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風行的方向
眼淚迅速包圍了這個世界，扭曲著我所看到的，像所有電視劇主人公在哭泣的樣子一樣，我沒有坐在床上，只是趴在上面。很快就感覺到了眼角周圍的熱淚浸濕了被子。
閉上眼睛，閃過的全是跟你在一起的一幕幕，你的笑，你的淚，你的話，仿若昨天剛剛發(fā)生，是那樣的清晰。沒有隔閡的回憶，瞬間涌出了許多被塵封的記憶。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時候，我只想哭。我不知道這個是為你而哭，還是僅僅為了安慰自己而流淚。
哭過了，哭累了，原本很久沒有流淚的我，在也流不出多余的淚水。躺在那里，不想睜開眼睛，不想面對白色的墻壁，不想看到一切一如從前的擺設，不想想到，我們再也不能坐在床邊八卦我們喜歡的了。
一切洶涌的情緒過后，我還在整理我們我的回憶。
在我有記憶之初你就存在了，你一定也是吧，誰叫我們兩個的家是只隔了一條30厘米都不到，已經(jīng)沒有水流過的小溝呢？你不承認也一定是這樣的。我們的年齡只相差了一歲，這是我們能夠奠定如此強硬友誼的基礎。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我們不曾有過什么代溝，但是我常常嘲笑你是八零后，而僅僅只差一歲的我卻是當下走在時代潮流前線的九零后。
我常常在你面前得瑟，常常讓你欲哭無淚，但是我除了出生在家庭條件比你好的家庭里，我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向你炫耀的。我一直很害怕你會戳穿我，鄙視我，嘲笑我，只可惜我擔心的一次也沒有發(fā)生，因為我忘記了你是一個傻瓜，一個只會聽著別人說話，跟著別人說話的傻瓜，總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后的大傻瓜。
很多人在長大之后都會變化的，而你卻一如既往的傻的可以。你怎么沒有在短短的二十幾年的時光里學會為自己多多考慮呢？
你在我心中一直都很好，幼兒園的時候，我尿褲子，是你在一陣的嘲笑很鄙夷的眼光中，將我送回家。在我回家被壞孩子攔截，你曾拉著我跑過。但是你也是一個孩子，你也曾欺負我過。你欺負我年幼無知，騙我那坨拉在馬路邊邊上的牛屎是硬的，我卻傻傻的一腳踩下去。當我拔出腳的時候，我那個原本就用我的小腳撐不起來的涼鞋陷在了里面，還是你幫我弄了出來，洗干凈，安慰我，我當時估計是嚇傻了吧，沒有發(fā)覺始作俑者就是你，還對你感激涕零，跟在你背后屁顛屁顛的。
小時候我們都不是好孩子，我們會偷偷的跑到別人家的果園里去偷摘水果，雖然我們也喜歡吃，但是我們更喜歡的是這樣的愉悅，雖然我們不曾被當場抓過，但是村里的孩子本來就不多，隨便一猜就能發(fā)現(xiàn)是我們干的，為此我們不少被罵，每次你都不承認，都是我成為你們的叛徒。每一次你都說下次不帶我一起，但是下一次的孩子軍中都會有我。
還是孩子的時候，我們最喜歡的游戲就是捉迷藏。你和你的弟弟，我?guī)е业奶玫芴妹脗儯m然我不是最小的，但是是玩這個游戲最笨的。每次我都要跟在你的背后，同你躲在一起，同你一同被抓我覺得倍有成就感，但是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不多次，因為在你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時候，總是我來墊后，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悄悄的轉(zhuǎn)移陣地。
但是一切都好突然，你離開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是可以這樣的可悲，我原來還有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心情，我原來跟你比起來我是活著的。
“小晨晨你快點，要遲到了?！彪m然你很著急的喊著。
