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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帝女的謀權之路

第二十六章 冤家宜解

傲嬌帝女的謀權之路 言世嫵 4386 2020-03-29 19:21:44

  阿暖一死,百霜閣不攻自破——

  是這個道理沒錯。阿暖本就是百霜閣核心的人物,掌控者百霜閣諸多事務,若真的被截殺,那恐怕到時候百霜閣內亂,無暇顧及辭淵不忠心護主的事。那個時候紫云會的勢力再攻入,恐怕百霜閣就成了不攻自破的地方了。

  “你不該這么快動手的?!鞭o淵緩緩走上湛碧樓,然而就在他走上去沒幾步的時候,從桓風羽口中冷冷的吐出這么一句話。

  “你不該喜歡上她。”

  喜不喜歡,辭淵恐怕自己都說不清楚,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應該要懂,外人總是看的比自己更清楚。

  枕上一書三生誓,殷切與君語遲遲。

  佛鈴花落醉塵火,執(zhí)念難絕情成癡。

  素和九藤和素和東墨的仇,為什么一定要牽扯到后輩身上呢?

  父輩帶來的恨為何一定要報復在兒女們的身上,冤冤相報何時了?阿暖那時候都未出生,她又何必一定要卷進這場紛爭呢?

  這個道理,或許辭淵也不懂吧。

  皇室的紛爭風云是他們永遠都不明白的,一步錯步步錯,素和東墨當初既然奪了皇位,就要考慮他自己承不承擔得起這個江山,也要考慮他的兒女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最不應該的是他還收留了余孽亂黨的女兒,還封她為長公主。

  既然給了素和亦嵐這個機會,他又如何不好好把握得住呢!

  “你是九王義子,可千萬別忘了他是如何托付你的!”這話一出,辭淵頓時心頭一緊,素和九藤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可不能就此毀在他手里啊。但是阿暖這般單純的姑娘,如此信任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素和九藤在大胤九年就已經被伏擊在墨樞城門之外了,可是那個時候辭淵才五歲,又如何應對他們口中所謂的“計劃”?

  而且他是十九歲的時候才遇到的阿暖,這樣來看,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難道當初素和九藤未死?一切不過都是他們所說的計劃?應對素和東墨、應對傅庭蘭、應對素和清珞的嗎?

  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們紫云會的計劃,恐怕婁歸都該自嘆不如了。

  十九歲的辭淵,見到阿暖是刻意的,進入公主府當她的影子也是有原因的。他以為自己可以很快的完成這個計劃。但是誰又知道,一拖就是五年,五年一晃,他便不敢再動手了。

  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不忍心了。

  湛碧樓里頓時無人敢再說話,也沒有人再去追擊阿暖和楚祁玉逃走的方向,這一次就算是他們沒有請問辭淵的意思,擅自動的手吧。

  然而楚祁玉也是匆忙,聽了辭淵的話之后,就一直拉著阿暖往前方跑,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

  阿暖頓時蒙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她的辭淵哥哥又去哪兒了?

  “你誰啊!”跑了一半了才回過神來,阿暖猛然甩開這個男人的手,后退兩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因為剛剛混亂之中的打斗,加上墜樓的驚悚,阿暖的臉上帶著些微微的血,那蒼白的臉,毫無生氣。

  “是我救的你,姑娘這般沒有禮數嗎?”說話倒是很溫柔,楚祁玉畢竟是個梁渝的皇子,從小就生長在梁渝王宮內,不像阿暖從小離開了王宮,宮規(guī)什么的她早就不在乎了,她說什么才是什么。

  “那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都...你都拉了我這么半天了,到底是誰沒有禮數。”被一個陌生男人牽著手跑了這么遠的路,阿暖仍然是有些不自在,除了辭淵和她的親哥哥素和清梵,還沒人對她這般親近接觸,換了平常,要是有異性碰他,那雙手早就砍了,哪還容他辯解這么久。

  “是我救了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啊?!?p>  被甩開手之后,楚祁玉一臉懵的站在原地,朝著阿暖指指點點,看著眼前這人體體面面,怎么這般不懂得感謝。

  楚祁玉跟阿暖年紀相仿,相差不了多少,無非就是一兩歲的差別。

  想不到來大胤,竟然能在王城遇到這樣的人!

  “誰讓你救了.....我怎么知道你跟那些人不是一起的?!卑⑴祼喝绯鸬谋砬榭粗钣裆跏强蓯郏€真的是歡喜冤家,剛見面就開始吵架。

  “若不是我剛剛你能應對那么多人么?我若跟他們是一起的,你墜樓我還干嘛拉你!”

