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趾山莊是依山而建,零散的屋舍隱蔽在樹叢之中,沒有任何輝煌之造勢,反而給人一種恬靜和平的感覺。
最壯觀的地方要數(shù)西側(cè)的瀑布,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像是一條泛著銀光的緞帶,鑲嵌在群山之中。慢慢靠近它,瀑布的轟鳴聲越發(fā)洪亮,震耳欲聾之聲猶如千軍萬馬響徹天際。
麟趾山莊的每一塊石階的高度都要比正常的高上三倍,因此,虞江承每走一步,都感覺相當(dāng)?shù)乩щy。
“十”
“二十,好家伙,這是誰設(shè)計的臺階,這么離譜?!?p> 。。。
虞江承心里數(shù)了數(shù),總共是九九八十一塊巨石鋪設(shè)而成。
所謂九九歸一,返璞歸真,天人合一,方為上層。
就不知道李紹元在刀法上達(dá)到什么水準(zhǔn)。
他聽說李紹元在神刀排行榜一直是占據(jù)榜首的。
李紹辛擁有“霸刀”的名號,卻只能排第五。
走完臺階,虞江承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前輩,你們家的臺階是誰設(shè)計的,讓人走得真費勁?!?p> 李紹辛大為驚嘆地說道:“小鬼,原來你會尊重人的啊?!?p> 虞江承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聽到好話就不舒服了嗎?那我還是叫你糟老頭比較動聽?!?p> 李紹辛怔了怔,沒有和他計較,而是頗有耐心地解釋說道:“實不相瞞,這個臺階之所以這樣設(shè)計,主要是防備外敵用的?!?p> 虞江承奇道:“確實有這個道理,易守難攻。對于抵御熱兵器,還是有些效果,不過上升到修真界層面,意義不大?!?p> 李紹辛停下腳步,凝視遠(yuǎn)處的一座大島,冷冷說道:“外人都說我們李家強(qiáng)勢霸道,吞并那么多產(chǎn)業(yè)和地盤,但誰能夠體會到,我們李家付出了多少慘痛的代價?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交出絕大部分的資產(chǎn),來保全我們李家的安寧。呵,我們李家歷代家主,哪位不是戰(zhàn)死在這東海之濱!”
他的胸口一片煩悶,就像是被巨石壓著,現(xiàn)在說了那么多話,頓時舒服了許多。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虞江承開始在心底里敬佩起隱世李家,想了想,疑惑地說道:“以隱世李家的威望和實力,難道搞不定這小小的落霞島?犯得著讓他們屢次來犯?”
李紹辛欣然說道:“小小的落霞島,我們豈會看在眼里,主要是島上的那條火龍。”
虞江承愕然止步,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皺眉說道:“你說火龍?會噴火的龍?”
李紹辛啞然失笑道:“何止會噴火,還會各種五行之術(shù)?!?p>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你親眼見過?”
李紹辛得意笑道:“當(dāng)然。在我十歲的時候?!?p> 虞江承追問道:“后來呢?”
李紹辛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說道:“后來自然是被上一任的家主給封印起來咯?!?p> 虞江承說道:“怎么封印的?”
李紹辛冷哼一聲,說道:“這可是我們李家的秘密,你一個外人打聽那么多作甚?”
虞江承湊了過去,陰陰地說道:“我猜想你也不知道?!?p> 李紹辛失笑說道:“誰說我不知道的?當(dāng)然是把火龍封印在大虛里。靠,小鬼,你套我話!卑鄙,真卑鄙。”
大虛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空間,竟然可以將火龍封印?虞江承瞬間想到了虛無幻境,那里不也是被開辟出來的空間?而開辟大虛的人,又是誰呢?
開辟空間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至少目前自己已經(jīng)知道三處了,包括大虛,虛無幻境以及即將前方的天池地宮。
一系列問題,在虞江承心中圍繞,久久不能消散。
或許,可以問問商鈞,不過這家伙現(xiàn)在還在閉關(guā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露臉。
虞江承一個激將法就將李紹辛的心里話摸了出來,可見李紹辛雖然長得兇神惡煞,但是閱歷還是膚淺。
這也難怪,畢竟李紹辛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無極島修行,很少在外歷練。
虞江承淡淡說道:“我可是什么都沒聽到。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到?”
