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蕭然——
“只怕那些人未必會聽我們的!”馮玉樹擔(dān)憂道。
星沉?xí)攀且驗橄嗵幘昧?,彼此之間都相互了解,信任對方,沒什么好猜疑的。
“試試看吧,反正我們不著急!何況任務(wù)失敗對我們并無多大影響!”星沉心中已下定決心: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跑。
“嗯!”馮玉樹點頭贊同。
蔡府內(nèi)...
一間密室內(nèi),一個黑衣老者對著另外兩人訓(xùn)斥聲道:“都謹(jǐn)慎些,最近尋來的修仙者越發(fā)的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
黑衣老者那雙眼眶中竟閃著一層黑霧,讓人看了不禁打個寒顫,比鬼還恐怖三分。
“屬下謹(jǐn)遵教誨!”兩個灰衣人應(yīng)道,眼神空洞,俯身不敢直視,雙眼布滿血絲。
只見那黑衣老者在墻壁上按了一下,一道石梯便從書架底下顯現(xiàn)出來:“你們回去好好盯著,我下去看看!”
交代完這一句,那黑衣老者便頭也不回的跳下石階,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老四??!你接著扮演蔡弘義,盡量把前來的修仙者都留?。 逼渲幸蝗送蝗坏?。
“三哥你放心,我的易容術(shù)無人能出我左右,就算是大哥來了估計也認不出!”另一人笑道,臉龐白凈凈的叫人見了羨慕不已。
只是揮手間,手掌滑過眼前,原先白凈的臉此刻卻是一張蒼老的臉龐。
“哈哈,我都快認不出了,不愧是四弟壓箱底的絕技!”原先那人笑道,恍然間,眼角微微紅潤:“待將這些自以為是的修仙者都抓住后,我們就能救五妹了!”
“那是自然!”另一人眼神堅毅道。
村外小道...
茂密的冰雪森林宛如一道屏障,將吉仁縣困在其中,唯有一條小道可入內(nèi),只是因常年人來人往,小道入口處也建了處客棧,供來往商人休息,也做些小交易。
“小二,再來壺酒!”
夜已深,客棧內(nèi)并無幾人,只有三位剛從他處尋名而來的趕腳客。其中一人虎背熊腰,每踏一步便有“沓沓”落地聲,拎著整壇酒仰頭就喝,末了又要了一壺。
另兩人是一男一女,男子靜靜的吃著飯菜,長長的細眉,眼眸之中放著精光,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身著黑衣不凡,必不是自謂的趕腳客那么簡單。
女子艷若桃李冷若冰霜,一襲白、紅、青、黃、綠五色花卉相間的長裙,裙擺輕拂地,裙身有豎紋的皺折,飄灑俊逸。
星沉和馮玉樹兩人則在樓上過道處注視著三人,桌上僅一碟小菜一壺白水!
“師兄,依你看,這三人什么背景?”星沉夾起一口小菜放入口中咀嚼,問道:“看衣著不似咱們琉璃宗!”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是南荒域的人,因為南荒域的人佩劍上會掛一只雪兔!”馮玉樹抿了口茶繼而道:“你瞧他們佩劍上,那掛著的配飾可不就是雪兔嘛!”
“雪兔?有趣!”星沉笑道。
“你可莫小瞧了這雪兔,好歹也是神獸之一,你可知琉璃山外門弟子蕭雅?她的天賦可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而且又努力!”馮玉樹進一步解釋道,特別是說到蕭雅時,竟有些莫名的開心。
“怕是你被她的美麗迷住了吧!”星沉搖搖頭,又吃了口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馮玉樹辯解道。
“借口!”星沉漫無經(jīng)心道。
“才不是!”馮玉樹臉頰稍稍有些發(fā)燙。
“借口!”星沉繼續(xù)道。
“你...不跟你廢話了!”馮玉樹語塞,索性不爭辯,任由星沉說。
馮玉樹不接話茬,自然就聊不下去了,一人抿茶,一人吃菜,眼角余光卻從未離開那三人。
“蕭然師兄,此次下山機會難得,要不要順便去看看小姐?”那女子率先開口,眼中有些猶豫,夾菜的手停在半空。
“這有什么好問的,想去就去唄!”那壯漢扒了口飯入嘴,很不以為然。
“琉璃山距離此地不遠,若是能早些將任務(wù)完成去見蕭雅也未必不可!”那被喚作蕭然的男子沉聲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思念。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蔡弘義,早早的結(jié)束任務(wù)!”女子聞言心中歡喜,急迫的心早已按耐不住。
突然,蕭然臉色一凝,眼角余光瞥向星沉二人所在的方向,沉聲問道:“樓上二位盯著我們看了許久,意欲何為?”
“什么?”那女子和壯漢聞言一驚,站起身來警惕的看向星沉,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哈哈哈,別誤會,我們是琉璃宗的,接了個剿匪任務(wù),故而在此,夜黑風(fēng)高也沒地方住,正巧碰見三位,又都是修仙者,所以好奇了些便多看了幾眼,還請勿怪!”馮玉樹忙笑臉迎上打著哈哈,起身從二樓躍下,星沉也隨之落在三人面前。
“你們是琉璃宗的?”蕭然冷冷的問道,還是保持著警惕和防備。只要對方一動手,自己便能立刻催動冥氣將對方擊退。
“千真萬確!”馮玉樹點頭,對方卻紋絲不動,依舊不信,馮玉樹只得掏出自己的腰牌,在蕭然幾人面前晃動:“你們看,這可是琉璃宗的腰牌,署名:馮...玉...樹!”
“琉璃宗外門弟子——星沉!”星沉也將腰牌掏出,遞至蕭然面前展示了一下。
蕭然定睛細看,并未瞧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由此可以確認,他們所言并非虛假,最起碼有一部分話是可信的。但像什么路過此地,好奇觀望什么的就有些不靠譜,大晚上的不進屋睡覺就盯著別人看?
“在下蕭然,之前唐突了,行走在外,自發(fā)的變得小心了些!”蕭然微微躬身,兩手抱拳,倒是有些誠意。
“這是魯西!”蕭然指了指木桌對面那壯漢隨即又指向身旁那女子道:“這是云可!”
魯西和云可朝星沉和馮玉樹方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眼中都敵意消散而去。
“你們是南荒域的人?”馮玉樹問道。
“嗯?你怎么知道?”蕭然一愣,對這個與自己相差不多的馮玉樹倒是刮目相看。
“你的佩劍出賣了你!”
“佩劍?”
“嗯,準(zhǔn)確來說是你佩劍上的雪兔掛飾,這一般主要在南荒域才有!”
“呵呵,玉樹兄弟的觀察分析能力當(dāng)真了得,佩服佩服!”蕭然嘴角勾起一彎淺淺的微笑。
憶子秦
懷疑容易成癮,一旦冒出頭,往往像積亂云擴散般,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開來?!瓚舸▉y步《人間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