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在阿忠的護送下順利出了侯府,阿忠送完清歌,又折了回去,他說,會與侯府共存亡。
清歌站在侯府不遠(yuǎn)處,眼睜睜地看著祖父,舅舅……一個個親人被官兵押出府,自己卻無能為力,不知過了多久夜幕降臨,大街上只剩清歌一人,蕭瑟的冷風(fēng)吹在清歌臉上,她清醒過來,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向侯府門口走去,她停在門前,突然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念著:“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清歌想起了什么,忽然站了起來,她轉(zhuǎn)身向城外走去,剛出城沒多久,清歌便感覺不對勁,仿佛有人跟著自己,她轉(zhuǎn)了方向,向樹林跑去,這時她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黑衣人,對清歌窮追不舍。
樹林里樹木多,又因夜色,林子里一片漆黑,清歌是害怕的,可是她沒有辦法,一旦她膽怯,自己便會命喪于此。
黑衣人很快就追到了清歌,清歌被團團圍住,此時,她只能拔劍,畢竟清歌年幼,怎么打得過這幾個黑衣人,借著夜色,清歌與他們糾纏了許久,黑衣人毫發(fā)無傷,清歌卻傷勢累累,她不停往前跑,她跑到了崖邊,前無路,后面黑衣人又追來,她被逼到崖邊。她看著黑衣人問到:“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yōu)楹我s盡殺絕!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
“是誰派來的并不重要,過了今夜,世上再也不會有慕將軍府的人就足矣!”
清歌聽了感覺不對勁!“什么意思?”
“慕小姐,你的大哥已經(jīng)死了,而你的幼弟,也已經(jīng)被我們放火燒死,只是可惜了那對夫婦?!?p>清歌聽了這話,身體一晃,她咬牙說道:“你,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
“怪只怪你慕將軍府擋了別人的道,這怨不得別人?!闭Z畢,四人舉劍向清歌沖去,清歌向后退,腳下一滑,便向后倒去,跌落懸崖。
四人站在崖邊,看著崖下,互相對看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只見四人此時正在定遠(yuǎn)侯府內(nèi),向?qū)幉蜈w開匯報情況只聽其中一人說道:“啟稟侯爺,慕大公子被我們重創(chuàng),已無氣息,墜入冰河;慕二小姐身受重傷,追趕時墜入城外迷林的深淵之中,而慕三公子與其丫鬟已經(jīng)在城外一所農(nóng)戶家被燒死。”
聽到此人的匯報,寧伯候突然起身,將手里的茶盞砸向黑衣人,大喝:“廢物,為什么不親手殺了慕清歌,永絕后患不知道嗎?廢物,一群廢物,一個孩子也解決不了,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跪著的黑衣人嚇的發(fā)抖,顫顫巍巍的說:“啟,啟稟侯爺,那迷林下是萬丈深淵,掉下去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呀,這,這……”聽了這話,趙開又坐了下去
“算了,注意京都情況,時時向我匯報,下去吧。”黑衣人趕緊起身出去。
趙開站在窗前,臉色陰沉地看著窗外說道:“慕兄呀慕兄,你可不要怪我,誰要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呢,擋了我的路,你該死!鐘候爺,你們都該死!”
第二日,京都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威遠(yuǎn)將軍沐遠(yuǎn)、忠勇候與北國勾結(jié),判其誅九族,三日后斬立決!
這條消息,震驚了所有人,到了行刑那日,城中百姓紛紛來圍觀,刑場上,忠勇候府眾人跪于臺上,只聽老忠勇候仰天喊到:“不公呀,天道不公,昏君無道,昏君無道??!”
監(jiān)斬官一聲令下,侯府眾人片刻就人頭落地,鮮血染紅了監(jiān)斬臺,一代忠臣命隕于此。
此時滿香樓四樓,一錦衣公子坐在窗邊,看著他面前跪著的男子,呡了一口茶,,只聽對面的男子說道:“屬下辦事不利,沒能找到慕小姐,請少主責(zé)罰。”
夜風(fēng),看來你需要去黑森林好好鍛煉一番了。自己下去領(lǐng)罰吧!
