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走出了百芳婷的客房,緩緩向方震南的房間走去。
“王爺,百姑娘并無大礙,只是輕微的劃傷,傷口很快就會好?!眳R報(bào)完傷情她又思考了一會兒說到:“只是,百姑娘方才問我這客房里有無可彈之琴?”
“她想彈琴?可她手上的傷······”
“百姑娘還說這點(diǎn)小傷小痛不算什么,她完全可以彈琴。”那人快速答到。
“那一會兒,我將琴親自送去。”依舊是冷冷說到。
“可她又突然不知為何,不想彈了。”那人低著頭不敢看他。
方震南不耐煩的撇撇嘴“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闭f完便急忙走出了他的房間。
百芳婷下了床,她向北淵承諾了第一晚如若還算順利,一定會給他寫信。
窗前,順風(fēng)降下一只信鴿,那便是她喚養(yǎng)大的,橘色的小腳上綁著一個信桶,百芳婷將它取下,拿出里面的信:
你可有緩兵之計(jì)?若沒有,只能將計(jì)就計(jì)走一步看一步了,但這是下下策,務(wù)必慎思。
百芳婷緩緩拿起筆,忍著痛,勉強(qiáng)寫下幾行字:
芳婷會盡快想辦法,但有一要求,不知大王可否答應(yīng),芳婷希望在這一戰(zhàn)后,歸隱山林。
百芳婷將信放了進(jìn)去,放飛了信鴿,在燭燈里燒了那信,隨后扔到火盆里,火苗愈來愈大,很快便將那紙燒的只?;覡a。
“咚!咚!”敲門聲從門外傳來。
“誰?”她警覺的挺直腰問到。
“方震南!”冷冷的不帶一絲暖意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聽到聲音,她整個人都愣了一下隨后答到:“進(jìn)吧?!?p> 方震南緩緩走進(jìn)來,在來看她的同時,手里還抱著一把琴,這是從老板娘那兒借來的。
“給,這是你要的琴,小心彈?!?p> 不知為何她心里竟滑過一絲暖流,異常舒適。
“別想多了,你只是個戰(zhàn)俘,沒人會關(guān)心你的,這琴是借的,所以彈壞了要賠。”又一次戲謔的勾著嘴角調(diào)侃到。
“哦,知道了!”
百芳婷也不知怎的,心里的暖意悉數(shù)褪去。
她輕輕撫摸著一根跟根弦,回想到以前與他——尹天凌的種種,一起鉆研兵書,一起作畫,一起出征,一起玩兒。好像都?xì)v歷在目,想著,一首悲傷的曲子已在她手中彈出。
在隔壁的客舍,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
男人一向冷冽的面容竟帶上來一絲笑意,嘴角微微上揚(yáng)道“她還會彈曲子!也許只有此時的她才人如其名?!?p> 此時的南晉國大王——尤澄已經(jīng)收到了北淵的來信:
我天北國愿與南晉國結(jié)成盟約,三年互不侵犯,當(dāng)日,我方主帥已被擒獲,我就將她作為兩國交好的見證,三年后,盟約解除,我只會派人接她回來。
“這······”尤澄眉頭不禁一皺
“大王怎么了?”王后在一旁關(guān)心到
“你看看?!闭f著將手中的信遞給了王后。
信不是很長,一會兒便看完了。
“這······臣妾認(rèn)為這盟約可行。”
“哦?王后請細(xì)細(xì)道來?!?p> “這三年內(nèi),我軍既可以調(diào)養(yǎng)生息,還可以好好研究這戰(zhàn)術(shù),然后三年一到,立即出兵北伐?!?p> “那對方的主帥······”
“隨便讓他在哪個王府當(dāng)個隨從,大王可知道,這武將三年不摸刀槍,這手就廢了?!蓖鹾箢D了一下隨后低聲說到:“再說,這三年以后她還活不活著可沒人知道?!?p> 一語道破夢中人“好主意,準(zhǔn)奏!”
隨后尤澄說到:“安總管,派使臣前往天北國,簽下盟約,一年之后宴請?zhí)毂眹笸酢!?p> “是?!?p> —
“百姑娘,琴該還回去了,這是今晚的飯菜。”
不好不壞,正是天北國的民間小吃,清淡可口,雖然她是一名武將,但肉絕對不是她的菜,她最喜歡的就是胡蘿卜拌海帶絲。
他……還真是有心了。
此淚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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