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也不想了解你家老爺為何受此重傷,更不想讓你給我許諾些什么,但是我只求一件事,就是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你家老爺?shù)牟∏?,我無能為力!”
聶辰冷冷的說道,將身體側(cè)在一旁,擺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這幾個不明身份的人離開此地。
“聶掌門,這是何必呢。你可知道我家老爺是什么人物!”
黑袍人的語氣比先前高出了幾分,顯然是看到聶辰不愿出手相助并趕他們離開有些憤怒,但是外面天色已晚,他們幾人又趕了上百里的路才來到此處,若是聶辰不愿意為老爺療傷,興許床上奄奄一息的老爺挺不過今夜便要去地藏菩薩那里報到去了。
“來到我的地盤,就把你們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收起來!現(xiàn)在是你們求我!擺清楚自己的身份!”
聶辰霸氣的回應(yīng)著黑袍,炯炯有神的雙目緊盯著他看,四位彪形大漢見此情況,紛紛將手放在劍柄之上,就等著教主黑袍一聲令下,抽劍斬殺眼前不知好歹的聶辰!
那黑袍人見年級尚淺的聶辰竟如此不懼怕自己,站在原地沉默許久。
“你們幾個暫且出去,將屋門帶上,本教有話跟聶掌門說。”
四個大漢十分聽從教主黑袍的吩咐,忙將腰板直起,挺著健碩的胸膛,整齊劃一的轉(zhuǎn)過身去,朝屋外走去,謹遵教主交代,將屋門帶上,如同四尊石像一般站在一片漆黑的院子里。
“教主,你這是何意?”
聶辰不明白黑袍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直覺告訴他,要有事情發(fā)生。
“聶掌門,你盡管放心為我家老爺療傷,事成之后,本教不僅僅有重金酬謝,還許你兩個承諾!不論你遇到多大的麻煩,只要你來找本教,可幫你擺平一切困擾!”
黑袍此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由原來許諾的一個承諾變成了兩個,還把治不好老爺收走聶辰性命的那一要挾一并取消,聶辰看他變化如此之快并這么自信,便將眼光望向床上的老爺子,他心里明白,這個老者一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黑袍教主,我聶辰并不缺錢糧,所以你的酬勞我一分不收,但是你剛才所說許我兩個承諾實在太少,不如這樣,五個如何?”
聶辰邊說邊將一只手抬起,伸出一只手掌,在黑袍人面前不停的晃動著。
“聶掌門,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本教的一個承諾值多少分量,多少修者愿散盡畢生家財,用自己三世命運作為交換,也得不到一個許諾,可你一個小小的中級修者竟敢獅子大開口,向本教索要五個!”
“原來這樣啊,那小爺一個許諾都不要了,免得讓你為難,你呀趕緊收拾收拾,麻溜的背著你家老爺,趕緊離開!”
聶辰顯然動了真格,心中怒火燃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說不治就不治,抱著你奈我何的心情與黑袍人對峙起來,反正耽擱的又不是自己的時間,老爺子多耽誤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險,看看是你急還是我急,就要好好滅滅這幫人的威風(fēng)。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分不清楚東西南北?!?p> 聶辰的這句話聲音很大,連站在院子中的四個大漢都聽得清清楚楚,見黑袍人不予答復(fù),便搬來一把太師椅,一屁股坐在上面,將腿蹺在面前桌面之上,若無其事的哼唱著十八摸的調(diào)調(diào)。
“砰!”
房間的門被一名暴躁的大漢一腳踹開,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呵!這是要鬧哪樣,求人不成還要群毆小爺不成?告訴你們,小爺不吃這套!”
“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兒,還敢冒充神醫(yī)誆騙于我!看在我家老爺?shù)拿孀由?,才對你有幾分客氣,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不愿救治我家老爺,就去死吧!”
那大漢暴跳如雷,從門口位置噴了聶辰一臉的吐沫星子,聶辰不緊不慢的用袖子擦拭干凈,走到大漢面前。
“小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怎么了?不服揍我!”
“哈哈,有點意思,活了這么久,第一次見有人求揍的!我也是個善良之人,既然你提出如此要求,現(xiàn)在便滿足你!”
那大漢揮舞起滿是老繭的巨拳,奮力轟擊聶辰薄弱的腹部,沒有任何防備的聶辰被這一記重拳狠狠擊飛,撞在屋中的一根方柱之上!
“砰!額~”
聶辰的身體與方柱接觸的一瞬間,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他覺得五臟六腑一陣晃動,如同滑嫩的豆腐受到外力碾壓一般,四分五裂!
“額.......就這點本事嗎?不要客氣,有什么本領(lǐng)全部使出來吧,小爺不怕!”
今晚的聶辰與往日大有不同,如同邪靈附體不受控制一般,面目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有點意思,小子看你如此瘦弱,竟然這么抗揍,今夜我們幾個,定要將你打的滿地找牙,讓你明白什么叫做恐怖如斯!”
