圍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你望望我,我瞧瞧你。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他的骨氣向來硬氣,曾有人舉槍頂?shù)剿哪X袋,他也不曾說過一個‘不’字。

  讓傲骨沖天的景家二少爺跪下,這不是快玩笑嘛!

  景天顰眉怒意直升,眼底的寒意和戾氣顯而易見,咬牙切齒地凝視著這個狂傲的瘋女人,“你這分明……欺人太甚!你別太過分?!?p>  白嫩如蔥段的纖纖玉指敲打著木柄,另一只手扶著額頭,她的狹長的鳳眸滿是凌冽和嘲諷,嘴角勾起嬌媚動人的甜笑,語氣從容淡定,“我怎么會是過分呢?只不過提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我的本性就是一個商人,你讓我滿意,我才能給你想要的?!?p>  他俊朗的五官滿是陰霾,但眼眸的背后還有深不見底的對雪子的擔(dān)憂,拳頭被攥得顫抖。

  安銀綺瞧見他站著不動,于是打趣道:“我現(xiàn)在都能聯(lián)想到雪子妹妹的身在危險(xiǎn)之中的場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對面很有可能是一幫粗壯大漢。如果兇神惡煞,可能會對雪子妹妹撕票。還有啊,他們很有可能對她行不軌之事,比如解開她衣衫的紐扣,一步一步的深入……”

  她一邊頭頭是道地分析道,一邊興奮地比劃構(gòu)造危險(xiǎn)的場景。

  一句句云淡風(fēng)輕的話宛如刺針,根根扎在景天的心臟,針眼刺破心臟而緩緩流出溫暖的鮮血,麻木又疼痛……

  “夠了!”緊攥的拳頭還是松開,無力地耷拉至腿側(cè),“好,我……跪?!?p>  景天先是半跪,后全部跪下,“這樣可以了嗎?”他的傲骨在這一瞬間被擊垮!

  唐守一頗有意外地注視著景二少爺,雖然先前看他不爽,但此刻卻是對他由衷的敬佩。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景家的人望見自己少爺跪服在卓卓逼人的腳下,于心不忍地將頭撇向一邊,內(nèi)心一陣感慨。

  紀(jì)峰站在一旁,皺眉凝視著景天,想制止他的舉動卻難以言口,猶猶豫豫不語。

  安銀綺眼眸盡是笑意,一顰一笑皆是風(fēng)情,飽滿性感的紅唇極具誘惑力地開口,“就只有動作標(biāo)準(zhǔn)了,繼續(xù)說啊?!?p>  “我……求你,放我進(jìn)去找人?!?p>  “大點(diǎn)聲!我、聽、不、見?!卑层y綺的眼角微紅,眼底是他人窺視不到的瘋狂,提高音量提醒道。

  “我,景天,求安銀綺你,放我們進(jìn)去搜人?!彼饤壸约旱淖饑?yán),大聲沖安銀綺吼道,內(nèi)心的擔(dān)憂已經(jīng)將他的身心折磨到極限,再有一點(diǎn)擠壓便會崩壞。

  “哈哈,哈哈哈?!卑层y綺站起來大笑,往旁邊退了幾步,眼眸滿是止不住地瘋狂的病態(tài),“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來,讓我們的人給景二少爺讓個路,好讓咱們不可一世的景二少爺去搜尋他的摯愛,哈哈?!?p>  安銀綺邊大笑嘲諷,邊為景天的舉動瘋狂鼓掌。

  唐守一聽到她的命令,向后面的人揮動折扇來表示‘都退下’。

  后面的人瞧見動作,立刻將擺在正中間的木椅搬開,然后都站向左右兩側(cè)為景家和紀(jì)家的人讓出一條過道。

  “我們走。”景天站起來,冷眼瞟了安銀綺一眼,隨即帶人進(jìn)入北街內(nèi)部來展開搜查。

  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眉眼間都是對景家的不屑,睥睨地目送著景家和紀(jì)家的人進(jìn)入北街。

  唐守一走到她的傍邊,恭敬詢問道:“安二當(dāng)家,就這樣放任他們進(jìn)去,會不會在北街搞出些許事端?”

  “我就不信他們還能玩出花來?!闭f罷,她擺了擺手勢,優(yōu)雅轉(zhuǎn)身,高傲地踩著高跟鞋邁步離開。

  ——*——*——

  于然內(nèi)心隱隱不安,甚至是可以用慌亂來表達(dá)。

  她踱步來到葉裴清的床前,輕輕坐在傍邊的小椅,觀望著藥瓶里面的藥水,一滴一滴順著針眼并通過她的靜脈流入她的身體。

  葉裴清的家屬還沒有通知。她的父母如果得知此事一定會很慌亂,但自己實(shí)在不敢去私自通知。葉同學(xué)的脾氣有多倔,自己還是知曉的。

  于江建知道自己的女兒又逃掉宴會后,心中的怒火就沒停過。這次宴會舉辦隆重,這不單單只是于氏集團(tuán)的宴會。

  它的作用在于宣布于家與景家的聯(lián)姻。

  于家大小姐不參加宴會,于家的新繼子也被于家小姐帶偏不重視家族的排面和禮節(jié)。

  于江建簡直是要?dú)獐偭耍?p>  宴會上,景家的老爺子也是一臉不爽。明明兩家說好要在此時宣布,未來親家的做法是真絕,女兒不出現(xiàn),連宣布結(jié)果都沒跟自己商量而事先取消。