“是,屬下告退。”
片刻,房間里便只剩錦衣公子一人,不錯,此人便是滿香樓樓主沈慕白,年僅十五,便名滿天下,他手下的商行,酒樓等不計其數(shù),其財力驚人,位居“天下第一商”。此人行蹤不明,無人知曉其真面目,更無人知曉他真正的身份。
只見他手里舉著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喃喃自語道:“蕭兄阿蕭兄,是你自己不救的,現(xiàn)在尋不到可怨不得我了,呵呵?!?p>懸崖下方
慕清歌落下懸崖候,落入崖底的冰河之中,順著水一下流,竟誤入天機谷,天機老人看到清歌的手鐲,便將她救了起來。
清歌被救起時,她面容被樹枝劃傷,又在水中浸泡了一夜,早已面目全非。此時她只剩一絲微弱的氣息,性命堪憂。天機老人將她帶回谷內(nèi),將她置于冰床之上,經(jīng)過三天的救治,才勉強撿回一條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天機老人命弟子先好生照料清歌,他便去研究救治清歌的方法。
天機老人,天機谷谷主,他行蹤不定,無人知曉他的姓名、容貌,世人只知道他通曉五行八卦之術(shù),排兵布陣更不在話下。卻不知他擁有絕頂醫(yī)術(shù),他座下有三名弟子,武藝高強,三人分別得他真?zhèn)?,?xí)醫(yī)術(shù),兵法,五行之術(shù)。三人分別是凌兮、凌銘、凌奕。
師徒四人不問世事,只為尋得有緣人,在谷內(nèi)多年,從無外人進入,清歌是第一人。
一個月后,清歌仍舊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她落崖前身受重傷,落崖后又在天機谷外的寒譚里泡了一夜,寒氣早已入骨。這寒譚是是天下至寒之物,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住它的寒氣。清歌能撿回一條命已屬萬幸,可正因為如此,清歌此時除了神智清醒外,其他猶如死人一般。加上清歌容貌盡毀,看上去十分可怕。
凌兮與她的師兄站在一旁,凌銘看著清歌說道:“是誰下如此狠手,這不過才八九歲的小孩子呀,真是太惡毒了?!?p>“是呀,這么小的年紀(jì),太可憐了?!绷栀飧胶偷?。
清歌聽到有人的聲音,悠悠轉(zhuǎn)醒,嘴里小聲念道:“水……水?!?p>凌奕聽到聲音,倒了一杯水,喂清歌喝下?!靶∶妹茫阈蚜??師妹,快去找?guī)煾?!?p>沒過多久,天機老人來到清歌面前,為清歌把脈,過了一會兒,他放下清歌的手,對清歌說道:“你能說話嗎?”清歌點點頭。
天機老人有說道:“孩子,這是天機谷,我救了你,你能告訴我,你是誰,來自哪里,誰傷的你嗎?”
清歌點點頭,然后將事情大概說給天機老人聽。一旁的凌奕聽完,十分氣憤,“怎么會有如此不公之事!”
天機老人聽完清歌的話,問道:“你是威遠(yuǎn)將軍之女,那你的母親可是忠勇候府小姐鐘若言,鬼醫(yī)谷谷主關(guān)門弟子?”清歌點點頭。
天機老人聽了,點點頭,然后又對清歌說道:“孩子,我可以救你,但想要救你,你要承受巨大的痛苦,你能夠忍受嗎?而且,你必須做我的弟子。”
清歌猶豫不決,遲遲無法決定,天機老人看到清歌的樣子,說道:“無妨,我給你三日時間,你想清楚了,就讓凌兮來尋我。”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去,凌兮他們也跟了出去,一時間只剩下清歌一人,她倚在床上,回想著發(fā)生的事,心想:
“爹爹,娘親去了,大哥韜兒也不在了,祖父一家也不知現(xiàn)在怎樣,只剩我一個了,只剩我一個了……”想著想著,清歌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現(xiàn)在只能如廢人一般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
凌兮走進來,就看到清歌一人倚在床上流淚,她走到清歌面前,幫清歌的被子蓋上,安慰清歌:“小妹妹,沒事了,我?guī)煾羔t(yī)術(shù)很好,一定能治好你的?!鼻甯椟c點頭,然后躺下。
這兩天,凌兮和凌奕一直陪著清歌,給清歌講天機谷的一切,對清歌很好。到了第三日,清歌便讓凌兮去尋天機老人。天機老人來時,因為無法下床,只能躺著床上。
“你想好了,同意醫(yī)治,也同意做我的徒弟了?”清歌點點頭。天機老人見了,哈哈大笑:“好,好,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天機老人的關(guān)門弟子!”
天機老人又道:“只是,你體內(nèi)寒毒至深,想要徹底解了,需要削皮挫骨,使寒毒碎骨而出,這種方法,需要你臥床一年,用于骨肌再生,只是解毒后,容貌會與以前大不相同。這種解法對身體傷害極大,會讓人內(nèi)息全無,而且從此多傷多病,如果好好保養(yǎng),活到三十歲是沒有問題的。如果能找到鬼谷的那個老頭,用他的獨門秘法,就是享常人之壽也是可以的。只是這老頭十年前就不見了蹤跡,所以……”
清歌聽后問道:“如果不解會如何?”
“如果不解,中毒之人便會逐漸全身長滿白毛,不能言語,最后神智不清,但可享常人之壽。”
清歌思考了一番,看著天機老人,無比堅定的說道:“我要解毒,,求師父救我,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承受得住。”天機老人嘆息了一聲,起身離開。
今日過后,天機老人便準(zhǔn)備開始為清歌醫(yī)治。七日后,解毒的東西準(zhǔn)備好,天機老人和凌兮一同把清歌帶入藥室,開始解毒。
這一天,藥室里傳來痛苦的叫聲,那聲音慘烈至極,讓人聽的心驚。直到傍晚,那聲音才漸漸隱去。
清歌被凌兮,凌銘,凌奕三人抬入房間,此時清歌全身被紗布纏繞,昏迷不醒,天機老人走進來,看著清歌說道:“這孩子有如此堅韌的心智,他日必成大器,只是……唉,罷了罷了!凌兮好好照顧她?!闭f完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