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那么久??!”
“是啊,又能睡,又能吃?!?p> “這不能怪我呀!”
“那么,怪我嘍?”
“我什么也沒說,我要吃飯?!?p> 凌霄吃完飯,又拿起旁邊的清湯漱了漱口,問鄭之囿:“我們去哪?”
“鎮(zhèn)江。”
“那夏口的車輦怎么辦?”
“除了咱們兩人不在,其余人等,按原路返回。”
“那咱倆不在,不會被發(fā)現(xiàn)了么?”
“布店的掌柜已經(jīng)安排好了?!?p> “皇后已經(jīng)派人來夏口了?”
“不確定,但謹慎一些,總是好事?!?p> “你那蕭是拿什么做的?”
“黃銅?!?p> “那吹起來,豈不是很累?”
“你可以試試?!?p> “我見你吹得挺輕松的?!?p> “你可以試試。”
“難道這簫上有機關?”
“你可以試試?!?p> 什么呀,凌霄朝他擰著鼻子,撅著嘴,鄭之囿飛快地在她嘴上啄了一下。凌霄不去看他,說:“陪我到船上看看吧?!薄昂茫阆鹊葧??!?p> 凌霄見鄭之囿從自己的舊衣裳下擺處撕下一縷兒布條,正想問他做什么。鄭之囿便將它疊了兩層,蒙住了凌霄的眼睛。凌霄不解:“你要防著我什么呢?我什么也不會說出去的?!?p> 鄭之囿笑笑:“沒什么可防著愛妃,只是艙中還有些搖槳的軍士,赤著身子,不愿讓你看見?!?p> “來吧,扶好我,這邊,這邊是門,抬腳,好的?!?p> 凌霄覺的這更像是一個游戲,很有趣。她可以想到,那些光著脊背的軍士看她的眼神,好奇,快樂,紛紛互相示意:快看,太子殿下扶著蒙著眼睛的娘娘……不過,也不能貪看,掌握好方向最重要,干活了,干活了。
往上邊走了,眼前也越來越明亮了,有風鉆進頭發(fā)和衣襟,涼颼颼的。眼上的布條被鄭之囿一把扯下,凌霄用手遮住自己還沒有適應強光的眼睛。片刻,她就看到了反光的江面和粼粼的波浪。
鄭之囿看起來也很愉快,凌霄對著他傻傻地笑。一瞬間,鄭之囿覺得,做不做太子,做不做皇帝,其實也沒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和這個女子快樂地生活。他揉了揉凌霄柔軟的頭發(fā),對她說:“快樂嗎?”
“嗯?!彼谋砬橄褚恢粷M足的小豬。
“不然,咱們別回去了,在這里做一對自由夫妻吧!”
“不行,那齊國怎么辦?”
“交給鄭之固吧!”
“鄭之固本人沒有什么問題,可是如果皇后想要通過控制自己的兒子,掌握大權,怎么辦呢?對她,我是不放心的?!?p> “你說的也對?!?p> “我們什么時候能到鎮(zhèn)江?。俊?p> “多說兩日吧!”
“這么慢啊,李白不都說了‘千里江陵一日還’嗎?”
“這還嫌慢,你就不能體恤一下軍士,他們可是輪番搖著槳呢。這里又不是江陵,江水沒有那么急?!?p> “殿下體恤眾人,真是英明?!?p> “放心吧,本宮不會體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