但是我以小雞啄米的速度在扒著碗里的稀飯，老媽在旁邊不知道鄙視我?guī)谆亓?，可是吃飯的速度不是你喊一聲加油就可以快起來的，特別是像我這樣的孩子。沒一會不爭氣的眼淚就出來了。
終于搗鼓完碗里的東西，碗的四周也漏掉了不少米粒。你習慣性的拿出你一直會帶在身上的小零食，有時候是一顆奶糖，有時候是一個紅紅的小西紅柿，還會是被切開了的一人一半的黃瓜。
這個可是我們在第二節(jié)下課要做廣播體操之后例行的加餐。
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好富有，零食總是不停的，后來才知道，你只是比我會計劃著使用著零花錢。
“飛雪呀，小雪？你剛剛好厲害呀，居然說長大想當新娘。”我很羨慕的說。
在老師問我們將來要做什么的時候，我們無非是說老師、科學家、醫(yī)生之類的。飛雪被問到的時候竟然說要當新娘，雖然那個時候不知道那個是什么意思，就是覺得要成為爸爸媽媽之前就必須先成為新娘新郎而已。按現(xiàn)在的理解，就是要成為大學生之前就必須成為高中生一樣。
但是我很不服輸，之后我就對飛雪說：“我長大要比新娘更厲害，我要當新郎！”
“哈哈……”小雪笑得很夸張。
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小時候，我特別喜歡小雪，很崇拜，感覺明明只比我大一歲，成熟的卻并不僅僅如此。我喜歡做小雪的跟屁蟲，并不是因為小雪不會欺負人，小雪有時候欺負人也很兇，但是小雪每次欺負過后都會給我道歉的，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的。
小雪人長得很漂亮，個子很高，至少那個時候是這樣的，皮膚也比我白，肉也很嫩，很有彈性。我就反著，并不是不漂亮，只是很普通而已，我家庭明明比她好，自己也沒有干什么活，卻手很粗糙，皮膚也比她黑，有時候還會亂發(fā)脾氣，那時候覺得真的連丑小鴨都不如。
小雪很喜歡跟我玩，雖然她很漂亮，人也很好，但是朋友也很少，玩的好的也不多，我們兩個卻總是形影不離，說實話，她朋友很少我很高興，至少我不會被拋棄。
我的童年和飛雪都是很快樂的過去了，冬天的時候一起到?jīng)]有稻子的田里去采集冰塊，然后放到地上狠狠的踩碎，本來是打算制作成滿地是雪的樣子，南方是不怎么下雪的，更沒有滿地積雪的時候，但是飛雪不知道從哪里看來，說這樣的冰天雪地很美。
我也很樂意的去采集冰塊，可惜我們到了最后都沒有做出冰天雪地的感覺，因為冰塊融化的很快，而且沒有那么白。
春天的時候，我們最喜歡的就是采草莓，還有蕨類，但是采草莓是最喜歡的。我原本個子也不高，也沒有別人跑的那么快，但是我采的都是最多最大最紅的。每次我們一起用水勺洗干凈，都會故意的在男孩子面前顯擺。
然后用很夸張的表情來告訴他們真好吃，絕對不會分給他們吃。我們邊吃還邊抱著那個水勺，警惕著男孩子們，不被他們偷襲拿走。他們都是狡猾的，有時候會一整勺都被搶走。我就負責用哭聲來吸引大人的注意，然后他們就被罵。我那時候就懂得利用了身為女性這一個天生的優(yōu)勢，委屈的心情似乎不需要多少的演技就可以讓大人們知道。
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告訴小雪，我的草莓其實是在廁所邊邊采集到的，因為只有那個地方大家都不喜歡去采，也覺得惡心，不吃那邊的草莓，但是那邊的草莓長的比一般的要好。
雖然我們無話不談，那個草莓的秘密我一直深深的埋在心里。
直到最近才跟你說，你也僅僅輕輕的說了兩個字“傻瓜！”
“嘿嘿……”
我也只能抱以無奈的微笑，因為害怕被你看不起，這個秘密我守了很多年，也擔心了很多年，那是我一直以為我對你唯一的好處就是我會采到很大很紅很甜的草莓。
夏天也很快的跳了出來，沒有經(jīng)過我們同意，擅自把空氣變得如此的浮躁。我們一年中最喜歡的季節(jié)到來了。你因為家里需要幫忙，所以你總有那么幾天要割稻子，之后還要曬谷子。雖然你玩的時間很有限，但是我們玩了很多。
在曬干的稻草上翻滾，捉迷藏的時候，那一堆堆松軟的稻草也是一個絕佳的躲藏地，在上面玩過家家，玩“幫派打架”也不會受傷。但是我很容易過敏，所以每每回家我都會被人罵。
