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128-02號對嗎?我?guī)闳?,好不好??p> 姜淺眼底儲蓄著淚水,看著面前這個向她走過來的男人,一時語塞。
“淺淺妹妹,我等了你十七年,你終于回來了。”紀衍初說著說著就笑了,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姜淺被他的話逗笑,眼角上揚,“十七年,等的累嗎?”
紀衍初認真的點頭,眼里有姜淺的縮影,“累??墒菦]辦法,我得信守承諾,把自己留給那個小騙子……”
“人生有多少個十七年?白癡,小孩子的話你都當真。”姜淺又氣又好笑,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
“所以,你愿意拉這個白癡一把嗎?”紀衍初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無比認真。
姜淺看著他,心情有點復雜。應該答應他嗎?
原來,只要兩個人有緣,不論多久,都還會再遇見。只要是刻骨銘心的事,不管多久,都會想起。
說起來,他們姜家倒是都是死心眼的人,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姜潮在大學時期遇見溫悅茹,便認定了她,直到后來結婚。
姜暮聲高中那會遇見慕南枝,便喜歡她,會因為她的一顰一笑而變化心情,會因為害怕不能在她身邊而隱藏自己的心情。
姜淺三歲那年就喜歡上四歲多的紀衍初,也是認定了一輩子。哪怕忘記了這個人,他還是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尋找了跟他最為相像的兩個人。
“紀衍初,以后都不要騙我好不好?我不要你們所謂的為我好,我不想像一個傻子一樣給你們保護著?!?p> “好?!?p> 現(xiàn)在,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給她,不管有沒有。他可以不要整個曲家,但他不想再失去姜淺。
“姜淺,抱抱我,好不好?”
他很沒安全感,他知道他們之間始終橫著一個閔塵染,他想跨過去,可是很難。
姜淺笑了笑,點點頭,伸手圈住他的腰,額頭抵著他的胸前,低聲呢喃,“既然我們這輩子注定要糾纏,那我何必浪費時間想著逃呢?紀衍初,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聽到這話的時候,紀衍初愣了一下,帶了一絲不確信,“真,真的嗎?”
姜淺點頭,“真的。等阿染康復了之后,我會去跟他講清楚,所以這次,別再輕易放棄我了?!?p> 別再像兩年前一樣,讓我望而卻步了。
紀衍初高興的笑了出來,雙手緊緊圈著她的肩膀,“好,我們好好過日子,紀衍初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姜淺的手?!?p> “嗯!”她想自私一回,盡管知道此刻閔塵染還昏迷不醒,不應該背叛他??杀M管遭人唾棄,她這次想跟著自己的心走,不想再讓自己后悔了。
既然不能兩全,她只能夠想別的辦法彌補他。
翌日。
姜淺和紀衍初照舊去看望鄒素蘭,但鄒素蘭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他們已經(jīng)決定把鄒素蘭帶回上海了。
他們在范屯散著步,走到了一家燒烤店。姜淺停下腳步,看著里面。
“怎么了?”紀衍初轉頭看向她。
“你知道為什么那天大晚上我會跑出來,還給那個人盯上嗎?”姜淺神色若有若無,思緒回到了兩年前的某一天,她因為死要面子吃下了巨辣無比的燒烤,半夜胃痛。
紀衍初看著她的側顏,沒說話,好似懂了,又好似不懂。
“那天我吃下了你給我的燒烤,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吃才對。但是又不想認輸,不想向你妥協(xié),結果半夜急性腸胃炎犯了?!?p> 之后的事,可想而知,她出來看醫(yī)生,要回去的時候被陳偉看見了,才有之后紀衍初“英雄救美”的那一幕。
聽到這,紀衍初眼底有些許自責,“我不知道你胃不好,我……”
他一直以來都吃的很辣,哪怕辣到進醫(yī)院他也沒有更改過。有時候辣到胃粘膜破了,他半夜都是獨自忍著,第二天還是照舊喝酒。
姜淺搖搖頭,聳聳肩,語氣輕松,“反正我也潑了你一杯酒,就當做我們扯平了?!?p> “我不會再去傷害你了,可以相信我嗎?”他真的很后悔,如果知道曾經(jīng)和后來他都會愛慘了這個女孩,他寧愿傷害自己都不會去傷害她。
