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驚愕和驚恐中,就在同學(xué)們的驚訝和竊竊私語中,被反扭著胳膊,給帶上了警車?yán)铩?p> 到了派出所,他們先是把我按到了一個板凳上。一個年輕的公安,盯著我的臉上,圍著我呼呼呼地轉(zhuǎn)圈。我都暈了,感覺天旋地轉(zhuǎn)了,感覺哪兒都是公安啊。
又來了一個公安,捧著我的臉仔細(xì)地看,反復(fù)地,前后看,左右看,瞪著眼看,瞇著眼看,單只眼看,反正是就各種樣子的看。
在我頭暈眼花的時候,有兩名公安,就坐在了我對面的桌子上,“叫啥?”一名公安非常兇狠地說。
“哼哼哼,常哼?!蔽铱拗f,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啥,哼啥,常哼,你的名字,叫常哼?”拿著筆記錄的警察,驚訝了。
“哼哼哼,我叫常哼?!蔽铱拗f,我想擦眼淚,但手好像不聽話了,怎么也抬不起來。同時,我害怕極了,一直想撒尿,只好憋著憋著,實在憋不住了,就尿了。
看到我尿了,其中一名公安來了,輕輕地捏著我的臉說:“嚇尿啦,嚇尿啦,哈哈哈!”
然后,做筆錄的公安問:“是你寫的嗎?”他寫著抬眼看了我一下。
“哼哼哼,是?!蔽铱拗f。
“為啥寫?”另外一名公安繼續(xù)問著。
“哼哼哼,我想娶媳婦的?!蔽依^續(xù)哭著說。
“想娶媳婦,就寫這啊?”那個圍著我轉(zhuǎn)圈的公安,非常驚訝地說。
“哼哼哼,我就練的那啊?!蔽掖罂拗f。
“唉唉唉,簽字吧,這就是個傻子!”那名做筆錄的公安,對打捏我臉的公安說。
他拿著那個記錄的本子,到了我跟前,讓我簽字了,我用顫抖的手簽上了我的名字:常書!
他納悶了,看著我的名字,又看看做好的筆錄,“常書,常哼,你到底是叫常書,還是叫常哼?。俊彼f著用做筆錄的夾子,輕輕地敲了一下我的手。
“常哼,哼哼哼,常哼?!蔽掖罂拗f。
剛才圍著我轉(zhuǎn)圈的公安,不耐煩了,“走吧,給所長匯報一下,具體再回來問吧!”
他們就把我從椅子上放下來,把我?guī)нM(jìn)了一個會議室。
聽到消息的爸爸和我養(yǎng)父,都急忙去了派出所,找到了所長,“谷大所長啊,你咋回事兒啊,十三歲的孩子,你是干啥啊,你抓他干啥,你給我說說!”爸爸非常生氣地吵吵著說。
谷所長也生氣了,“叫喚啥,叫喚啥,你兒子是搞封建迷信的,蠱惑人心!”他拍著桌子大聲地對我爸爸吼著。
我養(yǎng)父李喜看著他們,把他們拉開了,“老谷,大帥,都冷靜一下,到底是啥,老谷,你拿出來。我們看看,這樣,真是犯法了,我們一定大義滅親,絕不姑息!”養(yǎng)父耐著性子說。
谷所長看了我爸爸和我養(yǎng)父一眼,對著外面大聲地叫喊著:“超,超,把常哼寫的玩意兒,都給拿來,讓這兩個王八蛋看看,他們生養(yǎng)的是個什么玩意兒!”
很快,那個打我的公安抱著一摞紙,非常不屑地放在了谷所長的辦公桌上,我爸爸和養(yǎng)父急忙拿起其中一張看起來了。
“啊,我是天,我是地,我是老天爺?shù)钠ǎ?p> 呀,我是神,我是仙,我是祖師爺?shù)哪槪?p> 哇,我是人,我是鬼,我想管誰就管誰;
哈,我能掐,我能算,我讓誰發(fā)誰就發(fā)?!?p> 我爸爸小聲地念著,谷所長非常嫌棄地看著他,養(yǎng)父也笑了。看著上在紙上面四個角,都有一個特殊的圖案,一個矩形加上了一個把,他急忙問我爸爸:“大帥啊,這個圖,我咋覺得,在哪兒見過啊,這么熟悉啊,啊,我這腦子啊,咋想不起來了呢,唉!”他拍著自己的額頭說。
這時,有遠(yuǎn)而近的叫罵聲來了,“谷二牛,你奶奶的,你欺負(fù)我孫子。你混拽了,你上天了,我們家貓大個孩子,你們想抓就抓,二牛,你奶奶的蛋,你給我出來······”是我奶奶叫罵著來了。
谷所長和我爸爸、我養(yǎng)父一起出來了,谷所長急忙迎上去了,“二姨啊,二姨,你來,這,這,二姨,我這是辦案吶!”他表情很是為難地說。
我奶奶急了,一把就抓著綁在黃軍裝外面的武裝腰帶,“二牛子,你給我說清楚,常書,常書,到底為啥抓常書,常書寫啥了,你這樣氣我,氣我!”奶奶氣得全身發(fā)抖,還打著谷所長的頭。
谷所長用胳膊擋著,并勉強地笑著說:“二姨啊,常書寫的,大帥都拿著呢,大帥,你拿來,讓二姨看看!”他說著一把就從我爸爸手中拿走,遞給了我奶奶。
我媽媽急忙拿過去了,一看先是笑了一下,“二牛子,你馬上把常書給我放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他寫的,他昨晚寫了一書包,就倆字,劉煥,就寫的他喜歡的五(二)班的一個女生的名字。再說啦,你看看這字,寫的丑的,常書的字,比這好看多了。二牛子,你現(xiàn)在把常書帶出來,讓他當(dāng)面寫,一看你就知道了。你看看,你那個熊樣,唉,當(dāng)上個官,就六親不認(rèn)了,啥玩意兒?。 眿寢屢泊蛑人L的頭說。
我養(yǎng)父急忙讓那個叫“超”的公安,把我?guī)С鰜砹?。他們給我拿出了紙和筆,那個圍著我轉(zhuǎn)圈的公安對我說:“昨晚,你寫的啥,再寫一遍!”
我嚇壞了,眼淚嘩嘩地流著,但一聽到“劉煥”,我還是有勁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認(rèn)真地寫著。寫好了,遞給谷所長,他還被我奶奶拽著腰帶呢,“嘖嘖嘖,這字,寫的有勁兒,好看,好小子,可以啊!”
我奶奶氣壞了,“常書,把那張紙再抄一遍,讓這個沒有良心的玩意兒,看看。二牛子,你奶奶的,今天,你要不給我說清楚,不賠禮道歉,我就扒你家祖墳去!”
養(yǎng)父讓我抄,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我就笑了,我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偷笑著,一邊抄著,也只是抄了第一行,那個叫“超”的公安就阻止了,“別抄了,別抄了,嘿嘿嘿,冤枉你了,不是你寫的······”
我爸爸馬上就火了,拿著我寫的和那張原來的給谷所長看,“你個王八蛋,谷二牛,今天,我要不把你的褲衩子,給扒下來,掛樹上,我跟你姓谷······”
還沒有等我爸爸去打他的時候,谷所長一下就跑開了,甚至把我奶奶也給帶倒了,飛快地向派出所的門外跑去了,還一邊跑一邊叫著:“常大帥,你等著,別讓我抓住你違法的事實,只要抓住,我會揍死你!”

山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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