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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朱世雄已多了些許白發(fā),并且有些內(nèi)斂而頹廢的樣子。
花雨沒什么同情,反而心生警惕。
縱橫一州的江湖梟雄,怎可能因為一次失敗,就被打擊到如此程度?
他不相信一世梟雄的朱世雄,心性會如此脆弱。
事必有因。
只是如今總巡檢府大勢已成,倒不怕海沙幫再鬧出什么事情,便也不再多問。
見花雨點頭,蘇瑤上前解了朱柯兒身上的穴道。
朱柯兒一見廳中的朱世雄,眼神不由有幾分慌亂,低著頭走到朱世雄面前。
“父親?!?p> 聲音很低,完全不似她之前刺殺花雨之時的兇狠。
朱世雄眼神一凝,略帶著幾分慈愛道:
“以后不要擅作主張了,花府主寬宏大量繞你性命,若是換個人你還能回來嗎?
你得感謝花府主?!?p> 朱柯兒扭頭瞥了一眼花雨,便倔強地站著,一句話不說。
朱世雄臉色沉了下來,虎目生威盯著朱柯兒。
朱柯兒有些心虛,但卻絲毫沒有退縮,仰著頭,倔強地道:
“就是他一手葬送了我們海沙幫數(shù)千幫眾性命,還毀了父親你數(shù)十年謀劃!
這個仇父親你能忍,女兒不能忍!”
啪!
朱世雄一巴掌狠狠扇在朱柯兒臉上,怒斥道:
“你放肆!為父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
若真有仇,還用你去刺殺嗎!
權(quán)謀爭斗,本就是勝王負寇!
輸就是輸了,用得著以刺殺這樣的下作手段去報復嗎?!”
父親的爆然怒斥,讓朱柯兒怔了下來,她理解父親的驕傲。
但是,只要看著花雨那張淡笑中似乎掌控一切的臉,她便忍不下心中怒火。
她絕不會就此屈服!
父親那隱隱刺眼的白發(fā),讓她心中恨意更甚。
盯著花雨仇恨的眼光,沒有絲毫掩飾。
花雨神色微冷,這朱柯兒屢次三番刺殺自己,看神情竟無絲毫悔改之意。
花雨淡淡道:
“朱幫主,貴千金可能對你我之間的事情,有不少誤會。
看在幫主你的面子上,本府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可以隨時向本府出手,若是失敗,本府不會傷她性命。
但她必須留下,做本府侍女十年?!?p> 又看向眼含恨意的朱柯兒,花雨繼續(xù)道:
“朱姑娘,你覺得如何?”
朱世雄還來不及阻止,朱柯兒便已開口應下。
“好,本姑娘答應了!”
“你。。。。。。。。?!?p> 朱世雄怒睜雙眼瞪著朱柯兒,卻對她的倔強毫無辦法。
花雨擺了擺手,止住朱世雄轉(zhuǎn)身想要說的話,道:
“朱幫主,這是最合適的解決辦法。
之前你我立場不同,爭斗勝敗各安天命。
如今大局已定,你我雙方只有互利互助才是長遠之道。
不能因為貴千金一時意氣,而毀了江華州安寧?!?p> 朱世雄看著花雨,眼中神色復雜,道:
“府主胸襟廣闊,在下不如,在下會盡力管束幫中之人,不與總巡檢府為敵。”
花雨眼神微動,感覺朱世雄好似話中有話。
但見其不欲細說,便不再問。
幾句客套之后,朱世雄帶著仍不減憤恨的朱柯兒,出了總巡檢府。
“血一?!?p> 看著倏然出現(xiàn)的血一,花雨吩咐道:
“去查查海沙幫最近可有什么變動?!?p> “是!”
花雨又看向蘇瑤,剛欲說話,一道青影已閃身而入。
“府主,三嬸怎么樣了?”
來人是徐子陵,神情間盡是擔憂之色。
花雨道:
“三嬸還在馬車里,走,去看看吧。”
馬車就在待客廳不遠處的拐角,數(shù)十名親衛(wèi)圍繞守護,花雨也時刻以精神力探查。
如此距離,花雨相信還沒人能躲過自己的飛刀。
數(shù)十步距離,花雨將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悉數(shù)告訴了徐子陵。
聽完,徐子陵也有些沉默。
“素婉,她,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徐子陵語含苦澀。
他們可是在山外山莊相處近十年,說是一起長大的也無不可。
就是這樣幾如親人的人,竟然把劍刺向了同樣如親人的三嬸。
徐子陵一貫淡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失落,眼中滿是痛苦。
這是背叛,他還從未經(jīng)歷過,竟是讓人如此心痛。
花雨也有些沉默,他猜到了幾分答案,但那已沒有意義。
背叛就是背叛!
而且她竟然要置三嬸于死地,已經(jīng)沒有原諒的可能。
看著靜靜躺著,再不會如以前一樣瞪眼訓斥自己的三嬸。
徐子陵再無淡然的心境,鼻頭酸澀,眼中淚花隱現(xiàn)。
眨眼掩去淚水,徐子陵轉(zhuǎn)身看向花雨,平靜而無比堅定地道:
“我要為三嬸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