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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變首富

第四十四章 似曾相識卻不識

糊里糊涂變首富 盤核桃的蘑菇 3089 2019-06-12 06:00:00

  莊瑾妍整理了下思路,然后才對我們說:“那個時候,司棋跪在地上對你父親說,她,懷孕了,正是你哥哥的孩子?!?p>  “然后呢?”

  “你父親讓管家把我們安頓在了美國,再后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你父親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我也就和司棋一起陪在了你身邊?!?p>  “為什么我沒有印象司棋生過孩子?”

  “中間有段時間,她被接走了,那時你因為你哥哥的事情時而不吃飯,時而做些很危險的事情,所以被當(dāng)成精神病人給關(guān)在了房間,吃了好多藥,有一陣子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再后來司棋回來,我倆就這樣陪著你,慢慢你也就平復(fù)了。”

  司嵐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想不起來,突然暴怒地站起身來,吼道,“竟然都是騙局,騙局,騙了我這么多年,爸爸,你何苦呢?”

  一直都知道真相的司棋,確切說是知道的更多的司棋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了BJ,老管家一如既往前來接機。四合院里一如往常的空寂,老管家讓手下人將司棋的隨身行李安置好,便默默站在書房里看著沉思的司棋。

  沒一會兒,司棋便對他道:“尤明那邊已成定局了,這次任誰也不會幫他了,安排堅叔去美國做的事情,下個月末就直接處理了吧。”

  老管家關(guān)心地詢問:“大小姐,您不擔(dān)心程東君撂挑子了?”

  “呵呵,”司棋笑了笑,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我自有方法留住他的人,而且司嵐既然在扶持莫醒塵,那我何不如做個順?biāo)饲椋糠凑俚壬习四?,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倒是你打聽出來那老東西究竟藏在哪里了么?”

  老管家眼神里透出一絲同情,依舊悄聲對司棋道:“和小少爺都在英國,只是這些年除了見到過一次小少爺,再無二人的行蹤,連老忠也詭秘的很,一直待在英國,幾乎連門都不出?!?p>  司棋點了點頭,抬手讓老管家出去,自己依舊坐在那里,腦里既滿是東西,又空空如也,索性給程東君打電話,希望他能盡快回四合院,和他分享好消息,只是他推說還在開會,將時間一拖再拖。

  司棋從抽屜中取出了一面鏡子,照著自己。這面復(fù)古的小鏡子還是小的時候,和瑾妍一同帶司嵐出去玩的時候買的,只有一面,說是三人輪替每人照一天,只是幸福的時光總是被對比的非常短暫,這面鏡子也常年睡在了司棋的抽屜里。

  時光,有時是用來懷念的,但總歸回不去。司棋心里難受著自己將對莊瑾妍做的一切,不過,她學(xué)會的人生法則中,是不能給自己的未來留有隱患的,早該處理了。

  BJ入夜,但美國天已澄亮。聊的過于透徹的司嵐和莊瑾妍再也沒有嘰嘰喳喳的歡愉,不過二人更加惺惺相惜,司嵐我倆還陪著莊瑾妍去做檢查,一同等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

  “我們有孩子的話,我希望他能在中國出生,不然語言不通,我怕照顧不好你?!蔽页弥諜n對司嵐說。

  司嵐笑了笑,“以后我們一家三口就住蘇州,不,還有我的毛,還沒問你呢,毛現(xiàn)在好不好?”

  我一想到毛毛大人就頭疼,在姑蘇小院,我安排了服務(wù)員每天溜它,以及后廚的人給它安排膳食,司嵐卻還是不太滿意,告訴我最重要的是陪伴。我想,我是可以經(jīng)常逗毛毛大人玩,只是那個家伙可不一定會搭理我。

  這樣寧靜等待的時光,卻在第二天的清晨嘎然而止。還在熟睡的我和司嵐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我睡眼惺忪地去開門,一開門竟是一個警察站在那里。

  我單薄的英文底子勉強聽懂了莊瑾妍出事了,于是趕忙叫醒了司嵐,原來,莊瑾妍懷孕后有早起慢跑的習(xí)慣,這一天她還沒跑出兩條街,便被一輛醉漢駕駛的皮卡撞出了十多米外。

  還是一個鄰居認(rèn)出了莊瑾妍住這里并告訴給了警察。警察找到我們的時候,莊瑾妍已經(jīng)被救護車送到了醫(yī)院。

  我與司嵐坐警車到的醫(yī)院,但莊瑾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卻因為撞的太過嚴(yán)重而沒搶救回來。我的人生除了當(dāng)初大爺病故,還未曾如此近距離接近過死亡,特別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人。

  司嵐遠比我崩潰,我能看得出,她在強迫自己理智的先處理問題。莊瑾妍的尸體很快被送到了停放尸體的地方,等待著尸檢。而我和司嵐也被叫到了警局,進行確認(rèn)。

  警察與司嵐溝通,我只能聽懂一點,總之是個喝到凌晨的超市理貨員,陰差陽錯的開錯了路,不小心撞了莊瑾妍。司嵐陷入了陰謀論之中,她無法相信世上這樣的巧合不是人為的,所以叫來了一個中年華人男子。

  這個華人男子身邊還有一個金黃頭發(fā)的年輕人,兩個人陪同司嵐與警察進行了交涉,但顯然結(jié)果并不能令人滿意,傍晚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在警局附近找了間咖啡館坐了下來。

  司嵐用中文問那個中年男子,“真的沒有破綻么?”

