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立刻拿起鎧甲,套在自己身上,將所有鎖扣緊扣,站起身來,走到一面昏黃的銅鏡面前,欣賞著這充滿陌生魅力的畫面。
那銅鏡也不知道存放了多少年頭了,一片昏黃,鏡子四周已經(jīng)布滿霉斑,由外向內(nèi)侵蝕蔓延。
“看來是看不出什么了?!?p> 聶辰見銅鏡起不到什么作用,便穿著鎧甲來到伙房,讓伯翔也欣賞欣賞。
急沖沖來到伙房,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放眼望去,根本沒有伯翔的任何影子,默念氣決感應伯翔氣息,也沒有尋到。
“見了鬼嘍,難不成還會憑空消失不成?”
聶辰將桌子上的殘局收拾起來,未燃盡的碳火也扔到?jīng)鏊?,鍋中沒有用完的火鍋底料也用油紙打包,盡數(shù)收回乾坤袋之中,待所有事物清掃完畢后,聶辰在次回到后院屋中,靜靜等待伯翔歸來。
三個時辰很快過去,伯翔依舊沒有出現(xiàn),聶辰眼前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伯翔十有八九是出事了!自己與伯翔夜闖神鳳殿,還斬殺了武神仇天,定是仇天私交甚好的親朋聽到了什么消息,抓走了伯翔!
雖然這些只是聶辰的想法,但是也有發(fā)生的可能,他望了望有些昏暗的窗外,沒有猶豫,便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他要夜尋伯翔!
找遍整個醫(yī)館,沒有放過任何角落,喉嚨也因呼喚伯翔變得沙啞疼痛,依舊沒有見到伯翔身影。
“完了,伯翔肯定是出事了!”
聶辰確定伯翔已不在醫(yī)館,而伯翔又不是那種不辭而別之人,倘若他只是出門溜達一圈,一定會事先告訴聶辰,好讓聶辰心中有數(shù),可是他不僅僅沒有告訴自己,還消失了近四個鐘頭的時間,畢竟是一同戰(zhàn)斗過的兄弟,聶辰絕不能眼睜睜看他突然失蹤自己又坐視不管!
他靜下心來,認真思考起來,伯翔究竟是不是正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被人擄走,若真的是被人擄走,又會是誰誰人所為?假如自己就是那個擄走伯翔的人,會將他帶往何處,會如何處置伯翔?為什么只擄走了伯翔而忽略了自己?
種種疑問接踵而來,聶辰覺得大腦一陣嗡鳴,剛平靜不到一周的時間,又出現(xiàn)了問題,本想著得空召集所有弟子回歸,重建吉鶴軒醫(yī)館,看來也要因為此事被擱置了,想到此處讓聶辰很是惱火。
“砰砰砰~”
一陣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聶辰的所有思緒。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他走到院門前,大聲喊道:
“門外所謂何人,要做什么?”
“求你快將門打開,我家老爺快不行了,趕緊救他性命啊!”
聶辰一聽是有人求醫(yī),連忙將門打開,看見屋外站著四個彪形大漢,腰間別著樣式相同的長劍,身上披著很是陳舊的盔甲,即使在光線昏暗的夜空下,也可以清晰的看到盔甲上數(shù)不盡的窟窿。
四個彪形大漢看見門被打開,連忙作揖,很是禮貌的向聶辰道好,不等聶辰回復,連忙抽身退在兩邊,一個身穿黑色長袍,臉上帶有骷髏面具,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出現(xiàn)在聶辰面前,他的背后背著一個年紀在六十多歲左右的男子,看樣子是受了某種重傷,已經(jīng)昏迷。
“我家老爺被人打傷,傷勢慘重,已經(jīng)折轉(zhuǎn)無數(shù)醫(yī)館,都無法醫(yī)治,有人傳聞玄之大陸的吉鶴軒醫(yī)館很是神通,便連夜趕來,還望醫(yī)館莫要見怪,收留我家老爺?!?p> 那分不清男女的黑袍人,發(fā)出如同魔窟中傳出來的話語,讓聶辰感到很是壓抑。
“趕緊把你家老爺背進來吧,救人要緊。”
聶辰忙請幾位進入醫(yī)館,那四個大漢也不客氣,大跨步走進院子,警惕的環(huán)顧著四周環(huán)境。
“你這醫(yī)館怎么如此破舊,房倒屋塌是什么情況?”
一名大漢警覺的詢問著聶辰,他覺得這種情況很是不妥,全然沒有醫(yī)館該有的樣子。
聶辰很是討厭有人向詢問犯人一樣的詢問自己,可是他們來路不明,又探不出他們的功力深淺,只能將不滿忍在心底,連忙作答:
“前段時間有一幫修者在醫(yī)館鬧事,將本醫(yī)館的抓藥大廳弄得房倒屋塌,還有小人一把火燒了弟子所住的連體房,因為某些原因,現(xiàn)在還沒有重建?!?p> 聶辰如實回答抓藥大廳的被人為毀壞的事實,至于弟子的連體房是怎么回事,他全然不知,將燒毀房屋的罪惡安在了小人的身上,若是他知道連體房是被賤鳥所燒,可能會氣的背過氣去。
四名彪形大漢嚴肅的商討了幾句,又釋放出內(nèi)力,探查是否有人埋藏于醫(yī)館之中,待確認安全無礙之時,便沖著門外的黑袍人點了點頭,示意醫(yī)館內(nèi)沒有危險,黑袍人看到后,便背著老爺飄了進來!
