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生走路的步伐很僵硬,背影倔強的像一株屹立在狂風中的小草,隨風中搖曳,左右搖擺,就是不肯倒下。
俞生雙眸黑的像漆,俊逸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嘴角緩緩扯開一抹陰鶩的笑。
思緒回到昨天放學
放學,他和往常一樣,一個人走出校門。
沒走多遠,就被談念和幾個男生拉到背角的地方,四周沒什么人。
俞生被他們圍在墻角,他們沒說什么,上來就對他拳打腳踢,俞生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反抗沒用,他打不過他們,只會讓他們更為兇猛的揍他,他蹲在墻角,抱著頭手無縛雞之力,拳頭如雨滴般的嘩嘩砸向他瘦弱的身軀,腹部、背部、腿部、處處都那般用力。
他緊抿著唇,秀氣的臉寫滿了倔強。
他深邃的雙眸,帶著寒意,手指攥的緊緊的,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可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聲沒吭。
良久,他們?nèi)吮M散去,
俞生一個人蹲在墻角,藍白相間的校服上滿是灰塵,手背上一塊青紅,他放下胳膊,頭發(fā)一片凌亂,靠著墻緩緩的坐在地上,輕微一動彈,就扯得全身疼痛,他細長的雙眸蓄滿了淚水,卻久久未曾落下。
俞生閉上雙眸,輕輕的笑出聲,他無法形容此刻的感受,他不想承認他可憐,可就是那般無助,就像小時候看到母親被爺爺打時那樣……
他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太陽從原有的余暉,到后來天色幕沉,他才緩緩起身,揉了揉發(fā)麻的腿,皺著眉頭,慢吞吞的往大姑家走…
俞生往桌位走去,動作微微有些僵硬,腹部的肋骨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昨晚上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好幾塊淤青。
想起昨天以那幅模樣回去,竟無人發(fā)現(xiàn),不知是他隱藏的太好,還是根本沒有人關心他。
俞生翻了翻蒲溪落給的課表,她的字蒼勁有力,和她人都些許不符,這節(jié)是英語課,修長的手指在干凈的紙張上停留了幾秒,又迅速把紙張收起,夾在書本里。
蒲溪落是看著他進來的,他抿著唇,面無表情,無意之間,她看到俞生手腕上青紫,開口就詢問,“俞生,你手怎么了?”
俞生什么話也沒說,抬眸看了她一眼,細長的雙眸里,寫著蒲溪落完全讀不懂的意義,
蒲溪落被他的眼神鎮(zhèn)住,唇齒輕啟,咬了咬唇,還是沒說話。
“蒲溪落,班主任叫你和談念去辦公室找他?!闭n代表劉湘如的聲音突然傳來,她站在位置上,聲音柔柔的,沒有刻意的遮掩,全班的同學都能聽到。
蒲溪落轉身狐疑的看著談念,與談念大眼蹬小眼,像是詢問找他們干什么,不會是昨天吵架的事吧,有人告狀了。
“不知道?!闭勀钍盏剿囊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溪落起身走到劉湘如面前,趴在桌面上問,輕聲的問,“老付找我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