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后“看情話呢?這么認真?!?p> 何桃剜了她一眼“哪來的情話,都以為是你呢,上來就肉麻,麻溜的去干活,中午聊。”
中午去食堂吃飯,何桃大老遠看見韋浩民在隊伍里找人,她貓在李甜后面,不敢抬頭,李甜看見她偷偷摸摸的樣,忍不住的想笑“你躲什么?你還能怕他?”
她夾了李甜一眼“不是怕好嗎?是服好不好?”
“怕和服不是一個意思?”
“自己體會?!?p> “切!讓你和我一起出去吃,你偏不,非得在這排隊,你看隊伍長的,打完飯還有時間吃嗎?”
“出去吃又是垃圾食品,我休息時已經(jīng)吃的夠多了,還是食堂好,營養(yǎng)健康?!?p> 兩人打完飯四周瞅了一下,在右邊角落里有一個位置,坐下,何桃第一口飯剛吃差一點噴了出來。
“我怎么一點食欲都沒有,看這些菜惡心?!?p> 何桃壓低聲音問“不會是有了吧?”
李甜氣憤的仰起臉“胡說八道,有個屁。”
何桃沒有好氣的說道“沒懷孕你惡心什么?”
“沒有胃口,不想吃唄,你快點吃,食堂是說悄悄話的地方嗎?估計咱倆說完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了?!?p> “我還以為你不怕人呢?”
“單位和外面能一樣嗎?誰讓咱干著神圣的職業(yè)呢?”
“不過你放心,單位領(lǐng)導(dǎo)沒時間管你下班時候的風(fēng)流事,只要你不在院內(nèi)風(fēng)流就行,院內(nèi)風(fēng)流人家可能也不會管,只要不是勾引有婦之夫或者腳踏好幾只船就行?!?p> “吃飯還堵不上嘴,損我來能耐了?!?p> 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吃完飯,李甜又推又拽的拉她去了醫(yī)院一個僻靜的角落,自行車存放處,現(xiàn)在騎自行車的人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哪怕有騎的大多數(shù)騎共享單車,自己家有自行車的寥寥無幾,所以存放處無非是一個虛設(shè),來往的人少,適合秘密聊天。
“行,說吧。”何桃拿出紙巾放在圍欄的臺階上,先找個地坐上。
“上個周末我大姨和姨夫來我家,我姨夫說他侄子喜歡我,讓他做媒人,給我們倆牽個線?!崩钐疬呎f邊扣著指甲,發(fā)出細碎的聲音。
“能不能不扣了,一有事拿不定主意你就扣指甲,能不能有點出息。過了一個星期,我勁勁的想聽你和純情小伙的故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說你幾個意思?想和姨夫侄子來一段,小伙那頁翻過去?你是不是心有點活泛了?”
李甜緊忙擺手,證明自己清白“不是我活泛了,是我媽和我爸動心了,我折騰好幾年,好小伙差不多都讓我嚇跑了,終于來了一個知根知底的,他們見了肯定要一把薅住,怕過了這個村怕沒這個店,你是沒見到我媽和我爸的眼神,直冒綠光。翻來覆去重復(fù)那幾句話,姐夫啊你原來有侄子,你咋不早說呢?桃子,我估計我媽要是早知道姨夫有個侄子,能去人家里搶親?!?p> “你好意思嗎?看你把你媽折磨成什么樣了?純情處男沒聯(lián)系你?”何桃歪著脖試探著問。
“聯(lián)系了,給我發(fā)過微信,讓我別喝酒,照顧好自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以前的睡完和沒睡沒什么區(qū)別,依舊一起混著,感覺彼此更親近些,哪有他這樣的,睡完不理我,喝酒給他打個電話,還吼我,我要不是喝多了能給他打電話嗎?不是脫了衣服坦誠相見才會親密無間,他倒好,睡完還褶上了。”
“李甜,你說你玩了好幾年,經(jīng)歷的男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吧,你掏心挖肺的付出有沒有一點長勁,誰對你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到如今還分不清嗎?我寧愿相信你是裝傻不是真的傻?!?p> 李甜拿著水靈靈的眼睛望著她,憋著憋著眼淚馬上要掉下來“桃子,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如果他不能陪我走到最后我該怎么辦?”
何桃上前抱住李甜“傻姐姐,那你也不能總騙自己啊,哪一段感情你沒付出,別自欺欺人,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能堅持到最后的那個。當(dāng)然另一半是你要選的,究竟是他還是那個侄子大哥,你要好好權(quán)衡?!?p> 李甜緊緊抱住何桃“桃子,有你真好。”有些人情緒波動特別大,比如李甜,前一分鐘淚如雨下,下一分鐘笑逐顏開“別說我了,講講你吧,譚飛給你發(fā)什么悄悄話了?從實招來?!?p> 何桃使勁打了李甜手一下“滿腦子想什么呢?他今晚讓我和他參加一個答謝宴。”
李甜興奮的問“什么答謝宴?去哪?”
何桃攤開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沒來得及問,休息就被你綁架過來,我有時間干別的嗎?”
李甜突然走遠,手拄著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有比較正式的衣服嗎?”
“沒有啊,我哪有那么正式的衣服?!?p> “難道你想穿牛仔褲去參加答謝宴,最起碼得去租一套。”
“看情況吧,他中午發(fā)給我的微信,我又不能分身,一切都只能下班后決定。實在來不及穿牛仔褲去,誰讓他才告訴的,丟人也是丟他的人,我反正誰也不認識。”
“譚飛遇到你挺不容易的,你這個小丫頭太難對付,一天天得累死多少腦細胞,況且他還大你一大截,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過猶不及啊?!?p> 何桃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高智商的人之間交手,雖然浪費腦細胞,但痛并快樂著,你見過和白癡交手嗎?也浪費腦細胞,但痛不欲生,因為白癡根本不懂他。”說完話拿起墊著紙巾,搖搖晃晃的走了。
李甜緊追其后,還意猶未盡的琢磨著何桃的話,走著走著好像反過味了“何桃,你說誰是白癡呢?”
何桃笑著加快速度跑著,李甜在后面加勁追著“好你個鬼靈精,拐著彎罵人?!?p> 何桃和李甜醫(yī)院門口分開,給蘇蘇發(fā)個微信告訴她晚上有約,來到老地方找譚飛,譚飛打開車門,做了一個標準動作“請何女士上坐?!?p> 何桃瞇著眼笑著說“譚先生平身?!弊T飛喜出望外的盯著她“心情不錯嘛?!?p> “還行吧,參加什么酒會?”
譚飛關(guān)上她這面的車門,繞到對面上了車,發(fā)動車子“我們單位的同事結(jié)婚的答謝宴,要求帶家屬參加。”
何桃側(cè)過身態(tài)度認真的問“我什么時候成你的家屬了?”
譚飛笑著回答“你是將來的家屬?!?p> “以前答謝宴你帶誰去?”
“以前沒有家屬,當(dāng)然誰也不帶,只能我自己參加?!?p> “譚飛,我有個請求,能不能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參加?”
她的話剛結(jié)束,正在行駛中的車擺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停在了路邊,他打開雙閃,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為什么不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