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一陣八卦的風(fēng)。
“有空給我說說?”澄宄見他們兩人都不做聲,小聲與金澤商量。
金澤壓下聲音,“我知道的挺少的,大抵就是河烙出瑕腦子已經(jīng)迷糊了,與先夫人像的女子都會被認(rèn)錯,而河烙碧錦長得又與先夫人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河烙出瑕比較聽她的話?!?p> “可是,可是你不是給我說過河烙族長才一百多歲嗎?”枯圖澄宄做賊似的,要防止河烙硯聽到她們兩討論他家的事。
“可不…說來河烙出瑕也是癡情種,就是先夫人的死對他打擊太大,當(dāng)初都差點(diǎn)撒手人寰,整個天下都為之震驚。世家就等著河烙出瑕死后讓河烙內(nèi)斗,可是誰沒想到被柏黎救了回來,要不然月舒家怎么會相信柏黎的醫(yī)術(shù)?”
“原來是這樣……”枯圖澄宄若有所思,“沒想到他還是這樣的一個人。”
“嘖…你可別把他想得太好。”金澤反駁,“不然也不會有瀲滟夫人了?!?p> “……”
金澤太不識趣了吧!非要破壞這美好的形象!
“金澤說得對,”河烙硯目光沉沉,原來金澤說的他也都聽到了,“我爹前半生是受人敬重的人,后半生是令人不恥的人,你要是感興趣,以后找時間我可以給你說說?!?p> 河烙硯面無表情,澄宄訕訕,“不用…不用…那什么…我不感興趣,看比賽看比賽?!卑灯艘话呀饾?,“叫你說那么大聲!”
“又怪我!”金澤委屈。
……
河烙磯冉果然不敵連始道,連始道劍法凌厲,一步一步將河烙磯冉逼退至擂臺邊,河烙磯冉一個翻飛,踹向連始道背后,連始道像是早知道一樣,左手回握,剛好夠住河烙磯冉腳腕。
河烙磯冉腳腕被控制住,身體借不到力,彎腰用劍刺向連始道,連始道側(cè)身躲過,右手收了劍,抓住河烙磯冉右手,三息之后,畫地成牢生效。
連始道環(huán)視一圈,用勁將河烙磯冉往擂臺外一摔,在空中時解除了畫地為牢,有一樣貌普通的男子飛身而起,接住了河烙磯冉。
下面一陣兒叫好聲,連始道向天上微微頷首,表明自己對河烙家的尊敬。
“這連始道是個人才啊?!笨輬D澄宄道。
河烙硯點(diǎn)頭,“他各方面都被培養(yǎng)得很好?!?p> “你其實(shí)也很好,可惜了?!背五吃俅芜z憾他未能在臺上與天驕一較高下。
河烙磯冉一掌推開旁邊的人,惱怒,“誰讓你接我了!我自己也行?!?p> “今日不接住你,明日就是我的死忌?!蹦凶哟?。
“哼!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還你自由?!?p> 男子垂首,“連始道已經(jīng)在挑釁了,我先上去,你等我一起回去?!?p> 也不等河烙磯冉回答,聚氣與腳,兩下翻飛上臺。
枯圖澄宄看著臺上的人,迷惑,“這什么意思???”
“接住河烙磯冉的人是閔孚寬?!焙永映幍馈?p> “傳聞閔孚寬與連始道甚好,沒想到如今要為一個女人刀劍相向了?!苯饾烧{(diào)侃。
澄宄無語,金澤的腦子像是九連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扣,再遠(yuǎn)的事都能扯一起。
“閔孚寬還沒到三十嗎?河烙磯冉不是已經(jīng)二十九了嗎?”澄宄問。
“閔孚寬比河烙磯冉小上四五歲歲?!焙永映幋?p> “哦,這樣啊,那他們還……”
“閔兄!”連始道微笑抱拳,“我等這一天可是等許久了,差點(diǎn)還以為等不到了?!?p> 閔孚寬回以一禮,“期待與連兄的對決?!?p> 兩人寒暄完,各自化出靈劍。
見招拆招,翻轉(zhuǎn)、挑飛、劈刺……大戰(zhàn)三百個回合。
說笑了,枯圖澄宄懂不起他們平平無實(shí)的劍法,大概就知道你打過來我打過去,還是河烙磯冉華麗麗的劍法好看,雖然沒有他倆厲害。
“你們說他們誰能贏啊?”枯圖澄宄自己看不下去,也不想讓別人看下去。
“閔孚寬?!标P(guān)嵐亦毫不猶豫。
“兩人實(shí)力在伯仲之間?!焙永映幈J鼗卮稹?p> “虧就虧在剛剛河烙磯冉耗掉了連始道一些體力?!饼R絨道。
“就算連始道全盛時也打不過閔孚寬”關(guān)嵐亦冷冷道。
“為什么?你很欣賞他啊。”楚沐歪頭。
“集三家底蘊(yùn)?!标P(guān)嵐亦道。
“這樣啊,還是虧在家族上了啊?!背宓馈?p> “哈哈哈,有道是這夫妻一起上,誰還能不讓啊,是不是,澄宄?!苯饾勺鞒隹偨Y(jié)。
“……”
在枯圖澄宄又一個哈欠結(jié)束后,連始道一步滑開,拱手投降。
“閔兄不愧閔兄,在下佩服!”
