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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俠傳

第三十七章 戰(zhàn)后

隋唐大俠傳 潛新 2525 2018-07-28 07:22:23

    “所有人散開!”

  趙奎爆喝一聲,前行的速度再次遞增,遠遠看去只見到一抹銀光在夜空下瞬閃而過,出現(xiàn)時身影已到達馬匪組成的陣勢前方,舉槍突刺,槍影重疊,快到極致,眨眼間就穿透五名黑衣馬匪的喉嚨。

  “補上缺口,圍殺!”

  一名似乎是頭目的獨眼馬匪眼見趙奎眨眼殺死自己五名同伴,臉色立變,連忙指揮人圍殺而上。

  怒吼后,獨眼馬匪立即轉(zhuǎn)身連退出陷坑,匯合剩余的百余騎,甩手將一名黑衣馬匪拉下馬,自己騎上馬背居高臨下看向陷坑內(nèi)的戰(zhàn)斗。

  趙奎還沒托大敢獨自對付這上百馬匪,腳尖連點翻身躍出包圍圈,沖一旁列陣整齊的官兵揮手喝道:“傳我軍令,擺矢鋒陣,與我一同殺敵?!?p>  “喏!”

  趙奎一聲令下,隨即再次舉槍沖進馬匪陣勢中,率先連挑飛七八名高壯馬匪,將馬匪組成的陣勢打開一個缺口,而官兵們也趁機一擁而上,眼看自家將軍如此勇猛,士氣頓時高漲,悍不畏死徑直與馬匪死拼在了一起。

  里水鎮(zhèn)的留守官兵并不多,但畢竟是地頭蛇,人馬還是比馬匪人多出一倍,缺乏的只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須臾不到,留在陷坑內(nèi)的馬匪便迅速被清空,哀嚎聲在黑夜上空回蕩。

  此時,趙奎率領官兵則退到三百米內(nèi)的陷坑中,遙遙與陷坑外的百余騎馬匪對峙,剛剛的廝殺那獨眼馬匪并未讓還擁有坐騎的百余人下去支援,反而隱隱有撤退的趨勢,畢竟趙奎的戰(zhàn)斗力實在太過強悍,加上一群官兵,勝算已經(jīng)不大,他轉(zhuǎn)過頭向漆黑的后方看去。

  不多時,一道尖銳笛聲響起。

  在趙奎皺眉的目視下,陷坑外的百余騎調(diào)轉(zhuǎn)坐騎,宛如一陣風,很是果決就立馬撤離消失在黑暗中。

  伏在地,在確定馬匪真的在遠離里水鎮(zhèn)后,他默默起身,緊皺著眉頭,消息來得突然,準備又很倉促,情報不對稱,這讓趙奎很是無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今日與那黑山馬匪算是接下血仇,若不斬草除根定是禍患。

  思考時,抬頭卻是看到夜幕下的遠方山頭突然亮起一道光芒,摸著下巴黑須的手一頓,臉上立即笑了起來。

  “那魏玄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可惜已入了斐家的眼中,注定成為門閥的一枚棋子?!?p>  “如今匪患基本已定,眼下是該我趙家揚威之時,如今天下動蕩不安,若能將周邊九村四鎮(zhèn)納為己用,扭成一條繩子,那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p>  趙奎眼中閃過精芒,轉(zhuǎn)身便向鎮(zhèn)上走去,至于善后之事自然有人處理,洪家和李家又不是吃素的。

  ...........

  “鏘!”

  雙劍觸碰,火星四濺,樹林內(nèi)陸明橫劍格擋,轉(zhuǎn)身迅速繞過一棵樹退向遠方,然而就在站穩(wěn)腳跟的剎那,瞬間從草叢中刺出一柄鐵劍,他根本沒法躲避,這一劍太突然,身體盡力扭曲躲避,還是刺中了肩膀,血順著左臂流下,疼痛令他一度昏厥,咬破舌頭清醒,眼中閃過狠厲,握劍右手奮力猛地斜劈而下,那偷襲之人的手臂直接被他斬斷掉在了地上。

  “啊......”痛苦的哀嚎,令后邊追殺之人一愣。

  不理會其他,陸明臉色蒼白,咬牙拔出刺入肩膀的鐵劍,甩手扔在地上,隨即快速從衣服上撕下一塊邊角布料,迅速簡易的按在肩膀止血。做完后,整個人一倒,嗤的聲輕響,鋒利劍刃擦著后背劃過,割開衣服,差點在背后留下一道口子。

