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竹林沒多遠(yuǎn),清歌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跌跌撞撞的朝著小院走去,腳步凌虛,面色蒼白如紙,手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她越來越靠近小院,在離院門口十來米的地方,她看到了凌兮在來回的走著。她松了一口氣,努力提起步子朝凌兮走去。
可那心口蝕骨的痛,讓她眼前一黑,再也站不穩(wěn)了,手里的匕首落地,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惹人注意。
清歌的人也隨之倒地,嘴里溢出鮮血。
門口的凌兮一驚,朝著出聲的方向看去。就見倒在地上一身黑衣的清歌,一旁的地上有些許血跡,在這夜里不是紅的耀眼,有些黑的滲人。
凌兮暗叫不好,趕緊朝清歌奔去。見倒在地上口里盡是鮮血的清歌,她再也部擔(dān)待淡定了。她搖了搖清歌,見她毫無反應(yīng),趕緊扶起清歌,拿上地上的匕首朝屋里走去。
清歌本就瘦弱,凌兮扶起她并不是什么難事。
暗二聞聲出來,見到清歌這幅模樣,也是一驚。
“主子……”
“快去把我的藥箱拿來,再去備些熱水,快點(diǎn)……”凌兮不等暗二說完,趕緊吩咐著暗二。
暗二不敢耽擱,轉(zhuǎn)身到凌兮房中提藥箱。這邊凌兮把清歌放在床上,趕緊從懷著拿出凌銘帶回來的藥丸,喂清歌服下一顆。
“少主……”暗二將藥箱遞給凌兮,然后便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熱水。
凌兮伸手替清歌把脈,這一把,可是嚇哭了凌兮。清歌的脈象十分微弱無力,凌兮幾乎要摸不到。
凌兮解開清歌的衣服,取出銀針為她針灸。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一邊施針一邊哭。
“小師妹,你可不能嚇我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我……嗚嗚!”凌兮抹了抹眼淚。
“主子如何了?”凌兮施完針,就聽到屋外暗一的聲音。不禁眉頭一擰。
“暗二,把水提進(jìn)來!”凌兮朝外喊到。
暗一聽到聲音,就想沖進(jìn)去,卻被暗二擋住了去路。
“暗一,你先等著,我等會兒有事問你。暗二,還不趕緊進(jìn)來!”凌兮難得語氣如此冰冷。暗一知道,出大事了,他不敢再說話,默默退到一邊,等著凌兮來問話。
暗二一桶一桶的朝屋里提水,等著浴桶里的水注滿了之后,暗二又退了出去。
凌兮把藥水倒入桶里,不一會兒桶里的水就全部變成紅色,那熱氣騰騰的往上冒。
凌兮把清歌的衣物除去,將她扶進(jìn)浴桶。凌兮扶著清歌,感覺好像摸著一個大冰塊,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就在邊上等著,一刻也不敢松懈,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清歌的身子才有一絲溫度,但仍舊昏迷不醒,臉色白的滲人。
凌兮替清歌穿好衣服,扶她到床上躺下,做好一切后才轉(zhuǎn)身出門。
暗一暗二站在門口,不知二人站了多久,那衣服上都有了少許的冰霜。
“暗二守著,暗一隨我過來!”凌兮臉色十分難看,快步的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
“說吧,今夜到底怎么回事?”
“回少主,今夜是遇襲了?!卑狄徽f完又頓了頓。
“今夜我同少主一同前往歸來峰,我一直在暗處,去時并沒有什么問題??删驮诨貋淼穆飞?,剛進(jìn)竹林我就被一蒙著黑巾的男子纏上,無法脫身。只見另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追著主子去了?!?p> “那人武功太高,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我越發(fā)不敵他。不過那人并未下死手,只是一直阻止我跟著主子。”暗一一臉的悔色。
“那人突然又不纏著我了,我便趁此脫身。當(dāng)我回來時,您已經(jīng)再為主子施針了?!卑狄坏椭^,一身黑衣更是把他此刻臉上的痛苦清清楚楚的展現(xiàn)出來。
“你可曾受傷?”凌兮問著。
“并未?!?p> “如果再遇到那人你可認(rèn)得出他?”
暗一抬頭,眼里盡是狠戾。
“能認(rèn)得出?!鳖D了頓又聽他說。
“主子現(xiàn)在如何?”
“只要三日內(nèi)能醒來,那就并無大礙了?!?p> 暗一突然跪下?!皩傧罗k事不利,讓主子陷入險境,懇求少主責(zé)罰!”
“你先起來吧,一切等著門主醒來再說吧?!?p> 凌兮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她朝暗一揮揮手。
“你先下去休息,今夜我親自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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