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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寵妻之二嫁王妃休要逃

第一章 抹情

帝君寵妻之二嫁王妃休要逃 緇衣韓九 3060 2017-10-11 15:25:07

  第一章抹情

  盛夏,蟬鳴陣陣。

  大炎帝后上官盈正陷入夢魘之中。夢中有一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深情而又孤寂地喚著:“蘇陌,蘇陌……”

  上官盈舉步走向那聲音的源處,想看清那人究竟是誰?為何他的聲音這般凄苦,竟讓她的心都跟著疼起來。

  “娘娘!娘娘!快醒一醒,快醒一醒……”

  耳畔傳來一陣嘈雜之聲,上官盈一個激靈從夢魘中掙脫出來。

  她滿頭大汗地坐起身來,清麗的容顏上一片茫然,撫上仍隱隱有些作痛的心口,不禁思忖:“那個男人是誰?蘇陌又是誰?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他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一道道疑惑和不解,令昏昏沉沉的上官盈理不清頭緒。

  身旁的女官手執(zhí)錦帕,輕輕拭著她額際的汗:“娘娘,您出了不少的汗,奴婢伺候您去沐浴吧!”

  上官盈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的中衣已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又濕又悶,很不舒服,便點點頭,起身去沐浴。

  上官盈躺在溫熱的水中,全身被熱氣一蒸,極是舒泰。

  許是午睡時睡姿不對,左肩有些酸痛。她喚來立在外頭伺候洗浴的女官揉揉肩頭。

  稍傾,一雙手輕撫上肩頭,不輕不重地捶著。上官盈舒服地微微閉上眼??刹灰粫?,這雙手便繞到了脖頸處……

  上官盈忙轉(zhuǎn)過頭瞧去,是她的郎君,大炎帝君謝風正眉眼含笑地看著她。

  上官盈臉上一紅,抬手拍掉他的手,嬌嗔道:“一國之君,也沒個正經(jīng)……”

  謝風雙袖挽到肘部,修長的大手很是認真地拿來一旁的巾帕:“在我家錦瑟面前,我可只有一個身份啊……”

  上官盈半起身,把搭在一邊的綢制長袍拿來披好,從水里走了出來,俏生生笑道:“是啊,我家夫君最是溫柔體貼?!?p>  謝風伸手將面前的女人拉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蠱惑般響起:“我不愿做那怠慢朝政的明皇,但我的夫人卻是美過玉環(huán)……”

  上官盈眸光閃爍,清澈的大眼睛若雨后的湖面攏紗,分外動人。謝風想起剛剛侍女來報說是帝后微有不適,只好忍住心頭的悸動,只安靜地把上官盈摟在懷里。寂靜相擁,隱有清淡的香味若有似無地縈繞在鼻翼,謝風不禁輕嘆。相識多年,她的味道,她的神態(tài),她的面容……這些他都熟悉到了習(xí)慣。自小相識相伴這么多年,從未有一日厭倦過。

  “母后,母后……”殿外響起清脆的童聲,打破這一室的溫柔繾綣。

  上官盈嚇了一跳,推了他一下,“是珵兒來了!”

  謝風懊惱地皺著眉,這渾小子就來攪亂,他不情不愿地松開上官盈。

  上官盈見他難得露出孩子氣,呆呆地站著,一臉的不高興,心底一軟,忙湊到他臉上親了一下,笑道:“乖呀……”

  上官盈剛整理好衣服,一頭濕發(fā)還未來得及梳理,就見謝珵跑了進來。

  六歲的謝珵已像個小大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珵兒見過父君,母后!”他偷偷抬眼看了看父君,見他神色微有不愉,心下一驚,趕緊回想自己這幾日的表現(xiàn)是否有何處做得沒讓父君滿意。太傅交代的都完成了,父君昨日還夸他“孺子可教”。

  謝珵悶頭思索著,上官盈以為兒子被他父君擺出的臭臉嚇住了不敢吭聲,忙用手肘碰了碰謝風:“別嚇著孩子。”說罷,她伸手拉過兒子,輕聲問道,“珵兒找母后有何事?”

  謝珵偎近一向最疼愛自己的母后,神情一松,小大人般地擰著眉:“母后,王姐欺負我,騎走了我的小紅馬!”

  “悅君越發(fā)頑皮了!”上官盈聽罷皺了皺眉,沖謝風嗔怪道:“都是你寵出來的。女兒家家的這般頑皮,可如何是好。長大后,豈不是把夫婿嚇跑了!”

  謝風見她面露憂色,不禁好笑道:“悅君容貌清麗,膽色過人,你有何憂心?況且,我謝風的女兒,堂堂大炎公主,能嚇跑的夫婿不要也罷!”說到這兒,謝風看了看兒子,“你倒要多花些心思在珵兒身上。整日一副小大人模樣,把同齡的女孩子全嚇得不敢和他說句話,以后找不到兒媳婦夠你愁的!”

  謝珵聽到父君這般打趣自己,不禁小臉羞得通紅,仍站得筆直,鏗鏘有力地為自己辯解:“珵兒,珵兒以后要像吳越王一般,找一個一輩子都愛的夫人,才不稀罕那些黃毛丫頭呢!”