  原來那后方追殺者,趁著他受傷直接發(fā)動攻擊。

  躲過這一劍,陸明迅速翻身彈起,忍著肩膀劇痛,眼中寒芒一閃而逝,此時面對生死存亡,血性再次被激發(fā),自己從來不是肯吃虧的主,你狠我比你更狠,念頭閃過,冷靜地挪步舉劍劈在對方斜刺而至的鐵劍上。

  鐺的一聲,陸明極為果決,既是直接棄了手中長劍,身若旋螺趁機近身,寒光泛動,腰間別的匕首以閃電速度拔出,精準刺進了對方心口。

  這一連續(xù)動作幾乎在眨眼完成,快若驚鴻,那名欲要取他性命的男子什么也沒明白,瞪著已經(jīng)毫無色彩的死魚眼轟然倒在了地面。

  “咳咳......”陸明半跪在地劇烈喘息,而臉上更是毫無血色完全可以用蒼白如紙來形容。

  他扭過頭看了眼不遠那名因斷臂痛暈過去的山匪,又低頭看向還在流血的肩膀,皺了皺眉,著手重新包扎一番后,起身撿起鐵劍,邁著沉重的腳步離去。

   不知走了多久,意識越發(fā)恍惚,步履蹣跚,陸明勉強提起精神,扶著一棵松樹大口呼吸,知道是失血過多產(chǎn)生的昏暈狀態(tài),但這里是荒山野外,危機四伏,他不想這般被動昏倒在這里,靠運氣度過這次難關。

   可——

   他沒有力氣了!

   仿佛身體的力量在遠去,意識恍惚,連控制身體都難以做到了。

   “蒼天??!你讓我穿越到這里,難道就是讓我體會艱難和痛苦嗎?”

  “為什么.......為什么是我.......為什么......”

   掙扎于事無補,眼前本就漆黑一片,當周圍一切聲音消失,陸明已然倒在落滿枯葉的地上徹底暈過去。

   就在陸明倒地那刻,在松樹旁的一簇茂密草叢突然晃動,接著從草叢伸出一個小腦袋,扎著兩條小辮子,烏黑透亮的大眼睛閃動靈光,很是可愛的看著地上的陸明,粉嘟嘟的小臉上充滿了好奇。

   “哎呦!靈兒快過來拉爹爹一把,腳麻了!”

   斐元靖有些無語,蹲得太久,腳麻得根本站不起來。

   “哦哦!”小靈兒連忙答道,鉆進草叢,很快兩父女扒開草叢走到昏倒在地的陸明身旁。

   斐元靖捏著下巴短促胡渣沉聲道:“也算得上是位義士,靈兒來咱們把他扶起來!”

   “爹爹什么是義士?”小女孩靈兒七八歲大很難理解義士的概念便好奇問道。

   斐元靖笑了笑卻是未多加解釋,靈兒看老爹不說話頓時嘟起了小嘴,兩手叉腰不高興了。

   看著女兒如此可愛,他笑著只能自己扶起陸明,隨后往肩膀一抗,別看他是文人,力氣可不小,世家子弟能文能武可不全是紈绔子弟,否則哪來那句“流水的皇帝,千年的世家”這一說辭。

  遠山那片沖天火光越發(fā)明亮,夜色漸退,晨間輕霧隨風飄蕩,昨夜的戰(zhàn)斗使得鎮(zhèn)上百姓一夜無眠,哪怕戰(zhàn)斗早已過去依然還是提心吊膽,緊閉著門窗,不敢走出住處。

  冷清的街道,只有回春堂傳來一陣痛嚎聲,那是大夫在給受傷士兵療傷上藥。

  而東邊鎮(zhèn)上,則掛著白簾白帆,聲聲痛哭不斷持續(xù),戰(zhàn)斗從來都是殘酷,難免有人不幸犧牲。

  鎮(zhèn)外,斐元靖背著陸明停靠在一塊石頭旁休息,發(fā)間凝留著水露和汗水,看起來很疲憊,畢竟背著個一百多斤重的人走了那么遠,確實很累人。

  前面正是昨晚黑山馬匪和官兵激戰(zhàn)后留下的場地,鮮血染紅了泥土,撲面而來是一股血腥味,讓人呼吸不暢。

  “爹爹靈兒怕,要抱抱!”小靈兒還是個孩子天生就很敏感,連忙拉住他的手。

  斐元靖揉揉靈兒的小腦瓜,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道:“有爹爹在,靈兒不要害怕,咱們很快就能回家了哦!”

  “回家!嗯,我要娘親給我煮好吃的!”靈兒眨眨烏黑透亮的大眼睛,露出興奮的神色。

  “好嘞!靈兒下來咱們把這位義士送到藥店,之后就回家好嗎?”

  “哦!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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