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云面無表情蹲下身來,解開奄奄一息的杏雨脖子上的腰帶,低聲道:“放心吧,她還沒死?!?p> “為什么?”鸞翠呆呆道,為什么在最后關(guān)頭放了她?
杏雨的命,蕭長云不會留下,但她不會死在鸞翠的手中,因為蕭長云要護(hù)鸞翠一世安穩(wěn),這墮落成魔的懲罰,讓她一個人去嘗就好……
她要確定的,只是鸞翠有這個膽色和魄力自保。
抬眸沖鸞翠一笑,蕭長云揉揉她的頭發(fā)道:“沒必要為她臟了你的手,這樣賣主求榮的奴才,不值得。”
“可是小姐,萬一她醒過來了呢?”
“呵呵,聽小姐的,將她扶回房間,替她尋最好的大夫,再派一個丫頭守在她的床邊,務(wù)必好好照顧她。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你去收拾我的細(xì)軟了,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杏雨已經(jīng)暈在我的床邊,你什么都不知道,請大夫和派丫頭,都是我娘的意思?!?p> “可是這樣……”那不就露餡了么?杏雨的脖子上,還有勒痕啊,身上也都是傷痕呢!
“扶回去吧,”蕭長云為杏雨整理好了衣襟,遮住那紅紅的勒痕,又將她脖子上的針收了回來,仔細(xì)的樣子,仿佛方才要鸞翠勒死杏雨的人并不是她一般,“剩下的什么都不用理會。”
“啊……是……”鸞翠不敢多問,乖乖將杏雨扶了回去,差人替她找了一位聲名赫赫的大夫。
管家問起杏雨為何渾身是傷,甚至連脖子上都是勒痕后,鸞翠咬了咬牙,按照蕭長云的吩咐一一回答。
她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讓杏雨過去只是為了照顧蕭長云。
畢竟蕭長云昏迷之后,她的房間只有鸞翠、鸞霞和紅菱、紅霜四個丫頭可以進(jìn)入,其他人根本沒資格靠近。
杏雨今日有這個“榮幸”,也是因為鸞翠、鸞霞她們要忙著搬遷的事宜。
那名醫(yī)替杏雨查過之后,說她沒有性命之憂,甚至第二天就能清醒,管家聞言便不再介意了,只是命人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大夫人和老封君。
但這還沒算完,隨后國公夫人竟然特意派了個人去守著杏雨,這倒是讓老管家一陣詫異。
杏雨這丫頭,沒想到這一次受傷反倒是入了國公夫人的眼,這是走了什么大運了?
整個國公府的下人都為這件事情議論紛紛,有人不屑,有些嫉妒,只是第二日,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傳了出來……
“小姐,杏雨死了!”
鸞翠神色慌亂,反倒是蕭長云一臉淡然,她悠然品了口茶,不緊不慢道:“我知道了?!?p> 看自家小姐一點都不意外,鸞翠一愣:“小姐……您曉得是誰殺了杏雨?”
蕭長云抬眸看了眼一旁的鸞霞,笑道:“鸞霞你說呢?”
鸞霞倒不怯場,坦言:“奴婢猜測,是杏雨真正的主子殺了她?!彼呀?jīng)聽說了昨日在小姐房中發(fā)生的事情,雖然有些害怕,卻不反對。
她比鸞翠理智、冷靜,更明白杏雨的罪,讓她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杏雨的主子?”鸞翠震驚道,“她的主子為什么要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