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韓清茗穿著一身清爽的牛仔褲和T恤下樓,在餐桌上坐定,“叔叔呢?”
傭人小敏將晚餐輕輕地放在餐桌上,冷笑一聲,“韓小姐您身為先生的小情人,您都不知道先生去了哪里,我們怎么知道?”
韓清茗扁了扁唇,對于家里面?zhèn)蛉说睦涑盁嶂S早就習(xí)以為常。
她輕笑一聲,拿起筷子,偏過頭沖著小敏明艷地一笑,“大嬸,您這話說得這么酸,我就是有本事成為墨沉夜的枕邊人,就是有本事讓他睡不夠我,你羨慕?嫉妒?”
如果按照平時,她對家里面?zhèn)蛉顺弥烈共辉诘臅r候?qū)λ涑盁嶂S這件事情從來都是不在乎的。
可是今天不一樣。
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
她輕輕地執(zhí)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吃了起來,那雙烏黑的靈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小敏,“不過可惜,你沒有這個資本,更沒有這個本事?!?p> “你——!”
小敏死死地咬了咬牙,半晌,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了一聲,“行!韓清茗,你現(xiàn)在狂妄,我看你能狂妄多久!”
“等到兩個月后喬小姐過門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在這個家繼續(xù)狂妄下去!”
說完,小敏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韓清茗默默地抽了抽嘴角。
又是喬安寧。
她嫁不嫁過來,又能怎么樣?
就算她不嫁過來,她韓清茗也不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在墨沉夜的心里面,她不過是和這些傭人一樣的存在。
這樣想著,手里面的筷子就有些握不住了。
草草地吃了幾口之后,韓清茗直接起了身,去敲開了一旁的管家的房門。
“墨沉夜今晚幾點回來?”
管家正在睡覺,聽到韓清茗的聲音,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先生晚上有應(yīng)酬,應(yīng)該很晚才回來。”
“謝了!”
女孩輕笑一聲,直接將房門關(guān)上。
而后,上樓,換衣服。
半個小時后,一身性感暴露的黑皮短裙的韓清茗看著鏡子重自己濃艷的妝容,確定現(xiàn)在的自己的妝弄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才在皮裙外面罩上寬大的黑色風(fēng)衣,戴上口罩和帽子,轉(zhuǎn)身離開。
入夜,月色在陰云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S市最大的夜色酒吧里面,站在臺上的女人對著麥克風(fēng)嘶吼著不知名的歌曲,整個酒吧里面的氣氛一次次地被點燃。
墨沉夜坐在二樓的卡座上面,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冷冷地看著樓下那個站在臺上嘶吼著你為什么不愛我的小女人,眸色漸涼。
他確定,那個女人脖子上面的吻痕,是他的杰作。
下午的時候,他把她壓在身下,在她的脖子上面狠狠地印上去的。
男人握著酒杯的手微微地收緊,這妮子,野到這來了?
薄涼的唇微微地沉了下來。
看來,他在床上還是不夠賣力,這丫頭居然有力氣到這里嘶吼著你為什么不愛我?
為什么不愛你?
因為你不乖!
“先生?!?p> 墨沉夜的貼身保鏢蕭默輕聲在一旁報告,“柳恩陽柳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