記得有一次捉迷藏我躲在里面，睡著了，到了晚上都沒有回家。我媽媽很著急，找到了你，讓你來幫忙找我。后來你找到了我，卻依舊被我媽媽罵的很慘，我躲在媽媽的身后，看著你低著頭站在那里。小手放在前面，不安的搓著一根稻草。
我當時就覺得慘了，你肯定以后不會再帶我玩了。可惜你是老好人，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之后每次玩完一個游戲都會確認一下我在不在，我雖然長的很平凡，在和一群很少在一起的小朋友們玩游戲的時候，你還是很快就會在人群中找到我。
“那個你以前為什么會那么快就認出我，就連玩泥巴戰(zhàn)的時候也一樣。”那一次我們見面再次說起小時候，我忍不住問了。
“因為你的動作永遠都會慢半拍的?！蹦阌沂州p輕的攪拌了一下可樂里的冰塊，不假思索的就說了。
一如既往的直接，我也覺得一如既往的熟悉。
……
后來我們都慢慢的長大，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原來那樣的崇拜你，也沒有像原來那樣粘著你，隨著分班我們也漸漸的遠了，我們沒有小說中的主人公那樣的運氣，能夠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同班，也沒有那種相濡以沫。
可能是我單方面的逃避，我在小學還沒有過完的時候，因為爸爸的工作的原因，離開了老家，到鎮(zhèn)上的一個地方居住。雖然距離不是很遠，只是一開始我還會常?；丶?，但是后來也就漸漸的少了。
我們都漸漸長大，我開始變得比你跟高，聽到大人夸我比夸你的要多的時候，我也自己越來越看重自己。無視你的時候越來越多，有時候你來我家喊我，我會故意躲著你，只為了不跟你玩好讓我有更多的時間來玩電腦。那時候家里才買了新的電腦，我對它充滿的好奇，它完全蓋過了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
完全的讓我忘記了我們曾咋同一張床上側(cè)耳傾訴，我們在天井邊邊上邊洗白地瓜邊說的那些笑話，我們曾在同一棵枇杷樹上對抗來偷采枇杷的男生們，忘記了我尿褲子的時候，是誰帶我回家的。
漸漸的你也不怎么來了，可我還沒有醒悟，雖然長大了，人也變了，性格也變了，但是唯獨沒有變化的是，我身邊的朋友依舊少的可憐。雖然有時候有那么一度的想念，但也匆匆的消失。
你也長大了，開始分擔爸爸媽媽更多的家務，因為你家的主要收入就是務農(nóng)所得，所以你開始變得比我更懂事，更懂得珍惜，更懂得節(jié)約。我們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話題少了，感情淡了，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我開始想著怎么打扮，而你專心學習，成績很好，我開始討厭你，討厭你在大人面前那么玲瓏，認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博得大人的贊賞。我鄙視你的穿著，看不起你土氣的樣子。
我的叛逆在初中的時候愈演愈烈，你依舊是那樣的乖巧。
雖然我記得你說過，你要努力學習，來改變這一切，因為你知道窮人就算在民風古樸的農(nóng)村還是會被歧視。我也知道你是在為你的夢想努力，但是我那高貴的自尊心不允許我羨慕你的決心與毅力。我不想再一次的不如你。
看到你一次鄙視的心情就多了一分。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把這一切看得很透徹，我的心情你會明白的這樣清楚。
中考的那年春天，連綿的大雨，一連幾個月都曾有過好心情，但是天突然的放晴，放學時刻我?guī)е鴱膩矶紱]有過的愉悅回到家里。
爸爸和叔叔在心事濃重的說些什么。
你的姐姐，你最愛的姐姐，和最愛你的姐姐匆匆離開了。雖然我們在小學以前一直是鄰居，但是我還是不認識你的姐姐，因為年齡差距有點大，再加上小時候我比較認生，記憶中沒有你姐姐的身影，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我知道你這次受傷了。