  說起墜樓的事情,楚祁玉在阿暖掉下去的瞬間就拉住了她,還轉身將她抱在懷里。阿暖一想到這里渾身就氣,這是什么人啊,憑什么抱自己,就算是救人他也不該這般不懂男女授受不親的意思吧。

  “你也知道你拉我了!誰要你抱我了,我沒砍你手就算好了。”

  阿暖說著說著就開始拿著峨眉刺敲打楚祁玉的身體,說出砍這句話之后,忽的猛然拔出峨眉刺的劍,直指他而去。

  楚祁玉身邊的侍衛(wèi)見阿暖對自己殿下出劍了都,護主心切,也拔了劍護在楚祁玉面前,跟阿暖開始硬碰硬。

  畢竟還不認識,阿暖也不知道他們是梁渝的使者。

  這是大胤,在墨樞王城之內還沒人敢這樣對她這般,阿暖不禁想了想,這人還真是膽子大啊。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楚祁玉身邊的侍衛(wèi),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阿暖少有這樣的眼色,恐怕是真的惹到她了。

  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跟她硬碰硬!

  “衛(wèi)庭,把劍收了!”楚祁玉看到阿暖如此凌厲的樣子,便讓侍衛(wèi)衛(wèi)庭收起了劍,對一個姑娘如此,的確是有那么些不禮貌。“姑娘是哪家小姐啊,看你氣質不凡,定是這墨樞的名門望族吧?!?p>  聽了楚祁玉這馬屁,阿暖才徐徐收了自己手中的峨眉刺,但想問她是誰,也不是這么容易的,想知道她的,就得先自報名號。

  “那你又是誰,憑什么你先問我!”

  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看著眼前這個人文質彬彬的,想想就覺得不是什么好人,感覺跟著云初苑那里面的紈绔子弟差不多。

  “我家公子問你話呢!你什么態(tài)度?!毙l(wèi)庭也是氣不過,還沒有對他家公子這樣說話過,都是皇家子弟但都未透露過分毫,這樣的事情還真的是巧了。

  “干你屁事,你家公子都沒說話,哪有你嘰嘰喳喳的份!”

  用小魔頭的名號來形容她,最合適不過了。

  自從沒在皇宮里了之后,她的規(guī)矩越發(fā)的沒有顧忌了。

  祁玉將衛(wèi)庭一把拉在身后,上前打量了一番眼前人之后,雙手抱在身前,鞠躬行禮,便言了自己的身份,但他畢竟沒有透露自己是梁渝皇子的身份。

  “在下楚祁玉,梁渝人。姑娘是.....”

  “我姓傅,名阿暖,溫暖的暖?!卑⑴芍鴥蓚€圓滾滾的大眼睛,細細想了想楚祁玉說的話,梁渝人?現在墨樞境內怎么會有梁渝人?

  難道是二皇子素和清梵要回來了,梁渝使者也一起跟著來了?

  百霜閣沒接到消息??!

  “你是梁渝使者?”

  聽到這番問話之后,楚祁玉的眼色變了變,但依舊還是笑臉相迎。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不一般啊,外人都看不出他是梁渝使者,只是簡簡單單透露了半分自己是梁渝人,她便清清楚楚猜了出來,還真的是厲害啊。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厲害啊——

  沒有等來楚祁玉的回答,只是見他笑了笑。這種事情提一嘴便罷了,沒有必要細細追尋下去,梁渝既然派使者來了,那肯定是梁渝與大胤有著盟約關系了。

  既然自己早就不跟王城之內的事情有交合,就不必管這么多的外事了,他梁渝世家公子也好、使者也好,都跟她無關。

  “姑娘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再遇上那樣的人可就不太安全了?!?p>  楚祁玉的言辭倒是提醒了她。辭淵還在湛碧樓,不知道回去了沒有,那么多人辭淵就算武功高強也不敵多人的攻擊啊。

  阿暖正要往湛碧樓那邊去的時候,楚祁玉忽的拉住了她,“干什么?去送死啊!”

  “還有人在那里!”

  阿暖甩開了他的手,這個時候她不允許辭淵出什么事。

  “先回去吧,說不定那兄弟已經回府等你了呢?我們都跑了那么遠,他一下哪知道我們在哪兒。看他武功高強肯定能脫身的,回府再說。”

  是這樣嗎,聽著楚祁玉的話,阿暖半信半疑,但是還是有些擔心。

  領著楚祁玉往百霜閣的地方走去,肯定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是公主府的人,這若是知道了,他又是梁渝使者,萬一在朝廷提及,那她這個公主恐怕是逃不掉了。

  灰瓦白墻和高大的門樓,門樓墻壁上又精致的雕花,屋頂的雕花更為精致美麗。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型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飾,金鼎石壁,雕梁畫棟。

  院外粉墻環(huán)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百霜”匾額。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后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里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

  這就是她的住處嗎?

