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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駕到

第三十章 春獵進行時6

郡主駕到 瑾洋 2022 2017-05-02 20:00:00

  第二天,齊言醒來之后果然要繼續(xù)狩獵,唐楚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勸住。

  她不禁想起來太后跟她說的話,暗嘆太后果然慧眼如炬,這會兒的齊言別說九頭牛,九百頭估計都拉不回來。

  沒辦法的唐楚只好陪著了,既然齊言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么,那她也沒什么理由退出春獵。

  幸好仙泉湖附近就有不少作了標記的獵物,一早上下來倒也得了兩枚牌子,只是齊言因為用力過猛,左臂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此刻唐楚正幫他包扎。

  “傷員就要有傷員的覺悟,打不到就打不到,有的是機會,逞什么強?!碧瞥贿吚p著齊言的傷口一邊抱怨到。

  “小傷而已,何足掛齒?!?p>  “對對對,小傷,麻煩您把臉上的表情收一收,我看著受不了。”唐楚把紗帶一系。

  齊言的這種對什么事情都不以為然的樣子讓唐楚頗感無語。

  就你這幅臉色發(fā)白,額頭冒汗,拼命忍住的樣子,還小傷呢。

  恐怕除了死翹翹之外,其它的都是小傷了。

  包扎傷口的紗帶和藥物是郝英留下的,在苦勸無果后郝英也只能把這些東西留下,然后退了回去。

  當然有了齊羽的吩咐,郝英還是跟在兩人附近的,只是齊言不知情,還以為是之前那個哨兵罷了。

  既然齊言受了傷,午餐這種事情自然只能唐楚動手了。

  不過唐楚從來沒搞過野味這種東西,之前見齊言弄起來輕松寫意,本以為不會太難,沒成想搗鼓了半天卻弄了個灰頭土臉的。

  直到唐楚把烤好的肉拿給齊言,她的這頓艱難的午餐才算收官。

  齊言看著唐楚遞過來的黑黃相間的肉,眼角一陣抖動。

  “行了,別一臉嫌棄的表情,有的吃就不錯了,挑食不是什么好習慣,拿著?!碧瞥职咽掷锏娜馔八土怂汀?p>  齊言接過烤肉,卻沒有吃,而是用手戳了戳,隨后看了一眼唐楚。

  唐楚不明所以,問到 : “干嘛了,沒熟 ? ”

  說完把手里的那塊拿起就是一大口。

  “熟了啊”嚼了幾口的唐楚含糊道。

  齊言慢慢把烤肉往嘴邊送,小心的咬了一口,感覺無異之后,才慢慢吃了起來。

  “怎么樣,本郡主的手藝還行吧?!碧瞥靡獾馈?p>  “賣相極差,勉強糊口?!饼R言卻給她潑了冷水。

  唐楚也不跟他計較,反正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是最好的之外,別人的都是辣雞,而且還是朝天椒牌的。

  “早上差不多把這湖圍了一遍了,該打的也打了,不該打的估計也跑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唐楚毫無形象的盤坐在地上,問著齊言。

  “自然是繼續(xù)深入,外圍的獵物始終太少。”齊言淡淡回答。

  還往里 ?

  拜托你看看自己的情況再說大話,行 ?

  仙泉山里可不止有這些野豬野兔什么的,真要碰到什么猛獸,就你這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的樣子,十個郝英也救不了你。

  “你看咱們今天得的兩枚再加上之前的兩枚,已經(jīng)有四枚牌子了,算不少了,要不咱們就在外圍繼續(xù)找找好了?!碧瞥X得有必要勸勸這個不知死活的傷員。

  “你怕了?”齊言故作不屑狀。

  “是啊,我怕的很,畢竟小命只有一條,不怕是假的?!碧瞥s不上他的當,激將法這種東西,在危及小命的時候?qū)λ菦]有效果的。

  “那你在此處等我回來便是,也正好少了個累贅?!饼R言說完就要上馬。

  唐楚一把牽過齊言的馬,氣道 :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都傷成這樣了,還一個勁的往危險的地方鉆,真當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了是吧?!?p>  “我要如何是我的事,無須你管。”齊言冷聲說完就從唐楚手里奪過了馬轡。

  “你!”唐楚一聽肺都氣炸了。

  去吧去吧,最好直接死在里面,正好解決了婚約的事情,搞得我多想管你似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齊言上了馬就自顧往前去,絲毫沒有理唐楚的意思。

  待齊言走遠,唐楚氣的跺了跺腳,然后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她始終做不到看著齊言帶著傷一個人去狩獵,盡管齊言死了對她有益無害,但婚約和人命對她來說是兩回事。

  說到底還是該死的良心作祟啊,我這良心什么時候可以昧一昧啊,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

  一片矮樹林里,兩組隊伍意外相遇了,之所以說是意外,是因為兩隊都是單人隊。

  七皇子齊郢。

  統(tǒng)軍監(jiān)司玄素。

  “燕王殿下”玄素客氣的抱拳行禮。

  “沒想到竟在此處碰到玄使司,看來本王今日運氣不是太好?!饼R郢笑道。

  “殿下說笑了,玄素雖懂些武藝,卻也知道不是殿下對手,殿下所說的運氣不好應(yīng)當不是指此事,而是另有所指吧?!毙氐脑捤剖窃诎抵甘裁?。

  “玄使司所說,本王卻是聽不懂了。”齊郢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鷙。

  “聽的懂也好,聽不懂也罷,殿下心里自有定論,玄素是來參加春獵的,而不是來陪殿下闊論,失陪了?!毙卣f完,行了一禮,騎著馬從齊郢身旁過去。

  齊郢抓著馬轡的手緊了松,松了緊,反復(fù)幾次,終是沒有出手。

  不是他不想出手,對他而言春獵的規(guī)矩都是擺設(shè)而已,他連齊言都敢下手,又怎么會怕玄素一個統(tǒng)軍監(jiān)司的高級使司。

  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他沒有萬全的把握,別看剛才玄素說得那么好聽,但真動起手來,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從玄素的話來看,應(yīng)該只是對他有所懷疑,并沒有真憑實據(jù),不然的話自己現(xiàn)在早已在統(tǒng)軍監(jiān)司的大牢里了。

  這也是他能權(quán)衡再三沒有出手的主要原因,若是沒有一擊得手,他刺殺郡主,謀害皇子的罪名就坐實了。

  看來上次動用掌監(jiān)司的人已經(jīng)讓父皇對我有所懷疑了,不然玄素不會如此與我說話,她必是受了父皇之命,來探我底細的,齊郢看著遠去的玄素,眼里滿是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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