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弄死他們,這么激動做什么?”看著手腕上的傷口,淵想了想還是運起血氣讓傷口愈合了,從手腕處長了條細短的藤蔓,暗紅色的血液從藤蔓里緩緩流出,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淵將小水壺里的水倒掉,接了小半壺的血后才將藤蔓收回。
“若是這小子醒過來發(fā)現(xiàn)我給他割腕了恐怕又要哭?!睖Y端著那小半壺的血蹲到上官云旁邊,往他脖頸上的傷口處倒了些,又蹲到上官落旁邊把剩下的血都倒在他的傷口上。
感覺到傷口處又痛又癢,上官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有些不對勁,明明頸椎都已經(jīng)斷裂,沒可能再有控制身體的可能才對,又仔細摸了摸,皮膚完整無破損,只有那一灘血能證明自己受過傷。
上官落那邊的情況也是這樣,傷口莫名其妙的恢復(fù)了,二人慢慢湊到了一起,謹慎的看著操縱著煊的身體的淵,從剛才短暫的“交流”中,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差距,雖有敵意卻不敢輕舉妄動。
“喔……別這么看我,我沒下死手。”淵聳肩:“誰讓你們不讓我吃來著?”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把煊兒怎么了?”上官云開口。
“我是你們老祖宗啊,本來不想讓你們知道來著?!睖Y拎著手里的本命玉耍了一圈,再拿到手里的時候原本火紅的玉牌已經(jīng)變成了翠綠的顏色,中央的字也不再是“煊”,而是“淵”字。
“嗯?不問點什么?還是你們連你們老祖宗的名字都不知道?”淵抱著手臂仰頭看著兩個人:“煊沒事,不過我要先跟你們說好,煊本不是這個世界出生的人,他是用自己做了籌碼才到的這里,我不論從他手里拿走什么都是是我們契約的范圍內(nèi),別以為我在欺負他。”
“煊不在,你說什么我們都無從對證?!?p> “這我沒辦法?!睖Y聳肩:“煊昏過去了,他以為我把你們都殺了,就這樣?!?p> “鬧成這樣我也沒想到?!睖Y背著手在山洞里踱著步子:“畢竟這個傳送陣是那家伙布置的,我也不知道拿走支撐陣法的血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上官云和上官落聽得一頭霧水,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靜靜的看著淵在山洞里轉(zhuǎn)著圈走。
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淵將手貼到一側(cè)的石壁上,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么,之間那貼在墻上的手連同整個上臂都變成了藤蔓扭曲的抵在巖壁上。
藤蔓延伸出了細小的肢端開始往巖石的縫隙里鉆,這山洞并沒有多厚,但這些藤蔓也努力了很久才算是將巖壁鉆透。
看淵用藤蔓去鉆的地方本應(yīng)是巖洞連著山體的地方,莫名其妙的,那里的巖石看起來卻被很輕易的鉆開。
打開一塊缺口之后,把破損處擴大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在山洞中幾人都沒有什么時間觀念,只知道比起鉆開巖壁的時間來說,將巖洞擴大要快很多。
當打通了一個差不多大小的巖洞后,淵對上官云和上官落比劃了一個跟上的手勢后就鉆進了巖洞里,上官云和上官落對視了一眼后也急忙跟上。
巖洞當中并不是想象中昏暗的自然形成的巖石腔,而是一棵巨大的藤蔓,雖然比起家族里的那一株還是小了不少,但也足有三人環(huán)抱粗細,被藤蔓爬滿的山壁在昏暗的山洞內(nèi)發(fā)著淡綠色的熒光。
“無淵藤,為什么這里也會有無淵藤?”三人所處的位置差不多是這株藤蔓的中上部,雖然這株藤蔓并不像家族中的那一株一樣如同樹一般挺拔,而是順著巖壁爬滿了整個山洞的外圍,但根據(jù)植物的外形特征還是能一眼認出。
畢竟無淵藤太好認了,無花,無果,針狀葉片,由主干分化出四到六條分支和無數(shù)細支或垂下或攀附在本體或是附近的巖壁上,在黑暗中會散發(fā)淡綠的熒光。
“這也是一份傳承處,不得不說無煊想的還真周到,恐怕是料定了自己的后代們會脫離它的控制才留了這么一份備用的力量?!?p> 在上官云和上官落的注視下,淵從洞口的平臺一躍而下,在那二人驚慌的目光中被一叢叢的細支接住包裹收進了藤蔓當中。
“老爺子,咱們老祖宗叫什么來著?”上官落愣愣的轉(zhuǎn)頭問道。
“咱第一代家主叫無煊,我們現(xiàn)在的姓氏是古國的官名演變而來的?!鄙瞎僭瓶粗@一幕也有些發(fā)愣,狀態(tài)沒比上官落好到哪去。
明明不久之前還是受自己保護的小家伙,現(xiàn)在突然就成了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心理落差有點大,一時間還有些緩不過來。
被細支包裹收入主干當中,就像掉入了一堆果凍一樣的膠質(zhì)當中,沒了視野,入眼的僅是透亮的翠綠色。
上官云趴在石階上往下看著,周圍石壁上的藤蔓開始緩緩后退匯聚向主體的根部,主體也在漸漸下沉,逐漸匯聚到一個點上。
就像是把生長的過程逆轉(zhuǎn)了一樣,這株無淵藤最后縮小變成了一顆直徑大約兩厘米的種子,洞穴內(nèi)的光線也隨之消失。
向上瞇著眼睛看了看上面趴著往下看的兩個人,洞穴內(nèi)已經(jīng)完全變黑了,上官云取了幾個光球放了出來,借著上面的光,淵找準了二人的位置,單手指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手臂整個化作藤蔓向上延伸,借著巖壁搭到了二人所在的石階上。
搭在石階上的藤蔓開始生長,死死地吸附在石階上,然后淵將藤蔓收回便順著剛才放出藤蔓的路徑被帶回了石階上。
看起來和以前不太一樣,淵的身上似乎有了些許淡淡的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喔,對不起。”淵似乎覺察到了二人有些不對勁,猶豫了一下后才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收起了威壓上官落和上官云才算是松了口氣。
“別這么看著我,我沒有惡意,嗯……”淵雙手叉腰思考了好一陣子:“你們到底隱瞞了煊什么?如果我能幫忙的話……”
淵向二人伸出了手,用煊的臉擺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我可以,也有這個能力幫助你們完成愿望,所以,你們要向我許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