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萬萬想不到是,瑞拉長老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時候一個人來了。
只是,他身邊做了一個更為神秘的人。
而當(dāng)惡鐮被放出來,瑞拉看到身邊人微微擔(dān)心,便是用手肘推了一下。
“那么緊張干什么?他可是越來越強(qiáng)了,在我們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越來越強(qiáng)了!瞧他他狠勁,真是比咱們當(dāng)年還……”
“嗯!那是我兒子!”
“是??!你兒子,牛逼壞了?!?p> 兩人仍然是坐著看客,沒有出手或者阻止的意圖。
……
兇殘的戰(zhàn)斗,就在滿地積水的情況下開始了。
要么普里西拉殺死惡鐮,要么惡鐮吞了普里西拉,這比斗者之間有趣多了,人們喜歡這種殘酷的氣息。
當(dāng)?shù)谌局崎L矛也斷落在地,北鯤一抬手。
把場外再次丟來一根嶄新的武器。
只見,那惡鐮背插兩根,活蹦亂跳,在用尾錘掃斷方才拿一根,就張著大嘴沖了過來。
北鯤躬著身體,帶著臂甲的手臂死抓盾牌,側(cè)著用盾面把惡鐮的大嘴砸偏,抓著長矛就捅。
雖然惡鐮的嘴被巨力彈開了,只見能抵擋尋常武器的木盾被惡鐮一口咬碎了一個角,邊緣破損,露出鋒利至極的牙刃。
“你死定了……”
木矛再次插入惡鐮的頸部,尖頭部分被放出大量的血液,染紅腳下的池子。
惡鐮激怒,脖子插長矛頭扭著,直接把武器扭斷了,而那尖端陷入肉里,痛苦讓惡鐮狂暴大怒,一扭身,那沉重一米多的尾巴重新掃來。
木盾背后的人瞬間縮起來、
臂甲在力量下繃緊,當(dāng)攻擊過后,那木盾也再一次破損,被生生掛下去一層木屑。
手臂發(fā)酸,北鯤飛速后退,傲然而立,抬手間,新的長矛從手中直接射了出去。
“再來!”
這一回,長矛足足甩下來三根。
射出的長矛扎入惡鐮的頭部,后繼力量不足,只是被面甲彈開了,北鯤見到差一點就能命中要害,再次抬手。
而惡鐮也抬頭,不再隨便搖晃腦袋,對著前方一吐,那劇烈伸縮的小腹中一個白色的尖銳彈射出來。
那速度比之長矛快樂無數(shù)倍。
木盾一擋,恰在地上,北鯤蓄勢待發(fā)。
而一陣冰寒漫過身體,他根本沒再次站得起來。
那尖銳如骨頭的噴射物,硬生生穿透了木盾,從左肩上的肩甲鉆了進(jìn)去,又無情洞穿。
他沒有紅色的血液,而黑色的血液只在肩頭凝結(jié)成了碎冰,無法動彈。
“這是……”
哪怕黑暗能量修復(fù)身體,一時間黑冰渣滓的寒冷也讓半身幾乎麻木。
惡鐮大搖大擺的在水池沖了過來,而北鯤面色痛苦的用左臂扛起盾牌,行動很慢和當(dāng)初不可同日而語。
惡鐮的大嘴,撕裂了木盾的防御。
北鯤這一刻赤手空拳,唯獨手中脆弱不堪的長矛。
而長矛忽然被黑色覆蓋,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轉(zhuǎn)化,堅硬無比。
這看似堅硬無比的武器,被惡鐮一口咬住,沒等刺入他的內(nèi)部口腔。
“嘶……”北鯤側(cè)身,單手爆發(fā),卻沒辦法抽出來。
而隨著口腔利齒的閉合,那向來堅硬無比的能量出現(xiàn)了不堪承受的一幕。
奇怪的一陣聲音,仿佛能量的承受瀕臨界限。
直到眨眼之后,化為崩裂的黑色碎片。
他手中一震,頓時讓一半化為黑色煙霧,把手桿一小部分抓在手中。
第一次的,他簡直從未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而已經(jīng)來不及多想了,他遲緩的身體被惡鐮一尾巴掃飛。
