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笑,你要做什么?”譚修踏步上前,冷聲道。
李三笑撇了撇嘴,沒有理會譚修,而是拿著那只大鳥腿,在火翼鳥的尸體上比劃了起來。
“這只大鳥少了條腿,這只腿是不是它的?”李三笑自顧自的嘀咕道。
說者有心,聽者更有心。
山中山學院的學員一聽,頓時紛紛臉色大變。如果這只腿是這只大鳥的,那么事情就嚴重了。
這只鳥腿是李三笑昨天晚上在荊子溝砍下一只官獸的腿,這個大伙都知道。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昨天晚上偷襲山中山學員的人就有寧靖。
那么另外兩人也就呼之欲出了,居然是朝天宗的人偷襲的山中山學院。
“哼,這個你怎么解釋?”事態(tài)翻轉,常見冷著臉趁勢追問道。
“這……這我們怎么知道?”康春堯被問的語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只鳥腿好像和這只大鳥失去的腿完全吻合??!”李三笑又適時的摻合了一句。
“李三笑,你……不可能!”康春堯怒急,狡辯道。
“哼,殺我山中山學院之人,這筆賬該怎么算?”常見看著康春堯等人,冷聲道。
“常見,就憑這一點恐怕不能認定是我們殺的你山中山學院的人吧?”康春堯冷聲道,說著眼角的余光瞥向李三笑,發(fā)誓找機會一定要除了這個難纏的人,以解心中的惡氣。
雖然李三笑只是二眼從九品的官位,但這家伙實在太毒了,表面上看似湊巧,但實際上是早有心機,恰到好處的掐到了他們痛處,令朝天宗的人瞬間陷入被動。
這種人最可怕,必須除去!在康春堯的心中已經給李三笑頒布了必死令。
“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功夫吧!”常見認定了對方就是襲擊山中山學院的人,怎么肯輕易放過他們。
“既然常見師兄堅持要動手,那我們也別傷了和氣。章平,出來,領教一下山中山學院的高招!”康春堯明知道譚廣不在,硬碰不過山中山學院,巧妙的將視線轉移開。
章平不過二眼從九品的官位,而常見可是二眼正九品的官位,二者相差太大,常見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以大欺小吧?
“哼!”中了別人的圈套,常見頓時臉色一寒。
眼珠子“咕嚕?!币晦D,李三笑笑嘻嘻的扛著大鳥腿出來,大聲道:“殺雞焉用宰牛刀,區(qū)區(qū)章平,自由我來對付!”
他這句話可謂是囂張之極,直把章平氣個半死。
“章平,不用跟他客氣!”康春堯恨不得自己出手,冷聲道。
眼見有人要爭斗,眾人自發(fā)的讓開場地,中間的空地上只留下李三笑和章平二人。
“官腔炮!”
只見章平大喝一聲,深吸一口氣,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像充了氣一般鼓了起來,兩個腮幫子鼓得像蛤蟆,口一張,頓時一圈圈音波朝著李三笑便沖了過去。
本來李三笑準備以“踢皮球”抵擋章平的攻擊,誰知道章平這“官腔炮”的爵技屬于音波攻擊,根本無從卸力。
而且章平這“官腔炮”等階也不低,屬于下等子爵技。
李三笑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只覺腦袋“嗡嗡”作響,剎那間臉色慘白,性命攸關時刻他也顧不得顏面了,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開了官腔炮的攻擊。
音波所過之處,震得人耳膜生疼,后面一顆大樹被瞬間震的四分五裂,模樣好不凄慘。
等李三笑再起來,穩(wěn)住身形時,耳膜“嗡嗡”作響,腦袋一陣發(fā)暈。
這官腔炮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只是被音波掃了一下,就已經如此狼狽不堪了,如果正面被擊中,恐怕不死也得殘廢。
“哈哈,章平,好樣的!”康春堯一看,頓時大喜,拍手稱快。
眾人看得也是臉色一變。
朝天宗真是底蘊深厚,之前是“笑里藏刀”,暗藏內勁?,F(xiàn)在又是“官腔炮”,這些可都是十分稀有的子爵技,但好像對于朝天宗來說只不過是普通的爵技而已,因為章平也只是個普通的弟子。
尤其是“官腔炮”還屬于罕見的音波性攻擊,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
“這回山中山這人恐怕輸定了!”
“恐怕是懸了,畢竟這種音波性爵技實在無從抵擋!”
“是啊,朝天宗的底蘊實在是可怕!”
常見雖然有些不待見李三笑,但此時心中也為李三笑捏了一把冷汗,畢竟李三笑代表的是山中山學院。他如果輸了,山中山學院臉上也無光。
……
“李三笑,受死吧?”章平雙眼寒芒大放,口一張,又是一圈圈如水波的音波沖向李三笑。
李三笑現(xiàn)在可謂是有苦難言,他本以為有“踢皮球”這樣的子爵技傍身,就算是打不贏,自??偸菦]問題的,但是誰想到對方有這么難纏的爵技。
他的“踢皮球”根本無用武之地嘛!
不能硬接,李三笑只得躲閃,好在他前一段時間走官步,“一字長蛇步”已經十分熟練,又有白虎通義傍身,倒是輕松躲開了章平的攻擊。
但李三笑現(xiàn)在最大的難題就是防御有余,攻擊不足。
青龍、白虎、玄武、朱雀、麒麟五個神秘洞中,青龍屬于功法,白虎屬于通曉爵技,玄武破陣,朱雀壓底,不可隨意使用,麒麟洞他現(xiàn)在都打不開,不知道里面到底關了什么秘密。
現(xiàn)在李三笑只有一個壓底箱的攻擊爵技“毀滅金烏”,但它技屬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爵技,輕易他也不敢用啊。
場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章平不停的攻擊,李三笑被打的上躥下跳,十分的狼狽。
“撲通”一聲,李三笑被逼到了水中,章平的官腔炮音波隨后趕到。
雖然李三笑有白虎通義可以很清楚的看清章平的攻擊,但受水力相阻,他的速度不由一滯,眼睜睜的看著官腔炮向他打來,卻躲不開。
本來李三笑已經準備好了被擊中的打算,可是劇痛遲遲沒有到。
睜開了雙眼,李三笑瞥見他斜著方向,一塊碩大的青石被音波打的粉碎。
“不可能!”章平見自己的官腔炮居然打歪了,心中十分的震驚。
似乎抓到了什么,李三笑雙眼一亮,心中大喜,眼見官腔炮又向他打來,但他卻不閃不避。
只見他猛然大喝一聲,自身的官運運轉到極致,雙手奮力向河面拍去。
“轟”的一聲大響,水波四起,由于李三笑官運的聚集,濺起來的水竟是凝成了一面光潔的水鏡。
音波轟在水鏡上面,水鏡被打的蕩起一陣漣漪,隨即轟然破碎。李三笑只覺迎面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傳來,腳下一絆,“撲通”一聲掉進了河中。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響起,不是李三笑被轟飛,卻是章平大叫著倒飛了出去。
眾人看得眼珠子“嘩啦啦”掉了一地,不明白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