“過獎,再怎么磯冉也是我妻,慣沒有被欺負(fù)了我還坐視不理的道理?!?p> “哈哈哈…”連始道大笑幾聲,與閔孚寬相望,“可惜?!?p> 只有閔孚寬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微笑,“我自樂在其中?!?p> 連家這位公子總算被打下臺,月舒家的小童宣布,守下三十四人,然后又換了一位公子上臺。
澄宄越站越不得勁,“今天房覺行不參加嗎?”
“你不知道嗎?輪得快的話還得至少五天,輪得慢就得八天才能到他了?!苯饾煽粗輬D澄宄,像是在問‘你這母親怎么當(dāng)?shù)模@都不知道’。
“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昏迷了好幾天嗎?這都知道。
“我昨天問的?。】偛荒軄砜幢荣愡B他什么時候比都不知道吧,看來你就是那種人?!苯饾蛇谱臁?p> “!房覺行那小子回你信不回我?!”澄宄瞪眼。
“哦,你給他寫了信啊,或許你哪兒又招惹他不高興了呢?”金澤幸災(zāi)樂禍。
“滾啊!我都沒和他一起,怎么惹到他了!”澄宄怒目。
此時,正在行酒令的房覺行打個噴嚏,暗想,不會是澄宄小姨在罵他吧?不可能,要罵也是他罵她好吧!明明都沒有能讓花靈灰飛煙滅的東西,還騙他!害他被朋友嘲笑!還好噬靈散是真的,幫他保住了一部分面子,功過相抵了,算了,他也不罵她好了。
“算了算了,還是等房覺行這小子來了再看吧。”枯圖澄宄本想躍下金澤的劍,一看下面,頭挨頭,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拍拍金澤的肩膀,“走了。”
“要走你走,房覺行自己不來看比賽,我?guī)退?,知己知彼?!苯饾蓤猿帧?p> “……行吧,那我可走了?。俊笨輬D澄宄拿出飛奐葉,慢悠悠走了。
“你怎么不追上去?”金澤看向旁邊的河烙硯。
“……”
“閔孚寬?!标P(guān)嵐亦簡潔明了的替河烙硯回答了問題。
枯圖澄宄找著房覺行的時候,他正在酩酊大睡,大白天的喝酒喝成這樣,讓她也是忒無語了。
本來她是覺得有人已經(jīng)對金澤下手,對房覺行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會動手,不過看他這沒心沒肺的模樣,也就不打算提醒他什么讓他擔(dān)心了。
回去的路上,澄宄還在思索,難不成是因為平時金澤和她管得太嚴(yán)了所以房覺行擺脫了他們就像脫韁的野馬,失控了?
終于顯露出了他的第二面?
算了,看在他在她們面前乖巧(?)的份上,讓他放肆這一回。
“你大白天的喝什么酒?”齊絨嫌棄的看著金澤。
“白天怎么不能喝酒了?趁澄宄不在,我才能解解饞!”
“喝酒還得躲著她?”齊絨不明白。
“噓…這是珍藏,當(dāng)年為了這酒我和她差點(diǎn)以命相博!”
“此為何酒?”河烙硯插話。
“紅浪,能釀此酒的人已經(jīng)去世了,不然我也不至于和她搶了?!苯饾尚ξ?,“還好當(dāng)年我只拿了兩罐出來,不然珍藏不保啊。”
“金公子能賣我一壇嗎?”河烙硯微笑。
“不行,賣了她就知道了,你們要是給她說了,我就…我就阻攔你們的好事!”金澤眼珠子一轉(zhuǎn)。
雖然不知道金澤說的是什么好事,河烙硯還是好言道:“我絕不會將此壇酒給澄宄姑娘的,金公子放心,我們也絕不會透漏出去?!?p> “行,黃金萬兩,普通靈器五件,選吧?!苯饾瑟{子大開口。
“行,金公子先將酒給我,待我準(zhǔn)備準(zhǔn)備就將東西給你,現(xiàn)下我得去見閔孚寬了。”河烙硯道。
金澤將酒拿出來,“你要是記不得了,我有的是辦法報復(fù)你?!?p> 河烙硯微微一笑,“以后定還你十壇?!?p> 河烙硯走后,還剩金澤三人,“我說,你們倆不去幽會還在這兒干什么呢?”金澤受不了。
“看比賽吶。”齊絨答。
“你們兩可真沒意思,那我走了,你們慢慢看。”金澤砸吧嘴。
“不是要知己知彼?”齊絨質(zhì)疑。
“當(dāng)然是騙澄宄的,看不出來嗎?”金澤理直氣壯,“走了走了?!睋]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
金澤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靜謐的地方,又感覺有人靠近,不耐煩道:“誰?。俊?p> “別來無恙,萬花樓主?!?p> 金澤一怔,好久沒有人這樣叫他了,畢竟他現(xiàn)在算是隱退的狀態(tài)了。
“瀲滟夫人,別來無恙啊?!?p> “無恙,倒是你,當(dāng)年那杯噬靈讓你不好受吧?!?p> “還行,還在承受范圍內(nèi)?!?p> “你可知當(dāng)年我明知道是你,還要給你們噬靈?”
“哦?難道我不是被牽扯進(jìn)去的?”
“你錯了,被牽扯進(jìn)去的是別人,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當(dāng)年你沒保住房杓,我也就不會再站在你這方。”
“這可真是笑話了,他究竟為什么死的,你比我更清楚?!?p> “可是如果不是你,他怎么進(jìn)得到四相山?”
“說了這些,你究竟想說什么?”
“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