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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第九章: 三個笨賊

舌尖上的大宋 呼啦圈大神 2167 2016-11-10 19:55:00

  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三更的梆子剛過,隨園的后院墻外出現(xiàn)了三個畏畏縮縮的黑影。

  一個靈巧的身影飛身就躍進了后院,另外兩個人翻墻的功夫就不怎么樣了,只有八尺的院墻,兩個人疊了羅漢才笨拙的攀上了墻頭,結果兩人還沒站穩(wěn),就晃晃悠悠摔了下來,不知砸折了多少剛抽了一茬青綠的芳草。

  兩個漢子屁股似開了花似的,剛要開口喊疼,被前邊飛進來的女子一人一巴掌扇在了額頭上。

  漢子一手捂著頭,一手揉著屁股,嘴里嘟噥著,“二當家的,俺們沒學過飛檐走壁之術,哪像您這么靈巧?”

  女子作勢還要打,才讓他們住口,“閉嘴,當老娘飛燕子的名頭是浪得虛名嗎?別嗷嗷了,趕緊找東西?!?p>  借著月光,三個人影循著墻根走出了花園,不大會兒功夫就摸到了地窖的所在。

  “咦?昨天來的時候還只有一把條子鎖,怎么現(xiàn)在又上了兩道?”

  飛燕子不耐煩的扒拉開兩人,果真是又上了兩道新鎖。舉起手來就要打,兩個漢子趕忙抬起手來擋,不料巴掌沒打下來,腿彎里卻被踹了一腳。

  “管他幾道鎖,抓緊給老娘打開!”

  兩個漢子不敢違拗,只得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地窖上最先的一把鎖,可另外兩把,是如何也沒有辦法了。

  就這把鑰匙還是花了一貫錢從及第樓原來的一個伙計手里買來的。

  “二當家的,咱們是盜,開鎖是賊偷兒的伙計,咱們不是本行啊。”

  “花兒,鬧兒,你倆真是浪得虛名,不會開鎖,還不會撬鎖?”

  花鬧兩個苦著臉,皺著眉,小聲嘀咕道:“撬鎖?拿啥撬???俺們沒干過這行當,沒有趁手的家伙事兒啊?!?p>  “笨死你倆得了,拿刀撬!”

  “要拿刀還撬不開呢?”

  “刀撬不開拿牙撬!”

  二當家的發(fā)火了,花鬧兩個使勁咽了口吐沫,想想自己嘴里一口小白牙,慌忙從腰上解了匕首,對著鐵鏈和銅鎖,像是見了殺父仇人一樣連劈帶戳了半天。

  丁零當啷的火星子沒少砍出來,鐵鏈子和銅鎖卻安然無恙。

  帶頭大姐徹底無語了,怎么就攤上這么兩個笨蛋。仔細一想,伏牛山上可不都是這些貨色,花鬧兩個已經算是最機靈的了。

  大當家的一身正宗的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夫,下河抓個魚沒抓著,反倒喂了魚了,從此伏牛山上但凡有點真本事的都自謀生路,只留下她這個二當家的和一幫老弱病殘。

  自己一身本事也可以一走了之,天下那么大,總有口飯吃,可是這幫老弱病殘和他們的家眷們又吃什么呢?難不成讓這四五十口子人自生自滅?不落忍啊。

  兩個月前眼看就要斷糧了,好不容易接了筆大買賣,只要來東京城及第樓的地窖里取一件東西,就有一千貫錢的賞錢,這錢可是足夠山上這些人吃喝幾年不愁了。

  本以為這活隨便動動指頭就能拿下,可是原來天下真的沒有免費的午餐。

  ……

  楊懷仁覺得大宋最無聊的事情就是娛樂太少了。天一黑,大街上就冷冷清清了。

  或許內城的汴水大街上,東西市上也許很熱鬧,可如今交通基本靠走的情況下,還是不費那勁了。

  蔡水的北邊倒是近,可那都是些風俗行業(yè),想自己一介書生,總不能做這么有辱斯文的事,太齷齪了。

  這理由或許騙別人行,其實主要還是沒有人帶路,前輩子老爹管的嚴,沒機會去逛個夜店啊,紅燈區(qū)啊之類的地方,到了宋朝,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從沒去過煙花之地的愣頭青,丟不起那人。

  長夜漫漫,無心入眠。大床上不知轉了多少個圈,一床鋪蓋擰成了麻花了,也沒有半點睡意。

  沒電腦,沒手機,沒電視,楊懷仁開始懷疑古人是怎么活的。煩躁的不行,心癢癢,下意識的掏了口袋,連根煙都沒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這輩子在大宋算是逃不了了,不如想想怎么吃好喝好,好好的過這輩子。

  造點長槍大炮火藥啥的打天下當皇上?算了,活那么累干啥,弄不好還要掉腦袋,得多疼啊,不值當?shù)?,再說了,自己一個廚子,也造不出槍炮來。

  當個大官啥的指點江山,玩?zhèn)€改變歷史?自己沒那本事,炒個菜煲個湯啥的他在行,繁體字都沒認全呢,自己秀才的身份還是沾了別人的光,當官是不可能了。

  他能剩下的,只有吃了。想來想去,還是老老實實做個廚子,賺點錢,娶個漂亮老婆最實際,刀光劍影啊,權謀宮斗啊,還是躲的越遠越好。

  人的志向不需要太大,自己覺得快樂就好。

  于是楊懷仁決定了明天就把那八百個定是炸彈全倒在隨園后院子里的大魚池里,池子里不少魚,將來做個醉魚啥的都省材料了。

  八百壇酒,一壇裝差不多十來斤,一斤大概相當于現(xiàn)代的一斤三兩,八千斤也只不過五噸多點,五立方酒倒到七八十方的魚池子里,就算是酒仙也聞不出原來是什么酒了。

  第二天楊懷仁師徒加上李黑牛,三個人忙活了一上午,總算拆彈成功。原來的瓷罐子也都敲的不能再碎,才摻上石灰粉抹了院墻。

  只留下差不多百十來斤的樣子,換了酒壇藏在自己家院子里留著自家人享用。

  王夏蓮以前請不起好郎中,又買不起好的藥材,所以他爹的病一直也沒見起色,如今聽了楊懷仁的話,請了惠民堂有名的孫神醫(yī)來家里給老父親瞧病。

  神醫(yī)瞧得仔細,王明遠其實并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是長期的傷神和臥床導致了體弱而已,開了些補身體的方子,說調養(yǎng)兩三個月就能好。

  其實用現(xiàn)代的話講,就是抑郁癥加營養(yǎng)不良。如今不用為生活發(fā)愁了,王明遠或許就不那么抑郁了,營養(yǎng)不良就更好辦了,楊懷仁覺得這個自己就能治。

  小時候學歷史,明明大宋朝是封建君主制,怎么封建社會還有奴隸買賣?

  楊懷仁看著蓮兒妹子從人牙子那里買的十幾個人,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全身更是臟兮兮的,面黃肌瘦的讓人心酸。

  當他知道這六女八男一十四口人只花了不到二百貫錢的時候,火就大了,造反的心都有了,人命不值錢啊,這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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