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怪他。
人家主持人問的話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想知道他贏了開不開心,以及會得到大筆大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幸不幸福,還有打算怎么花,怎么快樂的以后的生活。
誰讓普里西拉當真的,他不算金錢主義者,所以就把心底的話吐了出來。
然后搞成這副樣子。
這一天,估計會讓在場所有的見證者都銘記,無法忘懷。
興許,也會在民間流出更多普里西拉的傳說,成為膾炙人口的故事,甚至各種各樣的版本謠傳。
“吾欲圖天下,第一步,就是成為真正南方之王,南方霸主?!?p> 那句話,真是太震撼了。
而他一開始一系列的舉動,也足夠瘋狂。
地下斗場的水泛濫了,越升越高,再不走,恐怕有人都能被淹死。
雖然造成了輕微的恐慌,可人們還是相繼離場,帶著各色心思。
瑞拉有點茫然,而希爾更是老臉帶花,又難看又好笑。
“看我干嘛!”
“咳咳……”
“是不是……那個?普里西拉……這里有問題?你平時都教他了什么?”瑞拉懟了希爾一拳,兩個人還在那坐著。
“這怪我嗎?自從他從艾麗莎一起去南邊,就一直這么瘋!”希爾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奧切爾西那邊怎么辦???聽說兩個小家伙也走得很近……”
瑞拉沉吸口氣,忍不住白了希爾一眼,腔調古怪:“你兒子!”
言下之意,普里西拉的腳踏兩只船,問題都出希爾這里。
“我管不了他!是個倔脾氣!當初跟我生氣,硬是把自己關了快十年……”
“由他去吧!”
“這種水平?放眼落日大陸也算是天之驕子了吧?”
瑞拉聳聳肩,“起碼在南方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他能橫著走了……”
“雖然咱們這有點偏僻,但你沒聽到他說什么嗎!臭小子欲圖天下啊!哈哈哈哈哈……我兒子?!?p> “您老能這么不要臉嗎?”
……
北鯤找到了奧切爾西,剎那就知道水從哪來的了,這家伙大汗淋漓,整根一群人忙著倒水呢!
通道那邊嘩啦嘩啦的,他出來的時候簡直被洗了一個澡。
“謝謝你的幫忙了!你可是救我一命……”
北鯤睜眼睛說瞎話,反正看樣子奧切爾西不那么生氣了,他也知足了。
她倒水是出于好心,可這水非但沒幫上忙,還讓他在囚牢在行動受限,反觀魔獸惡鐮可真是如魚得水,此消彼長,他差點被搭上小命。
“我才沒有幫你……”
“好啦好啦……回去了?!北宾H原本就靠在奧切爾西身上,這下說完,就忽然渾身無力,差點昏倒。
“喂!你怎么了?受傷了嗎?來人?。俊?p> 很快,他就發(fā)現北鯤身上少了一大塊肉,衣襯之間黑色能量涌動。
她瞬間渾身僵硬,看到他出現的釋懷笑容凝固在臉上。
“不需要,你扶著我就行,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
博肯長老的家里,如今可算是家徒四壁了。
他抓著一個袋子在大殿中央有氣無力的靠在。
“你來的可真早?。课乙詾檫€要在等半天……”
“我不是來帶你離開的。”
“我知道,這次你們也虧損不少,你家老板也大發(fā)雷霆了吧???”
“是?。《悸涞侥銈冄迨掷??哼,有人懷疑這是你的把戲,里應外合。”
“現在說這個,沒必要了吧?讓我猜猜你來干什么……你來之前,有三種選擇,第一……帶我走,第二,找我挽回損失,繼續(xù)牟利,第三……就是殺我滅口了?!?p> “你說的不錯?!?p> “我提醒你,我被剝奪了職位,已經是無用之人,沒辦法幫你們挽回什么損失了!估計那位也知道,我想,就剩下第一和第三……對了,你家大人平時是個心慈手軟,而且好說話的人嗎?”
“很遺憾,他易怒而殘忍……”
“那我猜,該是第三條吧?”
