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羽櫟音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翎血殷打斷。
眾人抬頭看時,翎血殷已經(jīng)站在涼亭外,氣勢洶洶。
原來幻羽櫟音說的那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直縈繞在她耳邊,久揮不散。想著幻羽櫟音的年紀(jì)與她相差無幾,但實力卻比她強(qiáng)上數(shù)倍。
一場打斗下來,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而幻羽櫟音卻猶如撣掉身上的一?;覊m那樣輕松,她也想變得像她那樣厲害,于是便產(chǎn)生了拜師的念頭。
“拜師得有個拜師的樣子,你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知道的是你過來要拜我為師,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懲戒一個不服管教的侍子呢?!被糜饳狄粽酒饋砜粗嵫笳f道。
幻羽墨君兩兄弟相視一笑,也不說話,但他們笑得翎血殷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可她又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索性也就那樣站著。
焱棱看著她的樣子也是十分無奈,它怎么就忘了這家伙什么都不懂呢。
“待你知曉了拜師之禮是什么再說吧。走吧,啟程去人界,他們還等著呢?!鼻耙痪浠糜饳狄羰菍︳嵫笳f的,后一句卻是對焱棱說的。
“這便要走了嗎?”幻羽墨寒還想讓櫟音多留一陣子,但幻羽墨君知曉櫟音的性子,于是只說了聲注意安全便不再言語。
“是,三哥四哥,你們保重。”三人之間縱有百般不舍,但在這一刻卻是必須要分開了的。
見她們要走了,翎血殷也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音兒,待你下次回來,一定要與四哥說說那番奇遇啊?!被糜鹉鴻狄暨h(yuǎn)去的背影喊道,但她有沒有聽見,可就不知道了。
“音兒這家伙還真是決絕呢,一路走遠(yuǎn)連頭都不回一下?!被糜鹉乃岬?。
其實他們二人都知道,櫟音之所以不回頭,是因為不想他們看見她臉上的淚,也不愿意面對這分別的場景。
再說歷筠安葬了楣燁國師以及他的妻兒之后便回到了冥吏國,將所有被關(guān)押起來的皇子公主、姬妾嬪妃和朝臣全部救了出來。
經(jīng)過冥吏國上下數(shù)萬人的齊心協(xié)力,冥吏國終于恢復(fù)了往日光彩。
他生身母親的尸首,是在一處十分偏僻的洞穴里找到的。失了魂魄的尸體顯得格外的蒼白,但歷筠絲毫不嫌。
抱著她哭了好一陣子才將她抱出,以先皇后之禮進(jìn)行了厚葬。
之后,因他本就是太子,如今皇帝已逝,數(shù)萬臣民皆擁他為主,奉他為皇,但歷筠對這些并無興趣,于是將皇位禪讓給了大皇子。
大皇子即日繼位,登基成皇。
新皇本想封歷筠一個王爺?shù)木粑唬珰v筠以游歷為由,拒絕了新皇的封賞。
冥吏國的一切已經(jīng)處理好,歷筠再待著也是無所事事,于是在登基禮結(jié)束后就離開了冥吏國。
“你答應(yīng)我的一茶杯血可還記得?”
離開地下冥吏國,歷筠正在冥吏城中閑逛,耳邊突然響起這樣一句話。
“你雖幫了我,但只盡了微薄之力,以你微薄之力換取我一茶杯的血,是否不妥?”
“怎會不妥!你可別忘了,托我的福你才能見到你的生身母親,若不是我,你還傻傻的親近一個棋子呢?!?p> 赑攸不知自己這話觸到了歷筠的痛處,還自捧自吹的說著,殊不知歷筠的思緒早已飄到了九霄云外了。
“喂!你可不要言而無信啊,不然本座會看不起你的。喂!”
見歷筠不說話,赑攸在此時又不便出來,于是便在契約空間里狠狠地教訓(xùn)了歷筠一番,這才將他從思緒里拉了出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最終還是靠我一己之力,所以最多只有半茶杯?!?p> “你!”赑攸十分肉疼,也十分懊惱,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半杯就半杯,我認(rèn)了!”
“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看來半杯的半杯應(yīng)當(dāng)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
歷筠本來陰鶩的心情,在逗弄赑攸的過程中逐漸好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