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州邊境,臨照城。
城主府此時已成為了楊廣的臨時行宮。
特別的是,臨時行宮全是一派軍營模樣,沒有一個女子。
臨時征用的行宮中,楊廣正在批閱皇城轉(zhuǎn)送來的重要奏章。
大太監(jiān)楊振玉碎步躬身走近楊廣身前,輕聲道:
“陛下,秘苑傳來緊急密報?!?p> 楊廣批閱奏章的手一頓,隨即放下,虎目一凝,道:
“呈上來!”
楊振玉一揮手,一個小太監(jiān)微垂著頭,雙手捧著一個小鐵盒小跑了過來。
在楊廣的注視下,楊振玉從袖中取出一把鑰匙。
打開鐵盒,其中是一個被卷成圓棍,并用密蠟封口的紙頁。
打開紙頁,楊廣的眼睛瞇得越來越緊。
隨即,手掌一震,密信化作粉末飄落。
“振玉,擬旨,三州總巡檢花雨進獻傳國玉璽有大功于朝廷。
特令擢升為大隋總巡檢,封刑部尚書左仆射。
掌天下治安、緝盜........官道管控之責,入朝堂。”
楊廣知道這封圣旨發(fā)出后,會引起多大動蕩。
沉默了片刻,才道:
“用印?!?p> 楊振玉取出皇帝印璽印下,從此,花雨便是大隋從二品大員。
一年時間,從一介江湖白身成為從二品的朝廷重臣,絕對已是前無古人。
楊振玉有些感慨。
他算是親眼看著花雨成長到如今的人,既欣賞花雨的能力和品性,又不乏擔憂。
“陛下如此看重花雨,但愿他不會辜負陛下的用心?!?p> 楊廣笑了笑,道:
“怎么,擔心那小子?
哈哈,應(yīng)該擔心的是他那些對手。
如今他雙腿復原,一身實力又堪比宗師。
再加上那一手攪風搞雨的手段,振玉你看著,他會成為朕手中蕩平天下的利刃!”
這一言,霸氣當空,落地有音。
照常理來說,雖然進獻傳國玉璽之功堪比擴土開疆,足以得封此職。
但是,一名從二品大員之職。
至少是要經(jīng)過朝廷三公、中書令、門下令、尚書令以及六部尚書廷議通過,才能任命。
而楊廣直接下旨,繞過了這個程序。
因為,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他很清楚,絕不會被通過。
但是,,這么多年來,花雨是第一位真正進入他眼中。
能夠有希望,助他打破世家門閥把控天下這一格局的人。
為了達到目標,區(qū)區(qū)程序算什么。
他作為大隋之主,本就是規(guī)矩的制定者。
擢升花雨為大隋總巡檢、刑部尚書左仆射的圣旨。
由一位楊振玉身邊的老太監(jiān),直接帶往徽州宣讀。
知曉內(nèi)容的人,只有大隋皇帝楊廣和掌印大太監(jiān)楊振玉。
再加上大軍東征中,皇帝的各種旨意傳遞極為頻繁。
所以,這老太監(jiān)并未引起人太多關(guān)注。
此時的花雨并不知曉。
他要快速增強總巡檢府,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勢力的計劃才剛剛開始,就已經(jīng)達到了終點。
大隋總巡檢,掌天下治安、緝盜之責。
楊廣看到了他修建官道的事情,直接把官道管控之責,也劃撥至他手中。
如此地位,大隋天下數(shù)十億人中,他已站在了僅僅幾十人之下的位置。
花雨親自護送三嬸李尋漁,回揚州山外山莊。
臨走之時,已把徽州總巡檢府,原本屬于素婉的監(jiān)察令史之職,交給了洪武。
且嚴令黃楓,繼續(xù)加大搜查力度。
從前一日的悲痛和憤怒中清醒過來,花雨瞬間便看到了機會。
計劃借此之機,將總巡檢府的影響力和掌控力,擴展到整個徽州。
如今大隋局勢還在鮮花著錦之時,地方世家門閥宗派再有想法,也都只能隱而不發(fā)。
最多暗中阻撓。
只是總巡檢府借朝廷大勢,行的是光明正大的陽謀,暗里手段又能阻撓幾何?
更何況,花雨如今先天修為,實力卻堪比宗師,難道他手中飛刀不利?!
如此良機,他當然不會錯過。
畢竟,要救回三嬸李尋漁,那個目標必須達到。
一路輕車簡行,僅僅八日,花雨便回到了揚州。
途中遭遇阻殺數(shù)十次,但是在飛刀之下,無一人逃脫。
近百人成為華天一等親衛(wèi)手中俘虜。
其中,讓花雨感到最為驚訝的,便是海沙幫幫主的女兒朱柯兒,也前來刺殺花雨。
結(jié)果也成為了俘虜之一。
但好歹是熟人,花雨也沒太過為難。
只是封了其修為,并未如其他刺客一般被捆綁審訊。
剛至揚州總巡檢府,海沙幫幫主朱世雄便上門拜訪。
見著起身迎來的花雨,朱世雄雖面色不變,心中卻甚為驚異。
雙腿殘廢十數(shù)年竟一朝得復,這花雨到底有何際遇?!
而且,半頭白發(fā)又是為何?
花雨淡笑道:
“朱幫主消息靈通啊,本府才剛到,幫主就來了。”
朱世雄言語平和,道:
“呵呵,府主謬贊了,說來慚愧,在下此來,實有事相求?!?p> 花雨道:
“幫主來意本府知曉,貴千金為人至孝,欲報當日朱幫主受傷之仇,這一次本府可不追究。
希望幫主能嚴加管束,不要讓貴千金為有心人所利用,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p> 朱世雄苦笑道:
“唉,小女性子一意孤行,也都怨我以前太過忽略了她的成長。
府主請放心,以后我一定嚴加管教,不會再出現(xiàn)此等事情?!?p> 華天一早得了花雨示意,把朱柯兒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