“沒錯……”
“也怪不得你今天過來,看到我桌子上這袋子金幣了嗎?就這么多了,合計合計,買我一條命怎么樣?”博肯有恃無恐的笑了。
“呵呵,你真會開玩笑。”那人冷笑,只是掃了眼袋子。
哪怕裝著水晶幣,他也沒資格這么做。
“那行了!這點錢到時候給我買棺材吧……”
“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廢話!我一個堂堂內院長老?我會自殺嗎?你來吧……反正血族到時候會徹查此事,為我報仇!呵呵呵呵,到時候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啊……”
“噗嗤……”
十米距離,長刀直接挽出了博肯的心臟。
博肯沒死透,還能看看自己的心臟長什么樣,倒是他很瘋狂的小聲說。
“也是了……這么黑的心,你要就拿去,我早該死了!我棺材本別動……”
人影捏碎了心臟,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
一日后。
北鯤還躺在大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而當奧切爾西跑來,又帶了一個糟糕的消息。
“博肯死了……你要去參加葬禮嗎?”
“什么?”
“他被人刺殺了?!?p> 畢竟還是內院長老出身,眼下還得厚葬,而且這事很大,那可是血族核心內院的長老,說死就死,這會所有的人都驚怒交加。
北鯤躺在那,一時間也沒回過神來。
“奧切爾西,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一個內院長老?怎么會被刺殺的?”
“對不起……我真沒開玩笑。”
這丫頭平時耍人慣了,眼下她露出認真模樣,還真的讓人心肝害怕的發(fā)抖。
“怎么會?怎么會?”北鯤有點大腦短路。
“你要去參加葬禮嗎?今天大家都在……”
“我……”
“還是別去了,你現在傷成這樣?!?p> “扶我起來……”
“干嘛?去參加葬禮?!?p> “去找紅袍?”
……
“博肯怎么會死?”
“他自己選擇的……”
“什么意思?自己選擇?他在內城不受到我們的庇護嗎?”
“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沒那么簡單?”
“我想的?呵呵,有什么?不就是敵人對我們的一次警告嗎?殺人殺到內城?這算是什么?”
紅袍多看了北鯤一眼、
“是的!一次警告?!?p> “為何不還手??你怕他們?”
“是沒到時候……”
“沒到時候?就放任人在們眼皮底下死掉?”北鯤當然知道,紅袍手中的信息比他多很多,這種情況,多半是查到了,卻暫時動不得。
但因為有過一面之緣,包括莫倫的關系,北鯤無法接受這樣的回答。
“這事就這么算了,你不懂,我也不想解釋……到時候你自然會清楚?!?p> “這么算了?哼……”北鯤冷笑搖頭,站起來,轉頭離開。
紅袍口中這么算了,但他這架勢,顯然不會這么算了。
當然,他還沒有確認敵人。
比紅袍所知道的慢了一步。
“事有輕重緩急,棋有先后死活……現在不到我們的還以顏色的時候,你要想明白……”紅袍最后提醒了聲。
不到一擊致命,都屬于無關緊要,博肯的死,可能在雙方背后只是一次試探的較量,紅袍的妥協(xié),也暫時是明智之選。
全南境的人,知道這種程度恐怕也寥寥無幾。
但知道了,依然想選擇背水一戰(zhàn),除了希爾,只有北鯤一人。
他看樣子是走了。
紅袍有些無奈:“這家伙每一回都這么魯莽,該如何是好?”
灰袍頭也沒抬,“沒辦法!動不動就動不動,要是遠山翻臉!全城的人都得遭殃,還不是時候,等等吧……”
“被制約的滋味還真不好受呢……”
們毫無征兆的開了,北鯤從陰影庇護出抽出身子,回到桌邊,頓時,一個契約生物飛了出來。
正是小家伙夢魘。
紅袍以及兩個灰袍面色愕然,盯著北鯤一系列的舉動。
“遠山城嗎?很好……”
北鯤確認了消息,這才頭也不回帶著夢魘離開。
房間沉寂了十多秒,紅袍忍不住苦笑,兩個灰袍也笑了。
“那個……這臭小子把我們算計了是吧?”
“額?應該是了,我大意了!”
“他這下算確認是遠山干的了?會不會有麻煩……都怪我一時口快!”
紅袍捂著臉,“也怪不得你!這家伙……進步太快了,以后得防著點……連我們都開始算計?!?p> “不過……他種種腹黑表現讓我對血族未來充滿了信心呢?原諒我產生的錯覺……”
“是?。∵@小子心黑著呢!放火燒自己人的老窩,算計軍團副官,騙金庫管事的錢……還從朋友那貸款不還……他干的這些讓人擦屁股事,沒十件也得八件,真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我要和希爾告狀……”
“噓……”
“怕什么!”
“小心他套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