姜淺淺淺一笑,“紀衍初,我很累了。我家人的事給我當頭一棒,你能不能為了我放棄曲家?我只想我們平靜的生活下去,不想步他們的后塵?!?p> “我答應你。我們遠離這些是非,陪你去做你喜歡的事。你喜歡音樂,我就帶你去?!狈凑?,他對于曲家本就無感,放手還給徐轍,他跟姜淺好好過日子。
姜淺抬頭明媚的笑著,點頭。
往事就讓它過去吧,她想要重新開始,替愛她的人好好活下去。
紀衍初拉著她走到人少的地方,捧著她的臉,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眼里有著滿滿的珍惜。
慢慢俯身,輕輕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動作很輕很輕,小心翼翼,害怕傷到姜淺。
他吻的輕柔,跟以往吻她的時候都不一樣。
在他們不遠處,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看著這一幕,眼里有著震驚。
“淺……淺……?”男人難以置信,不想相信前面的人是姜淺和紀衍初。
旁邊的女生有些擔憂,拉了拉他的衣袖,“哥,你還好嗎?”
她只見到,自己哥哥手里的易拉罐已經(jīng)變形了,手背青筋暴露。
原來,他前幾天看到和姜淺很像的人,就是姜淺!
姜淺面前的人,肯定是紀衍初,不用多想。他跟紀衍初三年同學,對于那張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哪怕只有半張臉都能認出來。
紀衍初的眼眸露出一條縫隙,看見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張熟悉的臉龐。盡管時隔兩年,他還是認出來了,陸謙和陸秉怡。
小男生的作惡心理,沖他得意揚眉,眼角上挑,眼底盡是得意之色。抱著她轉了個方向,自己背靠著墻壁,讓姜淺整個人趴在自己身上,摟著她的腰。
兩年前陸謙喜歡姜淺喜歡的有多熱烈他是知道的,難保兩年后陸謙不惦記,他要絕了陸謙的后路,讓陸謙知道,姜淺是屬于他的,旁人別想染指!
看到紀衍初挑釁的眼神,陸謙心里那顆嫉妒的種子正在生根發(fā)芽。
轉身離開,心中恨意不減。
回到家后,他把自己鎖在臥室里,摔著房里的東西,眼珠猩紅。
他恨!恨姜淺不喜歡他!憑什么?他到底哪里比紀衍初差了!明明是他先喜歡姜淺的,明明姜淺就說過不喜歡紀衍初!紀衍初除了會打架,學習好點,哪里比得上他?!
論品性,他不知道比紀衍初好上多少倍,他不甘心,不甘心會輸給紀衍初?。。?p> “紀衍初,你別得寸進尺!”看著面前的男人食不饜足,少女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男人有些癡迷,眼眸里含著情欲,啞聲道:“如果可以,我想把你關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瞧見。”
少女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親一下都能發(fā)情?紀先生的定力一般啊?!?p> 有意無意的暗諷。
紀衍初卻不生氣,只是笑笑,“你可以試試看我對別的女人發(fā)不發(fā)情?!?p> 姜淺輕笑了兩聲,“好啊?;仡^我去買些催情藥喂給你,然后把你跟別的女人關在一起看你會不會守身如玉?!?p> 紀衍初沒說話,陪著她笑。應驗了那句話,她在鬧他在笑。
可姜淺不知道,她的一句玩笑話,在某一天真的應驗了。
回到家中,紀衍初一路跟著她來到臥室。姜淺以為他回去姜暮聲的臥房,便沒在意。
要關門的時候,一只手摁在門上,姜淺懵逼的抬起頭。
只見紀衍初側身進了她的房間,手一勾關上門。
“你……”
不等她說完,紀衍初俯上身,步步緊逼直到床尾,跟著她一起倒下去。
姜淺的腳跟打到了床尾的板上,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二話不說,紀衍初俯身噙住她的嘴,轉轉不斷,伸手剝開她的衣服……
夜總是漫長的,幾家歡喜幾家愁,哪有人事事如意。
半夜十一點,SH市中心最高的大樓。
“主上,屬下已經(jīng)定了明天下午的機票?!币粋€男人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