兩人又在道路盡頭拐了個彎,虞江承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到底已經(jīng)轉(zhuǎn)過多少個彎了。
李紹辛從容說道:“著急什么?看,前面那個山洞就是我大哥修行的地方?!?p> 順著李紹辛的指尖看去,面前是個極其簡陋的山洞。
周圍長滿青苔和雜草,沒有任何的裝飾物。
虞江承心想:李紹元可真是不懂得享受,放著那么好的日子不過,偏偏來這里受苦。
想歸想,對于李紹元的做法,他還是相當(dāng)認(rèn)可的。
想當(dāng)初自己為了提升星芒的境界,不也是獨自一人,在山洞里一呆就是六年。
走進(jìn)山洞,里面是漆黑一片,不過,很快他就適應(yīng)過來了。
這多虧于此前在虛無幻境里修行的那幾年,讓他的雙眼能夠極快地速度適應(yīng)周遭的環(huán)境變化。
驀地一把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五弟,今天你倒是有空來我這里?!?p> 李紹辛颯然一笑,說道:“打攪大哥修行了?!?p> “不礙事。你身旁的這位年輕人是。。?!?p> 李紹辛把虞江承推到身前,說道:“這個小鬼是專程來找你的?!?p> 虞江承細(xì)細(xì)看去,登時呆在原地,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地階巔峰的高手,竟然是個小鬼頭?
李紹元從虞江承的表情里就道出了心中所想,笑了笑,說道:“我們修行之人,不能以貌取人。哦?你來找我是為了破解體內(nèi)的大虛?”
虞江承在心里琢磨著李紹元這幅模樣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意義,但聽到“大虛”二字,立馬提起了精神,笑道:“正是,正是,小子不請自來,還望前輩多多包涵?!?p> 客套話還是需要的。
李紹元微笑說道:“我是首次見過中了混元瓶之人還能這般生龍活虎的。確實有點本事?!?p> 說完,單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輸出一股充滿暖意的靈氣,鉆進(jìn)他的體內(nèi),頓時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舒服和讓人慵懶欲睡的感覺。
只是眨眼的功夫,虞江承體內(nèi)的黑洞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解除了?未免太過于簡單了。
原本虞江承還想著李紹元到時候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又找自己討要什么酬勞,現(xiàn)在看來,是他自己多慮了。
虞江承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感激地說道:“多謝前輩?!?p> 李紹元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不礙事。不過我很好奇,是誰對你使用混元瓶的?恕我直言,以小兄弟的修為,犯不著用到混元瓶?!?p> 虞江承尷尬一笑,說道:“前輩說的在理,用在我身上,還真是暴殄天物?!?p> 李紹辛登時不樂意了,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貶低自己,不然我這個手下敗將,到哪里說理去哦?”
李紹元聽罷,心中一怔,不可思議地說道:“五弟竟然會輸給他?”
虞江承連忙解釋說道:“其實晚輩撿了個便宜而已。”
接著,他把魔門大鬧影宗拍賣會的事情從頭說了一遍。
這個時候三人已經(jīng)來到洞口。
李紹元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雖然說小兄弟慣用了一些不光彩的小手段,不過,終究你還是以一人之力,擊敗了他們。難能可貴,難能可貴。這樣吧,你現(xiàn)在陪我練兩手怎么樣?”
虞江承心中大駭,連忙推辭說道:“前輩可不能以大欺小,況且,我還想多活幾年哩?!?p> 李紹元笑了笑,說道:“放心,不會下重手的?!?p> 虞江承其實早就想領(lǐng)教下地階巔峰的威力,現(xiàn)在李紹元當(dāng)面提起,心底早就一百個愿意,之所以要推辭一番,為的就是引出李紹元后面的話?,F(xiàn)在有了李紹元的打包票,等下動起手來,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他先是故意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前輩開口,晚輩肯定奉陪到底的?!?p> 這話一出,李紹辛臉色登時大變,說道:“不可,不可?!?p> 李紹元瞥了他一眼,說道:“又不是找你來練手,你在一旁反對個什么勁?”
李紹辛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況且傷了和氣也不好?!?p> 一個怪異的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他的腦際,問道:“你見過豫讓?”
李紹辛一驚,老實交代道:“沒錯?!?p> 原來如此,難怪今日見到李紹辛完全像是變了個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原來一切都是豫讓搞的鬼。
這家伙到底安的什么心,到處給自己拉“贊助”。
李紹元好奇地問道:“豫讓是誰?你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
李紹辛尷尬地說道:“我不認(rèn)識他,是他找的我。怎么說呢,他很強(qiáng),我沒能夠在他的手上走過一招?!?p> 李紹元愕然瞧著他,說道:“后來呢?”
