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唐忽然間恍若瘋魔,雙目泣血,將邢子梁嚇了一跳。
只是他說得話卻讓人不解,連邢子梁本人也是一臉懵逼,心想自己怎么就成了賊?
蕭唐一身氣息陡然再提,識海內(nèi),山體如有裂痕,識海起霧,在沸騰,如同枯竭的征兆。
邢子梁皺眉,好心提醒道:“你這樣燃燒身魂識海的力量實在不太好,氣息力量驟然暴漲,但不是自己可以支撐的,可能會造成道傷,有損自身?!?p> 但蕭唐怎么可能聽得進去,強勢出手,巨掌虛影砸落了下來,塵土飛揚。
邢子梁反應不慢,同時出手,氣息轟涌,有縷縷白光繚繞在體表,垂落著光華。
“嘭——!”
巨響之下,掌影壓落,勁氣炸開。
“嗵!”
邢子梁一步跨朝前,雙手交叉,手臂朝上反擋,抵御著掌影,就像撐起了一座五指大山!
掌影威勢不減,重如山岳,壓得他難以動彈,雙腳都陷進了土地中。
噗嗤一聲,邢子梁口中噴出了血水。
“邢子梁,小心!”
林輕語忙喊了一聲,同時身法一動,朝邢子梁而去。
蕭唐血目瞥去,沙啞吼道:“滾開!”
話聲中吼功有形,勁氣轟開,仿佛被棍子擊中了腹部,林輕語身子被轟得倒飛,砸停在竹子邊上,全身氣息都被震散。
一時間,林輕語幾乎失去了意識,神色蒼白,嘴角全是血。
“林輕語!”
邢子梁回頭,本想讓林輕語再離遠些,沒想到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他自然是有些怒了,體內(nèi)勁氣瘋狂運轉(zhuǎn),游走在四肢百骸,沖擊人體數(shù)處大穴,將自己帶回了巔峰狀態(tài)。
體表逐漸漲紅起來,炙熱血氣蒸騰,縷縷血絲自毛孔中飄出。
“道生一劍!”
劍影橫呈而出,邢子梁終于動用了仙人劍法,劍光流轉(zhuǎn),懸垂周身。
“道生一生二!”
體表輪廓浮現(xiàn)黑影,道道劍影掠去,悉數(shù)劃過掌影,幾乎就要將掌影撕碎了。
最終,一道影子從邢子梁體內(nèi)竄出了,就好像影分身,速度極快,倒提了一道劍影襲殺而去!
邢子梁同時捏出了拳印,瞬間放手,肉身扛下了一擊,死踩著地面不退,朝著掌影轟出了數(shù)拳!
拳勁極其強橫,“砰砰”炸響,生生將掌影轟穿了大洞。
同一時間,影子持劍殺至蕭唐身前,劍鋒倏然而過,撕碎了護身勁氣,劃過了蕭唐的小腹,生生將其肉身割開了一道極深的血口子。
蕭唐悶哼了一聲,體內(nèi)氣息傾瀉而出,已然失了那股勢,掌影也自然消散了,道道劍光都朝他而來!
“咻咻咻——!”
劍光繚亂,劍氣肆意飛舞著,將蕭唐身上劃開一道道血痕。
邢子梁大喝一聲,邁動步伐,也提拳殺至,剛猛的拳勁轟得空氣都在作響,蕭唐臂骨都幾乎要被砸斷了。
“嘭——!”拳勁仿佛炸開了一朵血花。
蕭唐吐血,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砸得癱在地上,好像奄奄一息。
只是他仍舊不肯服輸,獰笑著抬起了頭,臉上沾滿血污,有些凄慘。
他望著邢子梁,眼神瘋狂且無畏。
“邢子梁,你奪走了太多本不該屬于你的東西!”
“故事本該發(fā)展的軌跡被改變了……”
……
仙墓中那座暗紅的宮殿內(nèi)。
大殿極其開闊,而殿內(nèi)陳設則正如刑子梁曾經(jīng)見過的一樣,一具龐大的棺槨立著,被紅銹鐵鏈纏繞,仿佛是道道火痕灼燒。
王相立身棺槨之前,神情激動,望著棺槨前搖曳的那朵紅白交錯的花。
花朵本是血紅妖冶,可現(xiàn)在卻有了變化,花上之紅仿佛在褪去,如同要將滿身血液流干,化為純白。
“曼珠沙華在蛻變了?!?p> 王相身后,邢老爺子微微仰頭,望著那具仙人棺槨,棺槨之上覆著一層染血的布,極為詭異。
一道黑影進入了殿內(nèi),沿著殿頂而去。
邢老爺子像是猛然察覺到了古怪,抬眼掃去,目中神芒暴漲!
“妖孽!”
王相也被驚動,抬眼望去,“那是......?”
邢老爺子一步踏出,氣息余波轟鳴,強橫無匹。
那道黑影驟然加速,沖向了仙人棺槨,染血的裹尸布被掀起,裹住了黑影。
裹尸布飛揚,襲來的道道氣息頓時消散,了無痕跡。
邢老爺子面色變了變,遲疑道:“尸解仙?”
黑炎灼燒而起,裹尸布飛舞,如同披于人身,朝著殿外遁去。
邢老爺子抬手復又收回,嘆息了一聲,并未阻止。
“這就是他想要改變的故事軌跡......”
......
后山小竹園盡頭,蕭唐的笑聲愈發(fā)凄厲,聽得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邢子梁忽然間感到了一陣陰冷,身子一顫。
蕭唐的身后,自不遠處情花池的方向而起,仿佛散開了一股恐怖的氣息,讓人感到惡寒。
不止是邢子梁,幾乎整座山上的人都有這種感覺,是一種來自心靈層次的恐懼,無關修為。
地震又開始了,震感遠比先前強烈,好像整座山體都在晃動,轟隆地響。
邢子梁眉頭一挑,鼻子皺了皺,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四周倏然變得寂靜,如被隔絕了。
他轉(zhuǎn)頭望向身后,林輕語坐在地上,臉色蒼白,美目閉了起來,好像暫時失去了意識一樣。
陰冷的感覺縈繞在邢子梁心頭,脊背冒出了冷汗。
蕭唐森寒的笑聲突然回蕩開來,邢子梁瞥眼回望,瞳孔驟然一縮。
蕭唐不知何時站起了身,但他的身后竟籠罩了一道巨大黑影!
邢子梁咽了咽口水,喃喃道:“這是什么鬼東西?”
黑影在蕭唐身后蠕動扭曲,一塊染血的布垂落了下來,披在了蕭唐身上。
“裹尸布?。俊?p> 邢子梁見狀大驚,想起了兔子五叔被這塊布裹住的血淋淋的無皮尸身,忙喊道:“蕭唐,那塊血布不詳,先前是裹尸的,別讓它裹住了你的肉身!”
“嘿......嘿......”
回答他的是蕭唐幾乎已經(jīng)變了腔調(diào)的詭異笑聲。
“遵循故事原本的軌跡......”
“邢子梁,這塊裹尸布本來的主人應該是你啊。”
張氏也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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