  上官盈聽完兒子的話,不禁樂了:“那珵兒可知吳越王給他的夫人還寫過一封書信,寥寥數(shù)語,確是細膩入微,情真意切!”

  “珵兒自然知道?!敝x珵昂首答話,吐字清晰,“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上官盈聽到這句話,腦袋里“嗡”了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想抓沒抓住。她不禁重復(fù)著念道:“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陌上花開……”

  謝風見她面色古怪,心底一沉,忙上前拉著她的手,喚著她的閨名:“錦瑟,可有哪里不妥?”

  上官盈只覺胸中憋悶,頭像要裂開一般,疼痛異常。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一黑,暈在謝風懷里。

  謝風臉色一白,打橫抱起她,沖殿外厲聲喊道:“快宣陸英!”

  上官盈陷入一團迷霧中,隱約有人聲傳來。她仔細聽著,仿佛是那個一直出現(xiàn)在夢境之中,卻始終看不清容貌男子的聲音。那聲音溫柔的像冬日午后的暖陽,“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蘇陌,這里嵌著你我的名字。我劉緩此后必如那吳越王一般,一生一世鐘愛自己的妻子……”

  這道聲音,為何自己總是有種熟悉的感覺?每每聽到,心里就會隱隱作痛。上官盈向那聲音處大聲問道:“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蘇陌,你不記得我?”那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悲傷,聽得上官盈心里一陣陣揪痛,仿佛讓他這般傷心難過都是她的錯。

  那道身影緩緩走來,越走越近,卻仍是看不清容貌。高挑的身形隱藏在迷霧之后之中,卻見他緩緩抬起手來,“蘇陌,我是劉緩。你是我的王妃,快過來!我?guī)慊丶摇?p>  上官盈聽得一頭霧水,不禁連連后退,“不,我叫上官盈,不叫蘇陌。我是大炎帝君謝風的夫人,不是你的王妃?!?p>  那聲音越發(fā)地執(zhí)拗,“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怡親王妃,蘇陌,跟我走……”

  “不!我是上官盈,我是上官盈……”

  謝風看著上官盈滿頭是汗在夢魘中掙扎,喃喃叫著“我是上官盈,我是上官盈……”心中又痛又怕。

  陸英走上前在上官盈穴間又施了幾針,她才慢慢靜下來,沉沉睡去。

  執(zhí)著巾帕小心地給陷入昏迷之中的女子拭著汗,謝風聲音艱澀,“這次藥性怎么不到一年,就壓制不?。俊?p>  陸英抽過一旁的白色絲綢巾擦了擦手,“這藥雖為抹情,本就只能壓制,不能徹底抹去。況且帝君顧慮帝后身體,將配方中的虎狼之藥換成溫和無害的,這樣一來藥性大減。這六年之內(nèi),帝后已經(jīng)連服三次,再如此頻繁用下去,怕是幾年后,帝后會變成癡傻之人……”

  癡傻之人?!

  謝風的手一頓。

  陸英瞧了瞧多年的好友,見他面色慘白,斂聲道,“這抹情的藥性本就因人而異。情淺則忘得快,或?qū)⒁惠呑佣加洸黄饋?。當年之事,你我都明白,帝后本就是重情之人,劉緩之死,是她的心魔……?p>  謝風聽著陸英一字一句的分析,心如刀絞,呼吸都變得困難,仿佛有把鈍刀拉扯著自己的心。

  他身子晃了晃,忙扶住身旁的桌子,修長的手指因用力而骨節(jié)泛白。他苦笑一聲:“呵呵……偷來的六年時光,我也該知足了。她為我生了珵兒。這六年來……”聲音慢慢低了下來,“陸英,我該放手了,對嗎?”

  陸英看著眼前的謝風,也是長嘆一聲,無可奈何。

  任他在沙場叱咤風云;在登基之初,力挽狂瀾;短短幾年時間,登基后實施的政策已初有成效,大炎國力日益強大。在情與愛面前,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終究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像世間所有人一般,陷入情愛之中,便再無回頭之路。

  “現(xiàn)在帝后的記憶是散亂的。若停止用藥,也需一些時日,抹情的藥性才會一點點散去?!?p>  謝風站直身子,兩眼微紅,一向鎮(zhèn)定的臉上露出迷茫和痛苦:“我怕……她清醒后,仍是選擇離開我!”

  陸英拍了拍他的肩:“多年的夫妻情分,你們還育有子嗣,她一向重情,不必太過憂慮?!?p>  謝風做在床邊,撫上上官盈熟睡中仍緊蹙的眉:“她一向重情,唯獨對我卻是狠心……”

  陸英躬身告退,邁出門檻時?;仡^望了一眼。謝風坐在床邊,手輕撫著上官盈的臉,喃喃自語。

  世間的情愛是最毒的藥,任誰也逃不掉,解不開。

緇衣韓九

第一次寫文,我會用心寫下去。本文的女主善良普通,遇到很多的磨難始終堅信愛的存在。本文沒有狗血劇情,女主也非女強,她只是盡自己的所有保護屬于自己的小幸福。希望讀文的朋友也可以感受到溫暖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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