雖然我知道你的感受，也明白你會怎么想，但是我依舊沒有當過一回事，也僅僅是習慣性的在寫日記的時候感慨了一下人生的短暫，和老天的不公。
一次偶然的回到老家看望奶奶，你卻聞風而來，我很不適宜，這樣突然的直接的站在我面前的你。但是你笑了，讓我瞬間放心了，我不懂得那個時候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緊張。
我們坐在床沿，我輕輕的搖晃著腳，你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我也沒聽太全。之后可能是習慣性的吧，你將整個手臂扣在我的肩上，很高興的說這什么，我只是“嗯嗯……”的應付你。最后你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表情，你也覺得這樣的姿勢也不舒服，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你高了很多。
你突然的收回手，兩只手放在大腿上，搓著衣角，低著頭不說話。
這樣的姿勢讓我一瞬間想起了從前，其實她不是沒有變化，我們都變了，變化了很大。
我突然好像受到了什么感動一樣，雙手將他的左手臂環(huán)在懷里，她的肩膀因為我這樣的動作而稍稍抬起。
“我真的很想念她……”她終于哭了，剛剛笑容似乎在一瞬間顯得那么飄渺。沒有搭在我的肩上，她只是深深的埋下了她的頭，捏緊的拳頭上被滴上了大顆的淚水，相溶然后在手上匯成一股，流下。
第一次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明明自己在最需要的時候她都在我身邊，而我卻沒能夠這樣的簡單回報。
閃過的回憶也從眼眶中悄然流下，我沒有出聲，強忍的淚水還是不能控制。
“飛雪，我們還是好朋友呦，所以……”我沒有往下說。
“嗯！”她輕輕的一個回應，打消了我所有的猜想。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伸出雙手強行將她的臉轉(zhuǎn)向了自己，手指粗糙的擦著眼淚。
或許我們都太需要朋友，我們也都沒有太多的朋友，她的眼淚怎么也擦不干，我也跟著流著。
就這樣，無言，然后分開，我回到了家。因為在同一個學校，雖然飛雪是寄宿生，我開始慢慢的接觸她，小心翼翼地。有時候給她帶早飯，有時候會偷偷把家里的水果帶到學校，我們依舊是那個時候吃。
仿佛都回到了從前，我們都歡笑著，雖然偶爾會聽到你提起你那個過早離世的姐姐，你說你相信人死之后還有靈魂，而你的姐姐在你那次市質(zhì)檢的時候，仿佛感覺到了她在你身邊。我沒有說什么，我當時不懂，因為我是無神論的支持者，我也沒有反駁你，我想你也許是思念過度了吧，但是現(xiàn)在的我卻擁有這同你那時一樣的心情，希望上帝是存在的。
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起伏，這也僅僅是我單方面覺得，中考的時候，成績優(yōu)異的你卻異常的失常，而我卻很幸運的跨過了縣里最好的一中的大門。你還在我們念過的初中就讀高中。說實話我那時確實得意了。我真的不像是故事里的主人公，沒有那么謙虛的美德，也沒有他們那么善良，我硬要算上的話，或許大反派里可能有我的影子。
高中的分離我并沒忽視你，我給你寫的信比你寫的多，我都是用逗趣的口吻寫的，和你比起來，我更像一個沒想過自己已經(jīng)長大的大人，而你不僅僅是一個大人，似乎是一個飽經(jīng)滄桑的大人。
我們都說著身邊的趣事。
分開之后，你的生活似乎一切都挺好的，而我只是自我安慰而已，面對一個新的環(huán)境，我是一個農(nóng)村的大山里飛出來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沒有接觸過。害怕著，條件反射的伸出右手，想扣住一如既往的胳膊，依靠在嬌小的身體上，可惜太晚我才明白，你已經(jīng)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知道我這次沒有了依靠，只能自己掙扎著，我不太擅長跟陌生人說話，同班的同學，若不是他們主動走進我的圈子，我會一直守在自己畫的圈子里生活。所以我的朋友很少，再者女孩子都是八卦的，會有很多事情不能亂說，會導致矛盾，因為缺少了你這堵不透風的墻。