粗重的呼吸聲消失了,緊張的戰(zhàn)斗陷入靜寂,場面安靜。
十多米外,北鯤在地上的積水中趴著生死不知。
那紅色的血讓水的味道變化,雖然不是他自己的。
那惡鐮在掃飛北鯤之后,在原地耀武揚威,根本沒急的吃掉獵物。
足足十五秒。
主辦方?jīng)]等宣布結(jié)果。
觀眾沒有遺憾離去、
那鐵籠邊,一個人就悄無聲息的爬起來。
雙臂粗大一號的臂甲已經(jīng)不知道哪里去了,脖領(lǐng)的披風(fēng)也躺在水坑間,直到他這般狼狽站起來,當(dāng)即所有人看到他胸前一道可怕的傷口。
從右肩到左肋,被惡鐮的尾巴生生撕掉了一層血肉,現(xiàn)在看起來,身體都瘦了不少。
“嘶……”
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倒吸聲,仿佛讓所有人都體會到那種傷痛。
惡鐮緩緩移動,正對著站起來的獵物,沒有進(jìn)攻,看起來想不明白他怎么站起來的。
北鯤忽然站直了,黑色的力量從胸口散播而出,強(qiáng)大的職業(yè)者的氣息,終于不再保留。
傷口蠕動著黑暗物質(zhì),雙目無邊深邃,雙臂雙指被覆蓋,一層薄薄的黑色氣息,他一邊向前走,那積水的地面也化為純凈的黑色,如鏡面反射著光華。
所有人看著這一切,呼吸緊張,嗓子被一口氣堵住,好奇的等待接下來的事情。
不再去使用任何武器,也放棄了任何防御,躲閃。
那黑暗降臨者,和惡鐮正面交鋒。
可以崩碎能量凝固滿是利齒的大嘴,被北鯤用雙臂支住了。
那簡直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哪怕無數(shù)錯中復(fù)雜的利齒交相穿透能量,陷入血肉。
大嘴在緩緩閉合,把雙臂也在這樣的動作下越來越低,看起來難以支撐,隨時可能被咬碎吞入腹中。
某一刻,形勢倒轉(zhuǎn)。
四米余長的惡鐮被從地上拔起來,猛然被一個背摔砸到水坑,那大嘴也失去了繼續(xù)咬合的機(jī)會。
惡鐮沒翻身過來,尾巴更是因為處境無法攻擊,北鯤的手還沒抽出來。
反而把手全都伸了進(jìn)去,那似乎可以從內(nèi)部去抓住惡鐮的器官。
嗚咽的慘叫聲,像是在求饒,從惡鐮口中發(fā)出來。
而馬上,他的腮幫子越來越鼓,越來越薄,一雙手臂在惡鐮口腔內(nèi)正在撕扯。
咔嚓……
口腔頜骨戛然而斷,大嘴兩側(cè)血肉分離。
這還不算完,有了開始,惡鐮整個被提了起來,手掌之下,摧枯拉朽從大嘴處上下分離。
一撕兩斷,亂七八糟的東西落入水中,還有兩半仍然在蠕動的魔獸身軀。
戰(zhàn)斗結(jié)束了。
有人神經(jīng)癲狂的沖了過來,興奮異常,提著光亮。
他來到滿身是血的北鯤身邊。
“這位勇士,您勝利了!請問您有什么心愿,或者和這一刻有什么想法嗎?您接下來要怎么做……”
北鯤傲然浴血而立,忽然嘴角抽動般一笑,然后低下頭看樣子想了想。
“我……”
人們等待著。
北鯤抬起來臉,燈光把他的臉映射清楚。
“吾欲圖天下,我想……第一步,就是成為真正南方之王,南方霸主?!?p> 觀眾席,場面死寂。
不知何時有人顫顫巍巍的開口:“是……血族之王,普里西拉……”
“是普里西拉?!?p> “是他!”
“怎么可能……”
面對這一刻普里西拉的身姿,還有方才的話語。
觀眾席間,不知誰有先跪下下來。
隨后,人群呼啦呼啦跪下一片,就連主辦方這里,人們也不自覺臣服下跪。
這場面,只有在當(dāng)初他加冕儀式才出現(xiàn)過。
而如今,更為濃烈……
“這都行么……怎么就被認(rèn)出來了呢?是不是我說的太真實了。”
北鯤踩著地上的積水,只是掃了眼這幅場面,覺得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