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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琴說

第八十九章 刃鳴逞威

祝琴說 逗跌 2195 2019-07-10 07:00:00

  “有何不敢?老祖欺我門下無人,刃鳴又何必以禮相待!既然諸位苦苦相逼,刃鳴自認不敵,但拖老祖同墜生死境還是辦得到的!”語畢,身形如電欺身而至,探出一只手便向丹行抓來。無神魂法相、無元力波動、無聲更無跡,就那么輕描淡寫地破了丹行的元力護甲。

  “慢!”說話之人是一年輕人,若宗默與燕別離在此,定然識得此人,此人正是海平生。海平生伸手握住刃鳴的手腕,任憑那暗綠在自己的手臂上不斷滋生蔓延。

  刃鳴提醒道:“你實力太低,會死的!”

  海平生低聲道:“刃鳴師叔,你知道我?guī)熥娴钠?,他會出手的。為了燕別離、為了無風門,手下留情!”

  海平生語聲堅決,卻終是力有不敵,刃鳴不過手一拋,便將其丟出了數(shù)十丈開外。

  海平生落身之處,正是無風弟子之所在。早有無風弟子將其接下,備好了治療尸毒的藥水。海平生一把奪過,一飲而盡,低頭看自己的左臂,卻是一聲嘆息。抬頭問那詫異莫名的弟子,“還有嗎?還是不聽使喚?!焙F缴粗L著綠毛的手臂,皺起眉來。

  那弟子想笑卻笑不出,道:“只有這么點兒,讓你喝了。其實……”

  “怎么可能?這可是解藥!”海平生急道。

  “是啊,誰都知道解藥金貴,這點藥能救一群人?!?p>  海平生不解道:“怎么無效?”

  “外用傷藥,喝了怎么用有效?!?p>  便在二人問答之間,場中的刃鳴卻腳下不停,再度向丹行而來。

  另一位老祖面色驚變,連忙勸阻:“刃鳴不可!”說著,幾乎與刃鳴同時出手,眨眼間,數(shù)道元力鎖脫手而出,將動也不能動的丹行捆了個嚴實,而后便要以神魂之術強行打斷刃鳴施法。

  只是呼吸之間,那老祖便將元力鎖散去。面現(xiàn)苦色道:“尸魔功法著實了得!”聽不出是贊嘆還是恐懼,也許兩者兼有。

  與此同時,丹行痛呼不止,大呼:“欺人太甚!”可是,便是再氣,他也動彈不得,竟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濺起一地塵煙。

  “算了吧,刃師弟。”施于風淡笑道:“我們不是諸位老祖的對手?!?p>  施于風發(fā)話,刃鳴只得回撤,走了數(shù)步,便回身施禮心有不甘道:“若幾位老祖想領教尸魔功法,刃鳴狂妄,雖僅為生死境,卻還有一戰(zhàn)之力!”

  光頭老祖譚悟的神色難看起來。這算什么?諸峰的宗主門主定會以為這是叫戰(zhàn),“戰(zhàn)還是不戰(zhàn)?”譚悟后退數(shù)步,來到那位一直沒說話,只會閉目養(yǎng)神的老祖身邊道:“你是神人,也是圣人,是天下有名的神圣,總該說句話吧。你快看看,你徒孫都變成綠毛怪了?!?p>  老者道:“果真是世俗之人啊,以你的修為,難道怕了這小輩不成?”

  譚悟甩著下巴上的贅肉晃蕩了幾下,翻著白眼道:“你知道我最弱,要不是有幾位罩著,幾十年前我就死了。再說,我可不想死得這么難看,尸魔功,應該來自環(huán)形山吧?!?p>  老者點頭。

  “環(huán)形山里那么危險,任心是怎么進去的?”

  “那小子在等你。”老者催促著。

  譚悟又甩下巴,道:“不不,應該在等師兄才是?!?p>  “這時候喊我?guī)熜至???p>  “只要您出手,喊師父都成。”

  另三位老祖聽著聽著,臉上也難看起來。能以虛神境自降兩境將準神王境拖入生死境,這種戰(zhàn)法著實驚人,損人又不利己,真是琢磨不透。

  他們不了解刃鳴的性情,以他們的修為境界也無需在意這等小角色,可他們卻了解任心的性情。按往常,即便任心在場,五人也難以逼她親自出手,或許任心是不屑于對他們出手。

  正因這個不能說出口的原因,令五位老祖談無風而色變。便是今日敢來無風山,也是因為五人齊動,說壯膽雖說很沒面子,但以任心的怪脾氣,能不能活著下山還真難說。

  ……

  臺階之下,眾人議論紛紛。

  一峰主搖頭,似在沉呤:“無風一脈不過如此。刃鳴強可抵真神,威壓盡去,不過是一凡人罷了。

  另一峰主笑道:“未必,你看他的氣息。”

  那峰主聞言向刃鳴望去,見刃鳴的氣息已恢復如初。他驚問:“怎會如此?”

  有人道:“誰知道呢,尸魔族的功法過于玄妙。天下間,除了尸魔一族,誰敢輕易嘗試?”

  “他這一沖動不要緊,主峰共修的五輪陣我看是沒戲了?!?p>  “能修煉,只不過因丹行老祖的修為所限,力量上打了折扣罷了?!?p>  丹行老祖便是丹行峰首座——大長老顧直。有人不免感慨,便是這等直道神修,在尸魔功法面前,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為何不在我十三峰選人同修?”

  那人搖頭嘆道:“不易啊,五輪陣需要強大的執(zhí)念,你我的心境太差,若無執(zhí)念為引,陣意難成。無意之陣,對上真神境嘛,形同虛設?!?p>  “馬上就到了星殞書院的大比之期,若是敗了,你我小門,豈不是只能收些歪瓜劣棗?”

  “不必擔心,待我們勸說老祖手下留情,這一場揚名的機會,再不能少了無風門。”

  眾人紛紛稱是。

  那人身旁的中年人道:“師兄,你怎么會——”

  “住口!內(nèi)外終有別,事關宗門利益,不必多言!”語畢,此人向前一步撫手道:“諸位老祖息怒,按說,華年師弟闖了禍,無風門當自承其責。如今,望星大比迫在眉睫,正值我望海一宗用人之際。兆麟以為,令門中弟子將華年追回便可?!彼h(huán)顧左右,又將目光投向不說話的那位老祖,“晚輩聽聞華年師弟再入妙境,想趁機請教一二。”

  譚悟偷偷地踢了一腳只會養(yǎng)神的師兄,低聲道:“元澤師兄,說句話?!?p>  只見元澤雙目輕啟,瞥了一眼臺階下那說話的年輕峰主,卻未發(fā)一言。身旁的譚悟連忙接道:“這位便是拜月峰的楚長老,三年前被推舉為新任峰主?!?p>  譚悟還未說完,元澤卻閉了眼,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所有人都明白,若是捉住了祝華年,元澤老祖定有重賞。正所謂賞罰分明,賞,他們拿了,那罰卻要無風山眾弟子獨自領受。如此大功,豈能為他人所得?

  這一切,楚峰主早已成竹在胸,于是手一揮,大有意氣風發(fā)之感,親率無數(shù)弟子向山下縱躍而去。其他山門自然不甘落后,也竟相追隨而去。不過數(shù)息,場下便已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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