對于男孩子那時候總覺得有點代溝，我不敢怎么跟他們交流。
三年的高中時光，雖然曾留下開心的回憶，但是悲傷的記憶卻也在那里。
高考的腳步無形的走近，又似乎什么也沒有留下，也沒有帶走什么就走了，我回到了我成長的故鄉(xiāng)，也在一次看到了你，你變得更多了，會很開心的笑了，好好的掩藏著眼里的淚花。
我不喜歡揭穿，高中三年的壞習慣，也一直在延續(xù)著，太累了，也不會想太多，也沒有在意的很多。
我在高中養(yǎng)成了寫隨筆的習慣，我有時候會寫一些自己認為很唯美，很有人生哲理的東西，沾沾自喜的習慣很難改過來。自以為對生活觀察的很仔細，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卻在一次無意間路過你QQ空間的相冊的時候黯然失色。
你的空間里將田地里剛剛采集的紅蘿卜放到手心，那個小小的紅蘿卜還不及你手指一半的長度。你在照片里評論道：“這棵差點被遺棄的小苗子還是結(jié)出了自己的果實?！?p> 那原本是我丟棄的小苗子，你說它能活，并且會告訴我，當它長出來的時候，但是你還是忘記告訴我了，我還是看到了，你所拍攝的，每周一次的成長記錄。細細的見證了它的成長。
我是一個很容易在關鍵時候放棄的人，你一如既往的認真，是我最羨慕的地方。
這次的高考我再也不能夠笑出來，你考上了重點，而我只是上了一個普通，我還是跑的比你更遠了，我到了外省，離家千里之外的地方。
我們都要走了，離別的時候我們拍下了唯一一張的合照。
載著我離開的火車站，并沒有人送我，我還是孤寂的離開，你也是，我并沒有到車站去送你，彼此彼此而已，我們之后就沒有高中時候那么的頻繁的溝通。原本說以后有了手機會更常聯(lián)系的。
可是我一個學期都不曾給你打過一個電話，你也是，偶爾簡單的幾句的問候，我們都被徘徊在了密友的大門之外，一切不能說發(fā)生的很突然，而是說本該如此的。
距離產(chǎn)生的不僅僅是美，還有濃重的隔閡。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就一直是當年的那個樣子，就一直沒有變過，或許你比從前更嬌氣，也可能比以前更老實了，我都不知道，記憶里永遠都是那個小小的你。
再后來的后來，我們聯(lián)系就更少了，只是每年兩次的歸家我都會回去同你玩，也沒有什么刻意的，因為我的老家和你的家意外的很近而已。
我回老家了，也只能同你玩，周圍的孩子也沒有像我們這樣是考上大學的，工作的居多，代溝和隔閡不是簡單一句：“呦，好久不見！”就可以彌補的。
你的大學時光應該比高中好多了吧，是這樣想的，因為你比以前胖了，也比以前更健談，你有時候的偽裝，我也看不出來了。
我跟你幾乎沒有保留的說了，因為我漸漸的才明白，青梅竹馬一輩子都只會有一個，我沒有必要在你面前保留了什么，我說了我夭折的戀愛史，你聽得津津有味，我也說了我現(xiàn)在有比以前更多的朋友，你只是說了“加油！”，我會說比以前更多關于我的事情，我也相信你也很想知道，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想知道，可是這一切或許已經(jīng)沒有原來的韻味了。
雖然你也會提到很多事情，但是你先對我產(chǎn)生了隔閡，你保留了更多，把我傻瓜一樣的看著我在那里賣弄。你成長了，懂得有自己的空間了，也更懂的好好的愛護自己，我雖然傷心你的保留，但是看到你已經(jīng)脫離從前的樣子還是打心里的高興。可是最后的最后，唯獨你不曾提起過一件事，卻成為我現(xiàn)在永遠的痛。
你戀愛了！
如風一般的迅速，雖然我自己也曾戀愛過，在大一的尾巴趕了一場很平靜的初戀，可是你的戀愛卻讓我深深的震驚。你夢想的新娘或許在步步走近，你可能曾這樣想過，但是它卻狠狠的與你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