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睡不醒的三嬸,花雨心中刺痛,沉聲道:
“一定會的?!?p> 匆匆用過午飯,徐子陵便隨花雨一道,護(hù)送著沉睡的李尋漁回到了山外山莊。
花云早已在莊門前等候。
花雨看向花云,幾個月不見,花云一身氣勢更加沉穩(wěn)。
一身黑衣,更襯托出了幾分幽冷的威嚴(yán)。
看見花雨走過來,花云眼睛一亮,嘴角牽出一絲笑意,快步迎出。
“莊主,你的腿完全恢復(fù)了?”
看著這血脈相連的親人,花雨臉上不由露出笑容,道:
“嗯,完全恢復(fù)了?!?p> 花云上下仔細(xì)看了看花雨,眼中欣喜難掩。
隨即看向花雨之后的馬車,臉色變得陰冷,向花雨問道:
“三嬸還能醒過來嗎?”
作為暗部統(tǒng)領(lǐng),他早已了解了事情的一切緣尾。
他知道,若是能有絲毫讓三嬸李尋漁恢復(fù)的辦法,花雨早已做到。
到如今三嬸還沉睡不醒,只能說明花雨也已沒有辦法。
花雨眼中閃過悲痛,回首看著馬車,聲音低沉地道:
“我已有辦法讓三嬸恢復(fù),只是還需要一些時間?!?p> 花云沒有懷疑花雨的話,但還是帶著期望地問道:
“丹鼎派精研丹藥,他們會不會有什么方法?”
花雨搖了搖頭,但又帶著僥幸道:
“你去請他們最好的丹師來一趟,或許,會有辦法。”
其實他心里并沒抱多大期望。
六欲魔尊這樣的魔中至尊,無數(shù)歲月積累的見識,不可能在這樣的事情上騙他。
靈魂一道,已不是普通修煉者所能接觸到的力量。
丹鼎派或許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丹藥,但應(yīng)該是沒有可能有著恢復(fù)靈魂的丹藥。
據(jù)六欲魔尊所說,這一域被秦始皇封印之后,已不可能生出能煉制增益靈魂力量的靈藥。
沒有藥材,即便他們有著丹方,也只能仰天長嘆。
“嗯,好?!?p> 不到半日,丹鼎派主元悟印,便隨花云來到了山外山莊。
見到自然行走的花雨,元悟印難掩驚訝。
他曾親手診斷過花雨的雙腿,結(jié)論是回天無力。
花雨看到了元悟印的驚訝和疑問,他并不想透露其中細(xì)節(jié)。
但看在人家一派之主,能親自來一趟的情義上,還是淡然笑道:
“此次北上途中略有奇遇,雙腿才能復(fù)原。”
說罷,又是深深一揖,道:
“感謝元派主親自前來,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花雨都欠派主一個人情?!?p> 為了三嬸李尋漁,花雨覺得任何代價都值得。
元悟印微微一驚,能得花雨人情,實是一大收獲。
盡管他也聽出,花雨語中之意是只欠他個人人情,而與元鼎派無關(guān)。
但也足夠。
趕緊回禮道:
“花府主客氣了,那就不再耽擱,老夫現(xiàn)在就給傷者診斷?!?p> 診金已付,花雨也不再客套。
直接帶著元悟印,前往安置三嬸李尋漁的地方。
元悟印一番細(xì)診,足足花了半個時辰。
最終,才皺著眉頭道:
“傷者周身生機(jī)蓬勃,經(jīng)脈氣息流暢,比正常人都要健康得多。
老夫也已派中秘法探查其腦部精神,也是平和安穩(wěn)。
但其依然昏睡不醒,這就奇怪了。”
一邊說著,元悟印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思索著。
突然,眼睛一亮,道:
“對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魂魄受損!”
見其居然真的找到了病因,花雨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升起希望,當(dāng)即問道:
“元派主,可有治療之法?”
元悟印聞言,神情一滯,略微沉默,然后才道:
“唉,老夫也是根據(jù)傷者狀況和派中典籍推測。
若真是魂魄受損的話,這天下怕是無人可治,花府主,抱歉了?!?p> 花雨和花云都心頭失落,但也知此事強(qiáng)求不來。
魂魄之事,在此之前他們連聽都沒聽過,哪會不知其中之難。
花雨搖搖頭道:
“魂魄一說本就虛無縹緲,派主不必如此,我會另想他法。”
元悟印見此,心中也有幾分過意不去。
思索片刻,才帶有點不確定地道:
“或許還有一法。
據(jù)派中典籍記載,在始皇之前,人能修煉至凝虛境之上的極高境界。
在那些極高境界中,會開始涉及靈魂。
但是,派中也只是有只言片語的記載。
并未詳述那是什么境界,但肯定是在凝虛境界之上。”
言下之意,也就是說至少要破碎虛空之后,方才有一絲可能。
但是,也都知曉,破碎虛空之后的人,再無回來的可能。
難道還有人,能帶著沉睡不醒的李尋漁一起破碎虛空?!
說完,元悟印也明白了其中癥結(jié),神色間略顯尷尬。
不過,這確實是一種辦法,花雨并不覺得沒有可能。
他從六欲魔尊那里,知道了不少信息。
傳國玉璽出,始皇寶藏現(xiàn)世,會直接引起這片天地的變化。
首先便是天地元氣涌入,這片天地生靈的修煉速度會提升。
并且在一定條件下,這片凡俗的世界,會與被秦始皇當(dāng)年分隔開的“戰(zhàn)域”相合。
這片天地的修煉極限,便再也不是凝虛境,而是凝虛之上的境界。
若真到了那時,便能有辦法恢復(fù)三嬸李尋漁受損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