男人抿一口威士忌,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街道,五官精致,穿著銀灰色西裝,跟外面的夜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通知南枝么?”男人清冽的嗓音緩緩開口,透露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南枝小姐明天上午便會過來見您。”男人如實稟報著,語氣嚴肅認真,沒有任何自己的情緒。
赫連凡點頭,繼續(xù)注視著樓下的車道。
他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回中國了,已經(jīng)十幾年沒見到他的姜兒了。
之所以沒那么著急去找姜淺而是要先見慕南枝一面,不過是要處理完一些事情,一些會阻礙到他和姜淺的事情。
***
一縷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進來,床上的少女不適的皺了皺眉,縮了縮。
男人笑了笑,伸手把被子向上拉了些,捂了捂懷里人的眼睛,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喜悅,那一塊殘缺的地方好像給填上了。
他從未如此滿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姜淺。但他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閔塵染是存在她生命中的,她曾經(jīng)真的喜歡過他。
在她太陽穴上輕輕印下一吻,緩緩開口,“姜淺,如果是哄騙我的,就騙我到地老天荒好了。”
他低語。
他真的,不剩下什么了。
媽媽在幼年去世,父親又對他不喜,就連他外公,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接班人來對待而已。
這世界上他可以舍棄掉任何,唯獨姜淺。
桀驁不馴的紀衍初,只想挽留姜淺,如今的他,跟完美根本搭不上邊。
視力難以恢復到以前,視覺神經(jīng)始終是被傷到了,就連聞修也都束手無策。
“淺淺,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很害怕,害怕姜淺離開。
從前,他會嘲笑閔塵染卑微祈求姜淺的愛,現(xiàn)在,他卻只想她別離開。
他承認,他不是個好人,甚至卑鄙無恥。在知道閔塵染昏迷的時候,他希望閔塵染一輩子也別醒來,這樣姜淺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他不敢保證姜淺有多愛閔塵染,他不敢賭,賭不起,怕姜淺在他跟閔塵染之間還是會義無反顧的選閔塵染。
“就是死了,你也只能跟我葬在一起……”
“紀衍初,別那么霸道好不好……”
懷里的人突然出聲,紀衍初愣了一下,語氣有點僵硬,“如果我說不好你會離開嗎?”
“萬一哪天我想走了呢?紀衍初,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我不想靠你們任何人,我只想靠自己。”
聞言,紀衍初收緊手臂,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姜淺,你又不要我了嗎?”
十七年前,那個淺淺妹妹丟下了她的初初哥哥,十七年后,她又要重蹈覆轍?
姜淺唇角上揚,“倘若你騙了我,我一定走得遠遠的,我不是沒你不行紀衍初?!?p> “我沒你不行,好不好?”
不可一世的紀衍初,最終還是敗在姜淺的手上,對她俯首稱臣。
姜淺笑了笑,在他手上蹭了蹭,親了一下他的喉結。
忽的,紀衍初臉色一變,緊緊地摟著她的腰,低頭在她脖頸上吻了一下,嗓音暗啞,“姜淺,我想要個孩子……”
上海。
“南枝,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嗎?給你次機會,把他交出來?!?p> 慕南枝彎著腰,站在辦公桌前面,神色嚴肅,“boss。無論您怎樣都好,只有暮聲,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p> “他是你愛的男人,也是姜兒的哥哥。南枝啊南枝,我不會讓姜兒還有親人存在的。鄒素蘭是,姜暮聲亦是?!?p> 聞言,慕南枝著急的抬起頭,迫切的看著他,“boss,我求你放過暮聲,他不會是你的威脅的?!?p> “南枝,你別無選擇?!焙者B凡冷聲道。
神色悲涼,聲音沙啞,“那,用我的命換暮聲的命,可以嗎?”