聶辰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朝黑袍人方向望去,那臉上帶有骷髏面具,分不清是男是女,說話又很是壓抑的黑袍人竟然看不見雙腿,背著身后男子朝自己飄了過來!
“小兄弟,你只管治病救人,莫要心生疑慮,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則你會大難臨頭!”
一名彪形大漢在聶辰耳邊輕聲低語,提醒他將好奇心收起來,聶辰頓了頓身子,朝著后院房間走去,四個大漢與黑袍人緊隨其后。
走到后院,黑袍人突然停了下來,身體竟然開始很不自然的抖動起來。
“教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開始不舒服了?”
“你們幾個不要亂動,我好像聞到老朋友的氣味了!”
黑袍人很是肯定的說道,順著他所說的氣味來到水池旁,仔細端詳起來。
聶辰見他們的舉動,一時間不知所措起來,這個醫(yī)館所有弟子全都逃命去了,伯翔也不見了蹤影,按理說這偌大的醫(yī)館只剩下他一個人才對,可是黑袍人為何站在水池旁,說聞到老朋友的氣味?
黑袍人又圍著水池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好幾圈,伸出冒有濃濃黑氣沒有絲毫皮肉的手撓了撓頭,再次張開了口:
“真的是奇了怪了,那股氣味又沒有了?”
“教主,是不是因為連日奔波,過度勞累,產(chǎn)生幻覺了?”
一名大漢走上前去,對著黑袍人說道。
黑袍人擺了擺只有白骨還冒著黑煙的手,無奈的說道:
“罷了罷了,救老頭子性命要緊!”
隨后,便飄進屋中,很是自覺的將所背之人放在床上,扭身望著聶辰。
“小兄弟,快將你家掌門叫出來,為我家老爺醫(yī)治吧。”
聶辰清了清嗓子,開口回應:
“我就是這吉鶴軒醫(yī)館的掌門,我叫聶辰,接下來的治療都由我來完成。”
“什么?吉鶴軒醫(yī)館的掌門竟然是個毛頭小子?”
“是啊,這靠譜嗎?別沒把老爺子治好,還加快他的病情?。 ?p> 兩名大漢滿臉露出驚愕之色,不敢相信自稱聶辰的毛頭小子竟然是醫(yī)館的掌門。
“小子,你休要扯皮說謊,誆騙我家教主大人!你有何證據(jù)證明你是這家醫(yī)館的掌門!”
“幾位若是不相信我的話,請盡管離開,另請高明?!?p> 聶辰輕描淡寫的回應著。
“哈哈哈哈,聶辰掌門,本教弟子大都是武夫,出門不帶腦子,請你莫要見怪,我們既然來此處尋你,自然不會離開,若是我家老爺可以在你這里醫(yī)好,定有重謝?!?p> “敢問教主,我若是醫(yī)好你家老爺,會有什么酬勞?若是醫(yī)不好,又會是怎樣的結(jié)果?”
聶辰按照四名大漢稱呼黑袍人為教主,并提出疑問。
“聶掌門,你只管安心為我家老爺治病,若是治得好,本教不僅會有重金作為酬謝,還許你一個承諾,未來若是遇到困難,可以隨時找本教,本教絕不推辭!但是,丑話我也說在前頭,若是你治不好我家老爺,本教就送你一起上路!”
靠!小爺乾坤袋里有座金山,誰稀罕你的重金酬謝與承諾,踏踏實實的活著他不香嗎?聶辰心中泛起了嘀咕,老爺子臨死前將醫(yī)館托付于他,那么他就是一名醫(yī)者,身為醫(yī)者救死扶傷乃職責所在,可是聯(lián)想到一不留神就會丟掉性命,讓聶辰打起了退堂鼓,雖查探不出眼前這幾個人的實力深淺,但是聶辰覺得自己一定不是他們幾人的對手,尤其是那個神秘的黑袍人!
“你家老爺?shù)牟∥抑尾涣?,你們抓緊時間,將他抬到別處,另尋高明吧!”
聶辰冷冰冰的說道,預轉(zhuǎn)身離去,卻被四名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看他們咄咄逼人的架勢,今日不幫他們醫(yī)治老爺子,自己根本走不出這間房!
“聶掌門,整個大陸的人都在說吉鶴軒醫(yī)館的醫(yī)術高明,如有神助一般,難不成都是圖有虛表,一切的傳聞都是聶掌門虛假宣傳,誤導眾人嗎?”
“聶掌門,本教來的路上,多處打聽詢問,都夸吉鶴軒醫(yī)術了得,你也休要謙虛推諉,不要有什么壓力,只管當成常人醫(yī)治便可?!?p> 那黑袍人也張開了口,說出一段冠冕堂皇的漂亮話,還安慰聶辰不要有壓力,將他家老爺當成尋常人醫(yī)治!
臥槽!我治你姥姥個蛋!治不好就要喪命,我可不愿冒這個險!
聶辰心想,現(xiàn)在的吉鶴軒已經(jīng)徘徊在斷壁殘垣之處,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折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