  男子回答:“那個理貨員背景太干凈了,社交網(wǎng)站上的貼圖很多都是在喝酒,近幾年賬戶上也沒有不明資金。我想,應(yīng)該是事故?!?p>  在他們走后,我看著司嵐布滿了血絲的眼睛,對她說:“不論怎樣,我們先回去吧。”司嵐只是機械地點點頭,一路上都緊緊握著我的手。

  不論愿不愿意相信,莊瑾妍和她要出生的孩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這個消息我沒敢在電話里告訴程東君,只是陪在司嵐身邊,辦理莊瑾妍身后的事情。

  一直故作鎮(zhèn)定的司嵐,當(dāng)看到被解刨后的莊瑾妍那蒼白附有傷痕的臉時,再也強裝不下去了,在冰冷的停尸間里放聲大哭起來。工作人員可能看慣了這一切,默默走了出去,只剩下我們?nèi)齻€。

  不要說司嵐,連我也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腦中關(guān)于莊瑾妍的記憶并不多,但那些記憶非常清晰地輪轉(zhuǎn)了一遍,在那濃郁的記憶中,莊瑾妍是舞臺上那個展露頭腳的設(shè)計師,也是那個街頭倚偎在程東君肩頭吃著冰淇凌的被泡在愛情蜜水里的女孩??傊硕际且x開的,只是她突然離開了。

  后來,我們帶著莊瑾妍的骨灰回到了中國。不僅是我,司嵐也才知道莊瑾妍原生家庭竟如此淡薄她,我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莊瑾妍父母和哥哥開的餐館,可她的母親看見骨灰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傷心,反而是第一反應(yīng)問莊瑾妍留下多少錢。

  見司嵐搖了搖頭,竟連骨灰盒也不愿接,坐回收銀臺那里繼續(xù)玩著手機,還是莊瑾妍的哥哥從我手里接過了骨灰盒。我看了看身旁的司嵐,她皺了皺眉頭,上去搶回了莊瑾妍的骨灰。

  “既然你們不愿意要,那就讓瑾妍跟我走。還有,她留下的錢我會幫她在美國直接捐了,一分都不會留給你們?!彼緧咕o緊抱著骨灰,扭頭就要走。

  莊瑾妍的母親聽到這個,一下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你是誰?你憑什么處理我女兒的遺產(chǎn)?你憑什么?”說完就去搶莊瑾妍的骨灰盒,也怪我,沒料到一個老婦人會有這樣大的力氣,一把撲掉了骨灰盒,餐館正當(dāng)間的位置撒了一地骨灰。

  見狀,剛還和顏悅色的莊瑾妍的哥哥,沖著司嵐就撲了過來,還是我擋在了前面,還沒等我出手,兩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就沖了進來,分別按住了莊瑾妍的母親和哥哥。

  司嵐蹲了下來,一把一把收攏著莊瑾妍的骨灰。我才見,原來死后剩下的東西少的可憐,連外賣袋都裝不滿。我記憶中非常理智的莊瑾妍,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死后會鋪了一餐館的骨灰,那灰白的粉末比面粉要沉重,并沒有讓屋子布滿煙塵,也沒有遮擋丑陋人心的昭然若揭。

  回到BJ,司嵐拋下我,自己先回了四合院。她將莊瑾妍的骨灰放在了司棋眼前,司棋表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樣子,看看骨灰又看了看自己的妹妹。

  “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安排人做的,為了個男人值得么?”司嵐問。

  “你說什么?司嵐,你自己也說調(diào)查結(jié)果就是交通事故,難道我們認(rèn)識的每個人的生死我都要負責(zé)嗎?瑾妍離開我也很難受的?!彼酒迤鹕黼x開了辦公桌。

  “你我心知肚明,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到底的。”

  “嗯,我理解你,我也很難受,這樣,我會安排最好的人手給你,你想怎么調(diào)查都可以?!?p>  “我真不敢相信,你為了一個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p>  “怎樣的事情?我都說和我無關(guān)了。再者,如果換做莫醒塵,你會不會為了他做出過格的事兒?”

  “不一樣,我知道莫醒塵可以為了我去死,但程東君不會為你甚至掉一滴淚。瑾妍的骨灰就放四合院,等我可以還她清白后再安葬。”司嵐說完就惡狠狠甩了門走了出來。

  她本來只懷疑是司棋動的手腳,但司棋逃避的眼神說明了一切,再冷血的人,看到曾熟識的人故去也不會這樣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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