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黃花菜啊?!甭犃怂{(lán)萱的話,廖昂軒大聲笑著說道。
聽了他的這句話,連那位嬌姨都笑了起來。
妖姨看自家的姑娘沒有大礙,忙不迭的到外頭去準(zhǔn)備茶點(diǎn)。
那錦瑟姑娘也用紗袖略一掩口莞爾一笑,然后說道:“兩位公子請坐。”
等藍(lán)萱和廖昂軒落座之后,錦瑟才接著說道:“剛才聽公子在門外的談話,小女子不才,想多言一句,還望公子不要取笑?!?p>“姑娘有話請講。”藍(lán)萱看著錦瑟笑著說道。
“公子名諱之中有個‘萱’字,這萱草亦稱忘憂草、無憂草。既然公子無字,何不用這無憂二字?”
“無憂?”聽了這兩個字,藍(lán)萱不覺苦苦一笑,自己能做到這兩個字么?顯然,很難。
左良一直用眼睛瞄著這邊,也仔細(xì)聽著他們的對話,聽到這“無憂”的時(shí)候,卻是不覺得一笑,說道:“這兩字卻是極妙。人若可無憂,活得也便超然了。”
“那為什么不用忘憂呢?”廖昂軒問道。
“若在‘憂’字之前用這‘忘’字,未免讓人覺得心中已然有傷,不過刻意而為罷了。一個‘無’字,化郁結(jié)為烏有,更顯氣度?!?p>“在下就謝姑娘賜字了?!彼{(lán)萱無意駁了這錦瑟姑娘的好意,站起身來,對錦瑟一抱拳。從剛才見到這位姑娘起,藍(lán)萱也明顯感覺到了一種親切之感。
“可是比你剛才說的那個。我還是覺得……黃花菜……我比較喜歡這個。”廖昂軒笑著說。
左良一直坐在一邊,保持著沉默,只是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
可是聽到他們?yōu)樗{(lán)萱表字開始起,便一直用書掩在自己的面前,偷眼看著藍(lán)萱和錦瑟。
左良細(xì)細(xì)品味著錦瑟看藍(lán)萱的眼神,一直是脈脈含情的,想來也是因?yàn)閯偛疟凰鹊木壒?。而藍(lán)萱看錦瑟的目光,卻是左良有些不解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自然本該是無情的,可是藍(lán)萱的眼里卻溫柔滿溢,既有憐愛又有珍惜;可是,如若說是藍(lán)萱對這錦瑟一見鐘情的話,從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東西,卻與平日男子看心愛女子的感覺有所不同。
“你把我們拉這兒來,可是來了半日也不說一句話。我只當(dāng)你在看什么呢?還真以為對著佳人,某君卻愿在書中去尋顏如玉。原來是在偷眼觀瞧啊。還真不知道子卿你有這樣的嗜好!”廖昂軒不知何時(shí),站到了左良身邊,并且已經(jīng)俯下身來在他的臉邊一起向錦瑟和藍(lán)萱這邊望了過來。
左良被廖昂軒的聲音嚇了一跳,說道:“你什么時(shí)候過來的?”
聽了這句反問,廖昂軒“嘿嘿”一笑,說道:“這就奇了。平時(shí)一只貓從你身邊過,你也聽得到。今天我這么大個活人走過來,也沒房間躡手躡腳,你竟然毫無知覺。你神游到哪里去了?而且,還突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自己主動說要到錦瑟這里來,莫不是說,你……”
左良把書合上,照著廖昂軒的頭上一拍,說道:“拜托你收收你的好奇心吧,不讓你去做個編鼓詞兒寫評書的真是荒了你的材料!喝你的茶去。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