  景家好歹也是一大家,這于家未免太自持傲世。

  宴會結(jié)束后,于建江是拉著景老爺子好好解釋一番才令對方消氣。

  “叮鈴鈴,叮鈴鈴。”于然的手機(jī)響了,是父親的。她是真的沒心情接對方的電話,父親永遠(yuǎn)都是站在制高點(diǎn)與自己辯論,自己則被要求永遠(yuǎn)不能違背他的想法和抉擇。

  一通電話,又免不了一場戰(zhàn)爭。

  可惜,這個電話鈴聲響起來沒完沒了,像是躁動不安的小孩唧唧咋咋爭吵不休。

  她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將電話貼近耳朵,“……喂?!币粋€字,語氣輕飄宛如人們剛彈得棉花,有氣無力。

  “你現(xiàn)在在哪里?”于建江盡量耐著性子不發(fā)火,可是急沖沖的語氣還是表達(dá)了他此刻的憤怒的情緒。

  “父親,這很重要嗎?”雙眸淡然,淺淺的語氣令人感受不到這是家人聊天的態(tài)度,更像是一位陌生人對另一位陌生人的問候和交談,禮貌而又冷漠。

  “你為什么不參加宴會?你明不明白此次宴會的重要性?!庇谌徽媸橇钭约簮阑穑臒┮鈦y地令自己腦仁痛,連同太陽穴絞痛。

  于然覺得他的答話提別好笑,但自己好像沒有任何力氣可以供自己嘲諷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蟲,也不會讀心術(shù)。你不說,我怎么明了?!?p>  “……”于建江瞬間黑臉,她這是膽大妄為地與自己頂嘴!

  對方一陣默然,于然真的沒心情跟他爭論,一句話簡潔明了,“父親,有話請講,無話則掛斷?!?p>  “這是該跟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你真的--”

  “滴——,滴——”于然竟然直接掛斷他的電話,真的是無法無天,是自己太驕縱她了嗎?

  “叮鈴鈴,叮鈴鈴?!睊鞌嗟碾娫捰植粎捚錈┑仨懫穑媸菦]有多少的耐心跟他耗。

  又再一次將電話貼近耳朵,平靜地詢問道:“父親,您到底想說什么?如果單單只是為了跟我爭論或者爭吵,還是面談吧?!?p>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莊園,我有要事要告訴你。”他不想再跟她打第三次電話,忍者嗓子的不滿。

  “我很忙,最近無空?!?p>  “無空?你必須回來,我有很重的事情要交代你?!彼膽B(tài)度越發(fā)強(qiáng)硬,自己身為董事長,命令集團(tuán)內(nèi)部人員和訓(xùn)誡下屬較為習(xí)慣,并且他厭惡違背他命令和號令的人。

  “父親,抱歉,我最近很忙。”于然的眼眸裸露陣陣寒意,冷漠地說道:“首先,我是您的女兒,我不是您的下屬,您不要用命令的口氣來讓我順服。還有,我已經(jīng)成年,我有屬于獨(dú)立人格的自主權(quán)和行事自由權(quán),您無權(quán)干涉?!?p>  電話那頭的言語恰好地觸及于建江的逆鱗,訓(xùn)斥道:“自主權(quán)和自由權(quán)?你這是在跟我說笑話嗎?我告訴你!這件重要的事情事關(guān)你的婚姻!”

  “什么意思?”于然皺眉不解,疑惑地放緩態(tài)度。

  “你要去跟景家聯(lián)姻,景家大少爺景戰(zhàn)將是你的未婚夫!”

  “你不能這么做!我有自己的戀愛自由?!弊约旱母赣H竟然擅自做主為自己尋覓未婚夫,不,不可以,自己不想被別人隨意操控一生!

  “戀愛自由?這個詞不屬于東區(qū)的上流。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已經(jīng)與你景伯父商量好訂婚日期,你只管乖乖接受就好!”他自認(rèn)為于然是個很會認(rèn)命的小孩,沒想到竟然敢反抗自己。

  其實(shí),從她的誕生至生長未成年人,她真的極少順從他的命令的抉擇。直到現(xiàn)在認(rèn)為,于然能乖乖為于氏集團(tuán)的未來做出貢獻(xiàn),他還是過于天真和草率。

  可惜的是,她的身上雖然流淌著他的血脈,但她對他僅僅只有尊敬之情而無養(yǎng)育的感激之情。于氏集團(tuán)對她而言,不過只是資本博弈的工具!

  于然顰眉不悅,呵,她厭惡對方對自己的掌控,忽然想起一古怪的想法,冷笑道:“父親,我有喜歡的人了,你總不能逼著我與自己不熟悉的人結(jié)婚吧。”

  “誰?”于江建聽聞此言,不可思議地詢問道。他這個女兒對待感情一向麻木,她會喜歡上別人?是在騙自己嗎?

  “呵,您也知道他,而且你還特別喜歡他?!庇谌还室飧u關(guān)子。

  “誰?”于江建摸不著頭腦,連連疑惑。

  于然滿臉不在意,漠然疏離的眼眸滿是趣味,薄唇一勾,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三個字,“顧、東、川?!?p>  病房門的銀色門把手此時轉(zhuǎn)動,后又緩慢升起,門外的人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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