給聶辰一記重拳的大漢有些興奮的叫嚷著,身后的三個大漢也開始活動起筋骨,躍躍欲試,隨時準備沖上前去,暴揍這個不把他們幾人看在眼里的聶辰!
“你們幾個休要在此胡鬧,趕緊賠禮道歉!”
黑袍人見四名手下活動拳腳,忙出面做出阻止,他很清楚四個大漢聯(lián)合一起的恐怖實力,雖然深知他們會手下留情,但若真的一起胖揍聶辰,他一定會扛不住命喪當(dāng)場。
“教主,這小子太過狂妄,不把你放在眼里,索性交給我們,好好給他上一課,全當(dāng)替他父母教育他了?!?p> “簡直是胡鬧!本教可以等,老爺可以等嗎!”
終究還是黑袍思緒明朗,若是在這樣耽誤下去,老爺一定性命不保!
“聶掌門,還請你速速為我家老爺診斷治療!對于這四個沒腦子的所作所為,我替他們向你道歉!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他們四人一般見識!”
黑袍人誠懇的說道,還對著聶辰方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四名大漢見教主如此,也忙站成一排,對著聶辰鞠躬,嘴中還不停的懇求聶辰原諒他們。
聶辰扭動著快要散架的筋骨,緩緩站起了身,撫摸著身上所穿鎧甲,若不是這金色鎧甲護身,他定然扛不住大漢的一擊!
“還是那句話,讓小爺救你家老爺可以,你得許我五個承諾!”
“聶掌門,若你真的可以將我家老爺救活,本教答應(yīng)你,許你五個承諾!”
“好,爽快!”
聶辰頓時來了精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興奮,對眼前幾人的身份都不了解,竟然貪圖他們的空頭承諾。
他朝著桌子走去,拿起一張空白的草紙,并遞給黑袍人一支毛筆,讓他將口頭承諾變成實體,寫在紙上,并他們五人在下方留下簽名,按下手印。
黑袍人一愣,顯然被聶辰的這一騷操作閃到了腰,但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便按照聶辰的要求,寫上:
今日欠吉鶴軒醫(yī)館聶辰聶掌門的五個承諾,無論何時何地,何難何災(zāi),都會全力以赴助聶掌門沖出重圍,擺脫所有難題!
黑袍人寫完之后,按照聶辰指引,在右下角寫上“黑袍”二字,想必這便是他的簽名了。
“靠,你真的叫黑袍?”
“不然呢?”
“好吧,你讓那四個也來簽上自己的名字?!?p> 黑袍朝著四個手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過來,并在右下角寫上各自的姓名,就這樣,那張紙上便多出四個歪七扭八如同蟲爬的字樣,聶辰將雙眼迷城一條縫仔細端詳,才勉強認出紙上的四個名字:
缺心、缺腦、缺肝、缺腎!
“呵!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名字,感情你們幾個是缺字輩的啊,你們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缺眼?”
“缺眼是我們大哥!聶掌門,你是不是認識我家大哥?”
聶辰露出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苦笑,拿起那張自己定制的簡易合同拍在黑袍面前,讓他們按下自己的手印。
黑袍無奈的望著只有森森白骨的雙手,犯了難。
“聶掌門,本教不如掰下來一節(jié)白骨,贈送給你如何?”
“我要你的一節(jié)白骨作甚?難道要我熬湯啊!打死我都不要!”
“聶掌門莫要見怪,不要小看本教的這節(jié)白骨,你若是遇到困難,將它握在手中,默念三聲本教的名字,本教就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不論何時何地!”
“敢問黑袍教主,你的白骨可以掰下來兩節(jié)不?如果我不小心丟了一節(jié)還能有個備用?!?p> “咦~~~你不是打死都不要的嗎?”
站在身后的缺心嘲諷著聶辰,聶辰也不作答,滿是期待的望著眼前黑袍。
黑袍轉(zhuǎn)身望了望躺在床上的老爺,點頭答應(yīng)聶辰的請求。
“啪啪~”
伴隨著兩聲脆響,黑袍的兩節(jié)白骨被他輕易掰扯下來,并遞到聶辰手中,那手骨斷裂之處也冒出絲絲黑煙,重新生長出嶄新的骨節(jié)。
“白骨很有靈性,只要本教不死,它就會一直長存,即使不小心丟失,也會自動追隨于你!”
黑袍的這句話說得很是透徹,這兩節(jié)白骨永遠不會丟失,除非自己失去生命,才會消散。
聶辰拿著這兩節(jié)白骨,小心翼翼的收進乾坤袋之中,將簡易合同遞給缺字輩的幾個兄弟,看著他們按下手印,待手印全部出現(xiàn)在合同之上,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合同輕輕卷起,放入乾坤袋里,朝著床上病重的老爺子走去。
“聶掌門,本教還是覺得要把丑話說在前頭為好,如果我家老爺你無能力醫(yī)治,你收起的那張紙只能是一張廢紙,起不到絲毫作用,至于那兩節(jié)白骨,也會煙消云散!”
聶辰擺了擺手,大聲說道:
“把心放肚子里,你家老爺我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