李紹辛說道:“后來他指點了我刀法上的缺陷,臨走前讓我有機(jī)會一定要照顧好這小子?!?p> 虞江承沒好氣地插嘴說道:“這家伙天天不干正事?!?p> 幸虧找的都是強(qiáng)者,不然搭幾個女人過來,就不曉得豫讓按的什么心咯。
李紹元微微一笑,說道:“那我更要領(lǐng)教下小鬼的本事了。有其師,必有其徒嘛!我心意已決,你只要在一旁觀戰(zhàn)即可,”
他已經(jīng)把虞江承當(dāng)成是豫讓的弟子了。
虞江承雙目亮了起來,說道:“走走走,小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李紹元大笑道:“有膽識。隨我來?!?p> 說完一個箭步朝著海灘激射而去。
虞江承不甘示弱,緊隨而去,當(dāng)然,他是肯定跟不上李紹元的步伐的,只能憑借神行飛劍勉強(qiáng)緊隨其后。
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李紹辛。
不過,他只是愣了下神,很快也追了上去。
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廣闊的沙灘上。
李紹元抽出大刀,斜插在沙土之中,正色說道:“就用這種普通的兵器和你比試一番就行,省的你輸了不服氣。”
虞江承知道李紹元手里肯定有神兵利器,僅僅兵器的差異,也會影響著戰(zhàn)局,尤其是兵器特性,往往會令人防不勝防。
這樣也好,不然兵器和修為都壓制自己一大截,還怎么玩呢?
雙方擺出陣勢,頗有俠士之風(fēng)范。
李紹辛趕到,提醒說道:“大哥,千萬不要下重手?!?p> 說話間,虞江承手里的湛盧有若一道閃電般劃破天際,刺向李紹元的胸膛,迅捷得叫人難以相信。
和高手對招,沒必要保留實力,因為任何一次的進(jìn)攻,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李紹元微微一回力,迅疾無比地吐出千萬刀芒,有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概。
“轟!”
兩兵刃相接觸,立式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氣焰,將旁邊的海水都阻攔在外面。
“不錯,有點本事。”
虞江承手里的湛盧紅芒暴漲,在半空之中畫了一道巨圓,同時,口中大喝一聲:“熾。。。焱。。。劍。。。訣!”
忽地猛力劈向李紹元。
頃刻間,湛盧化作一柄巨大的紅色利刃,所過之處,隆隆驚雷,光芒萬丈,灼人不可目也。
就連一旁觀戰(zhàn)的李紹辛,亦是忍不住驚嘆萬分。
李紹元雙目神光電閃,感受到虞江承濃濃的殺意,剎那間,迸射出一道駭人的寒芒,直挺挺地朝著紅色利刃劃去。
轟隆聲不斷,仿佛天地都要震蕩起來。
“呵。。。”
虞江承竟然硬接不下李紹元的一擊,被迫后退了兩步。
“蓬!”
紅色利刃被震得支離破碎。
虞江承沉默了,引以為傲的熾焱劍訣在李紹元眼中是那么地不堪,有些無奈地說道:“前輩果然了得,小子自愧不如?!?p> 李紹元微微點了點頭,笑道:“還早呢,看招。”
這次他稍微變了個招式。
虞江承看在眼里,知道李紹元是有意放了點水,不過這樣也好,總比一招就落敗要好上很多。
雙方你來我往,相互間交換了十來個回合。
眼見著要進(jìn)入焦灼之態(tài),李紹元忽然提刀疾劈,帶著呼嘯的刀風(fēng),斜削虞江承的脖頸,不但是威力十足,就連刀法皆是刁鉆無比。
虞江承心中駭然,使劍抵擋。
“蓬!”
一股強(qiáng)橫無倫的怪力將虞江承推出五米,跌退之間,虞江承一個踉蹌,猶如鴕鳥埋沙那般一頭鉆進(jìn)了沙子里。
場面相當(dāng)狼狽。
“呸!呸!”
虞江承抖落嘴里和身上的沙土,沒好氣地說道:“打歸打,至少給小子留點顏面?!?p> 李紹辛看著他滑稽的表情,不禁地笑出聲來。
李紹元微微一笑,說道:“刀有刀的特性,在于勇猛威武,雄健有力,幅度極大,攻擊力極強(qiáng)。劍有劍的特性,在于招式迭逞,敏捷多變,輕靈飄逸,似飛鳳翱翔。你現(xiàn)在用劍來施展刀的劈、砍、格、扎和撩的動作,卻沒有將劍的緩疾、進(jìn)退、剛?cè)岷蜕炜s表現(xiàn)出來。盡渾身之力,以點切面,看似有力,實則無力,倒不如,以正身法,以身磨劍。你用錯了兵器,亦或是用錯了招式?!?p> 虞江承呆了半晌,忽然拍著大腿說道:“聽前輩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呸,呸。。?!边B吐兩口沙子。
李紹元贊許地點頭說道:“我看的出來,你的劍意很不簡單,都快接近登峰造極的境界,實在難得。”
虞江承苦笑說道:“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招數(shù)都是紙老虎。”
李紹元的修為是地階巔峰,刀意是登峰造極之境,以地階第一人自詡,都不為過。
李紹元提點說道:“你可以試試換個兵器,或者換個招數(shù)。”
飄逸。。。
敏捷多變。。。
虞江承心中所悟,并且在心底里謀劃了一番。
李紹元望著目光呆滯的虞江承,笑道:“小子,還要繼續(xù)嗎?”