“南枝,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你的命不值錢?!焙者B凡道。
下一秒,慕南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boss,我求你了?!?p> “南枝?!焙者B凡突然坐直身子,“為了一個男人,你連自尊都不要了嗎?”
慕南枝如鯁在喉,“boss,求你放過他?!?p> “慕南枝!”赫連凡怒斥一聲,“滾,立刻離開?!?p> “boss……”慕南枝不肯死心。
赫連凡閉著眼,聲線低沉,“趁我還有點耐心,離開?!?p> 慕南枝見他不為所動,直起身子,帶著不甘心離開,三步一回頭,希望他能夠回心轉意。
待她離開后,赫連凡點了一支雪茄冷聲道:“暗,跟著她,做干凈?!?p> 暗點頭,視線冰冷,“主上,屬下明白?!?p> 赫連凡:“別讓姓林的捏把柄?!?p> 暗:“是?!?p> ……
滴答——
姜淺聽覺回籠,眉頭微蹙。怎么所有人綁人都喜歡在這種廢舊倉庫?就不能找個干凈點的地方嗎。
“淺淺……”
她聽到一人低聲喚著她的名字,低沉而又沙啞,感覺還有點熟悉。
她伸長了耳朵,繼續(xù)聽。
“淺淺,為什么呢?為什么你不喜歡我?明明說好不喜歡阿初的,怎么可以食言……”
一個炙熱的手心緊緊握著她的手背,她大概猜到是誰了,曾經(jīng)那個溫柔的少年——陸謙。
兩年的變化真大,她不禁在心里冷笑,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十幾年的時間改變了紀衍初,兩年的時間改變了陸謙,人心這種東西最善變的。
她本想繼續(xù)裝睡,結果濃濃的鐵銹味讓她不適的皺眉咳嗽。
“咳咳……”
他有些驚喜和意外,“淺淺,你醒了?”
她抿著唇,看來想裝都裝不了了。
“你可以幫我解開嗎?我看不清?!?p> “好?!?p> 眼睛得到解放,她多眨了兩下眼睛適應,最后才緩緩開口,“陸謙,你是在做什么呢?你這樣,只會讓我討厭你?!?p> “淺淺,你說過,你不喜歡阿初的?!?p> 姜淺:“我也說過不喜歡你。陸謙,我于你而言只是一個得不到的青春,因為得不到所以才不甘心。陸謙啊陸謙,你只是不甘心給紀衍初比下去,對不對?”
陸謙怔了怔,瞳孔放大,“淺淺,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不是不甘心輸給阿初,真的?!?p> “不,你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他事事比你好。明明你比他更努力,為什么他一個上課睡覺的人可以拿年段第一,而你不行。為什么他天天抽煙喝酒打架,老師眼里的壞學生,卻能夠事事領先你。你一直在暗地里跟他做比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些,都是當年厲云霆跟她說的,她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厲云霆可能對他有點偏見,現(xiàn)在看來,不是沒有可能。
倏地,陸謙猛的抬頭看著她,神色恐怖,“我不懂,我到底比紀衍初差哪兒了!為什么你寧愿喜歡紀衍初也不喜歡我,難道因為他床上功夫比我好?沒想到你這么下賤!有未婚夫了還跟紀衍初勾三搭四!”
“你給我閉嘴!”姜淺忍不了了,說紀衍初她可以意思意思忍一忍,可扯到她她就忍不了了。深吸了一口氣,“陸謙,看在你跟秉怡曾經(jīng)真心待我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你倘若一意孤行,我相信紀衍初不會放過你的?!?p> 提到紀衍初,他怒火更甚,“紀衍初紀衍初!他到底有什么好!”突然,冷笑一聲,笑的陰森,“一會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他好,還是我好?!?p> 站起身,陰鷙的雙眼盯著她,一手按在她肩膀上,忽的,用力一扯,裸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姜淺只感覺一陣涼意襲來,下意識皺了皺眉。
“你要是做了什么,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姜淺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冷冷丟出這么一句決絕的話。
聞言,陸謙笑了起來,“哈哈,不會的?!比缓?,又溫柔的撫上她的臉頰,“淺淺,我真的很喜歡你。”
然后俯身,尋著她的唇吻下去……
姜淺厭惡扭過頭,陸謙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別碰我?!?p> 被姜淺明了的拒絕,陸謙臉上的笑容不在,表情越發(fā)猙獰,“我原本還想對你溫柔點,看來,你不需要了!”
