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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如此芳鄰

第七十五章 猜測亦為真

我的如此芳鄰 希音兒 2068 2018-04-13 08:30:00

  “后,后來呢?”凌玥又往后翻了幾頁,卻發(fā)現(xiàn)這個故事到這里居然就結(jié)束了。

  你覺得呢?撫寧的聲音再度響起。

  凌玥沒有回答,這個撫寧遠(yuǎn)遠(yuǎn)比她所想的還要厲害。和這樣的存在對話,顯然不是很明智的決定。

  凌玥盯著泛黃書冊上的配圖和文字。其實書上沒提,但她也多多少少猜出了個大概。

  這一切和夢境中自己的遭遇簡直是太像,重合率高得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大火肆虐地侵蝕著每一寸肌膚,所以……結(jié)局其實再清楚不過。

  “只是,真的會有這種人嗎?”凌玥面色發(fā)白,她不知道自己的暈倒和夢境,和書中所言有何關(guān)聯(lián)。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她從來不是藥罐子,身上也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病癥。

  可以解釋的唯一一點,是體內(nèi)的撫寧在作怪。

  “你究竟想干什么?”怔愣了片刻的凌玥忽地反應(yīng)過來,把手中的書冊往地上一摔,不禁有點怒上心頭。

  他好像很擅長審時度勢,只不過這個審時度勢很明顯,是按照他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執(zhí)行的。

  凌玥根本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但心頭生起的莫大懷疑與恐懼,促使她翻到了這個故事的下一頁,也就是另外一個故事的開端。

  這一次,她需要再證實一件事,一件幾乎是證據(jù)確鑿的事情。

  偏僻的遙遠(yuǎn)山村里,這里的環(huán)境堪稱窮山惡水。好在村民從來沒有出過村子,沒有見識過外面世界的三千繁華,也就自然而然地安貧樂道。

  直到有一天暮色將近,村頭一棵干枯近死的老柳樹下多出了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面龐白得滲人,沒有一點血色。

  他的聲音嘶啞,很難聽,好像剛剛吞下一塊被燒得炙熱的炭塊:“有,有水嗎?”

  他的聲音很難聽,也更可怖。沒有人敢上前搭理他。

  柳樹快要老死了,此時樹下倚著的年輕人好像完全融入了樹干投下的陰影之中。整個人,整棵樹,不,是這幅畫面,根本得不到一點陽光的眷顧。

  村子里是民風(fēng)質(zhì)樸,可是再質(zhì)樸無華也不會那么輕易接受一個陌生,還是恐怖如斯的外鄉(xiāng)人。

  “你們,有水嗎?”年輕人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在嘶吼著。

  圍聚的人群中終于有所動容,走出來一個年紀(jì)與他相仿的男人:“去我家吧,我家有水?!?p>  許是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也許是男人表現(xiàn)出來的真誠令人足以卸下所有心防。

  年輕人不住地點頭,用他那難聽至極的聲音表達(dá)著他的感謝:“謝謝,謝謝!”

  村名們各自回了各自的家中,此時月色朦亮,勞作了一天的農(nóng)人不想再花時間在沒有用的東西上。

  男人帶著年輕人踏上了回家的道路,這期間他還不住地告訴年輕人:“就快到了?!?p>  他幼時就失去了父母的庇佑,不像所有爛俗故事描繪的那樣,他的父母安在。

  他們離開了村子去了更遙遠(yuǎn)的地方。

  那里的大千世界就是毒藥,勾走了他的父母,讓他一度變成了村子里最可憐,最困窘的人。

  “你是從外面來的?”男人知道,這是句廢話。

  但是,一路這么走下去,不找些話題來聊,總感覺有些怪異,而且還有……還有一種不安。

  男人強行把這種不安壓了下去。

  “是?!蹦贻p人顯然對這個話題并不敢興趣。也是,干巴巴的問話,得到的回答也只能是干巴巴。

  男人討了個沒趣,埋頭繼續(xù)走在田間的小路上。

  “到了,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蹦腥送崎_籬笆小院中的柴門,自己一個人走了進(jìn)去。

  就在他進(jìn)去不久后,屋子里亮起了昏黃混沌的燭光。

  男人不多時便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只碗口有些破損的瓷碗,里面正是盛了滿滿的一碗水:“喝吧。你喝了就走吧,我們村子從不留外鄉(xiāng)人過夜?!?p>  年輕人倒也是個識時務(wù)的,聽聞此話笑著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白瓷碗。

  他脖子向后一仰,借著天上朦朧的月光和背后并不清晰的燭光,男人甚至可以看到他大口大口往下灌水時的喉嚨在滾動。

  渴了很久的人喝水倒也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男人開始反思,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這么一想,男人就耷拉下了眼瞼,眼神也順勢不再關(guān)注年輕人,轉(zhuǎn)而下移到了地面的位置上。

  地面上除了站著的年輕人的雙腳,干干凈凈,就連泥土的顏色都如出一轍。

  這么相似的顏色?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男人雖然并沒有聽過這句話,但總感覺眼前的這一幕怪怪的。

  直到他逡巡不定的目光轉(zhuǎn)而移到了自己周圍時,他才意識到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沒有影子?怎么會有人沒有影子呢?除非……他就不是人!

  男人渾身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像發(fā)了瘋似的狂跳著。

  他想后退,可是雙腿上卻是宛如承載了千斤般重的重物,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直到年輕人和他的眼神對視上,那難聽至極的嗓音居然在得到水分滋潤以后變得動聽了許多:“你怎么了?”

  這么詭異的事情,一晚上就見識了兩回。男人再也撐不住了,他狂叫著往自己屋子的方向逃了回去。

  “你別走啊!”那年輕人的聲音里好像滿是不可置信,細(xì)細(xì)聽來,竟是蘊藏了不可言說的笑意。

  只不過,那也得是在仔細(xì)聽過,仔細(xì)分辨之后才能感受到的笑意。

  此刻的男人窩在屋里的墻角不住地發(fā)著抖,又哪里能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屋里的光線太暗,不過男人卻萬分慶幸,好歹他也是有光可照的人,聊勝于無。

  這種情形之下,要是燭光都拋棄了他,那簡直是讓他頃刻斃命啊。

  這么想著,屋子外面的夜色好像更濃了,男人有些不解地皺皺眉,往窗邊的方向看去。

  不看還好,這一看男人險些嚇得立時昏厥過去。

  原來,年輕人不是沒有影子的啊!

  只不過,他的影子明顯要比尋常人更活躍一些,這個活躍的范圍簡直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圍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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