虞江承收攏心神,淡淡說道:“當(dāng)然還要繼續(xù)??凑??!?p> 一道黑影朝著李紹元掠去。
“雕蟲小技!”
李紹元能夠清晰地把握虞江承的進(jìn)攻路線,一副主動權(quán)全操在自己手里的姿態(tài)。
然而,湛盧就在臨近之時,突然奇跡般地折了個彎,朝著李紹元的面門扎去,就連速度都猛然間提升了許多。
李紹元眼睛一亮,說道:“好小子,這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虞江承忽然幻化出數(shù)道身影,接著湛盧也化出十多道紅芒,驟然朝著李紹元各個部位竄去,那是真正發(fā)揮出劍招迭逞的優(yōu)勢。
李紹辛看得目瞪口呆,暗忖原來身法劍招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里,李紹元的身周盡是呼嘯的劍影芒光,恐怖至極。
而且,李紹元能夠感受到在劍影芒光之中,還有一股股四面八方的奇怪力道撕扯著,有將他扯前的,有將他扯后的,更有甚是旋轉(zhuǎn)的力道,就像是掉到了汪洋大海的漩渦之中,讓人難以再穩(wěn)定身形。
李紹辛看在眼里,感慨說道:“這小子,還真像那個人!”
李紹元健腕一翻,大刀立馬吐出澎湃的氣焰,而且緊接著,刀身上發(fā)出了刺目耀眼的烈芒,單純看這勢頭,竟然暗藏著一絲不可一世的桀驁氣息。
“轟!”
“轟!”
“轟!”
一瞬間,兩股力量觸碰在一起,地面開始震蕩起來,無數(shù)低矮的巖石紛紛開裂,如同天災(zāi)一般。
“轟??!”
再一次重重的巨響之后,一個身影從滾滾濃煙之中反彈出來。
正是虞江承,不過他此刻七竅流淚,臉色蒼白,相貌著實狼狽不堪。
“不虧是地階巔峰,真他娘的厲害?!?p> 虞江承被李紹元反震的力道撞得體內(nèi)靈氣一陣翻滾,鎮(zhèn)定調(diào)息,勉強(qiáng)壓下凌亂的靈氣后,繼續(xù)發(fā)出一連串紅芒將李紹元籠罩其中,這可是一點機(jī)會都不愿意失去。
“氣吞山河!”
李紹元僅僅朝著虛空劈出三刀,立時凌冽的刀芒鋪天蓋地地朝著虞江承罩去。
“轟!”
湛盧抵擋不住,被震得跌飛出去,后被李紹元穩(wěn)穩(wěn)地接住。
僅僅一招,虞江承就敗下陣來。
李紹辛早就知道自己的大哥刀法高明,可曾想會如此驚人。
虞江承眼見著點點寒芒直逼胸膛,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其實不是他不想做點什么,而是李紹元的動作實在是太迅猛,讓人根本就招架不住。
直到刀尖距離虞江承胸口只有一寸的距離,驟然止步。
李紹元用一個極帥的姿勢將大刀收了起來,長笑說道:“臭小子,服不服?”
虞江承做出一個并不在乎的表情,抓頭說道:“真不愧是地階巔峰的強(qiáng)者,小子那是一點便宜都占不到?!?p> 李紹元把湛盧還給他,哈哈笑道:“英雄出少年。我看得出來,你應(yīng)該歲數(shù)不大。”
虞江承誠懇地說道:“小子今年剛滿十八。”
李紹元心中一怔,隨后羨慕地嘆道:“真教人難以相信。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只是被他人欺負(fù)的份?!?p> 虞江承心想:有的人先天聰慧,天賦異稟,所以在修行這條路上,很容易就能夠上手,達(dá)到某一個高度;而另外一種人就是純粹靠后天的努力,勤勤懇懇,不眠不休,才能夠獨領(lǐng)風(fēng)騷,成為一方梟雄。可嘆,就連李紹元這種大世家出來的強(qiáng)者,竟然也是靠后天努力才有如今的成就,真是難能可謂。
也正是如此,李紹元在修為和刀意上,都能夠并駕齊驅(qū),同時達(dá)到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