直接低頭在她脖頸,用力的親著。然后是臉頰耳朵,鎖骨。不管姜淺怎么躲避,能活動的范圍就那么點,還是給陸謙親到了。
姜淺的心底無比厭惡惡心,眉頭一直沒有松開過。
陸謙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抬起姜淺的雙腿,解下她的褲子。
“陸謙!”姜淺心底有些慌,畢竟陸謙不是紀衍初,她沒法摸清。
“淺淺,很快,你就會成為我的女人,然后你就會忘了紀衍初?!币贿吤撝囊路?,一邊迷戀的看著她。
姜淺的雙腿掙扎著,卻是白費力氣。
她就不懂了,活了十幾年,除了閔塵染待她謙和有禮,其余怎么都是些爛桃花?凈給她惹事。
就在馬上要不著寸縷的時候,響起了槍聲。她還以為是紀衍初找到她了,卻不料,子彈直接打進了陸謙的小腿,他的手松開了姜淺,朝她單膝跪下,表情痛苦。
然后,陸謙身后慢慢有個男人走出來,緩緩對姜淺開口,“姜兒小姐,屬下接您回家?!?p> 還沒等姜淺看清他的長相,他伸手朝姜淺臉上一揮,從手心撒出一堆白色粉末,沒一會她就失去意識了。
紀衍初趕到的時候,倉庫里只剩下椅子和陸謙的“尸體”。
冷殤伸手去探了一下鼻息,說:“還有氣。”
此刻紀衍初的神情凝重到了極點,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一般,“送他去醫(yī)院。就算要死也得給我留著一口氣!”
冷殤把陸謙抬上了車子,開車離開。
厲云霆拍了拍紀衍初的肩膀,寬慰道:“別太擔心,說不定是給人救了?!?p> 盡管厲云霆這么說,但他緊攥的拳頭還是沒有松開,渾身散發(fā)著暴戾的氣息。
當紀衍初他們在極力尋找姜淺下落的時候,姜淺從一艘船上醒來。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發(fā)現(xiàn)根本使不上力,就連腳都不能隨心擺動。
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正打著點滴,她吃力的撐著床面,靠在床墊上。
“吱——”
門被推開,姜淺聞聲望去,看到來人,她有些許震驚。
看到姜淺震驚的表情,男人勾唇笑了笑,拿著牛奶坐在床邊,把牛奶放在桌子上。
目光溫柔,伸手捋了一下她散亂的發(fā)絲,“你醒了呢姜兒?!?p> 姜淺眉頭微蹙,眼眸微瞇,有著幾分打量。
面前這人同紀衍初極為相似,尤其是那張臉,就連給人的感覺也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種黑。
“你是誰?”一張口,就發(fā)現(xiàn)嗓音嘶啞無比。
但她知道,他不是紀衍初。
“姜兒居然忘了我,真不應該啊……”
姜淺抿著唇,好像小時候見過……
男人漸漸靠近,唇瓣輕輕貼著少女的耳蝸,緩緩開口,“忘了沒關系,我會讓你重新記得的?!?p> 姜淺還沒來得及去思考話的意義,整個人就轉了九十度,倒在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渾身沒力氣,也掙脫不開。
“你到底是誰?”一點氣勢都沒有的話語,配上兇狠的表情,增添了幾分憨厚可愛。
他也沒回答姜淺的話,而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
眼見著對方的唇就要落下來,她剛扭過頭,就立刻被轉回來,準確無誤的吻了上去。
這個吻纏綿霸道,好像是在控訴著什么,又好像在強調些什么。
渾身無力的姜淺只能瞪著眼,扭著身子掙扎著,表明抗議,訴說著自己的不滿。
男人在姜淺的唇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直到姜淺安分下來,他才把鉗制的動作改成摟著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