  看著不像是世家大族!但這建筑也不像是普通人能夠承擔起的。

  楚祁玉驀的想了想,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有這樣的出身,不過能夠猜出他是梁渝使者,已經算是聰慧了,這人心思深??!

  “那就多謝楚公子這短暫的陪護了?!?p>  阿暖到了百霜閣,謝過楚祁玉之后,卻輕輕附在他耳畔說這什么話,可以不讓衛(wèi)庭聽見,“你身邊這人脾氣不太好,著實讓人不太喜歡?!?p>  話畢,阿暖莞爾一笑,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衛(wèi)庭,同時楚祁玉也輕笑的看著他,倒讓衛(wèi)庭有些詫異了。

  這兩個人,打什么歪主意!

  退后行禮,回身進了百霜閣的大門,里面的人見主人進來之后便緩緩關上了大門,但是大門背后卻是不好的氣氛。

  阿暖對著錦烈,將袖中另一張書信交到她的手上,厲聲凌厲的說道:

  “徹查雪鷂一事,這個人一定給我抓出來!”

  都多少次了,前幾次她沒有如此大動干戈,是人人都覺得她脾氣好,沒有什么心思查人么?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脾氣古怪,只要是粘上關系的,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放過一個。所以公主府的人各個都怕她,各個都會忠心做事。但是為什么到了百霜閣就有人還是會鉆空子了?

  是平時她對她們,太好了?

  然而在門外,楚祁玉跟衛(wèi)庭卻交談起這個女人了來,不過也是,阿暖的舉動著實讓人生疑。一個普普通通額鄰家姑娘,這么會對政事這么了解?只是簡單一句梁渝便猜到了他是梁渝使者,況且梁渝剛剛入境沒幾天,就算是朝中大臣的消息,也沒來的這么快吧。

  她又如何知道的?

  “她是宮中人!”

  楚祁玉在回去的時候,冷不丁朝著衛(wèi)庭說了這樣一句話。

  “就她還宮里人,我是沒見過那個宮里人跟她這樣,沒大沒小的!”

  衛(wèi)庭在一旁小聲嘀咕了起來,他也是奇怪,宮中人又怎么可能這般沒大沒小、沒規(guī)沒矩的,同樣是宮里人,梁渝宮中就沒見過哪個人跟剛才這個女人這般不懂規(guī)矩了,怎么可能是宮中人。

  他覺著自家公子想太多了吧。

  “他身上的玉玨,清霽也有一塊。清霽當初跟我說,這玉玨只有五塊,她既然有必然是宮里什么大人物。能知道這么多,必然是不一般啊。”

  “可她就算是宮中人,又怎么會住在這個地方?!彪m說百霜閣坐落在朱雀大街的中心,但是周圍卻很少有店家來往,完全就像是個分隔在鬧市中的世外桃源,不像是宮里人的做派。

  但是楚祁玉并未猜到她是公主。

  實在是想不到,哪國的公主會這樣的沒規(guī)沒矩,也不會有哪國公主平平常常在大街上這般的不顧形象的。

  “能知道我是梁渝使者的,想必消息來得要比宮里快......”

  楚祁玉走出了一段距離,手中的鏤空小金扇一直拿著。忽的收了扇子,轉頭看向了身后的百霜閣,這個地方果然是不太一般啊。

  傅阿暖!

  一定不是普通的女人——

  “有意思......”

  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他的內心忽的有了些許心思,不知道在計劃著什么。他一個梁渝皇子充當使者進入墨樞境內,入了大胤,恐怕本來就心思不純罷。

  “從百霜閣送出了幾只雪鷂,除了你經了那些人的手,一個個都給我查清楚?!庇腥硕奸_始傳遞假消息了,她也不怕繁瑣,一個個挨個的查,就算是牽扯其中的,她必定也不會放過。

  “閣主在湛碧樓可有見到辭淵?”

  “自然!”

  “公主府的侍女說,在你收到雪鷂的消息之后,辭淵便收到了我穿的雪鷂?!?p>  這么碰巧嗎?

  就碰巧這雪鷂一前一后,就是不會落在自己手里?

  錦烈想必已經懷疑到辭淵了,既然在阿暖在湛碧樓見到了辭淵,為何送她回來的不是辭淵,而是另一個男人。

  那辭淵又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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