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悶悶的痛苦,殷子凌真的想暈過去得了。
“師父,子凌身上有傷,你這樣扛著,他會更痛苦的?!?p> 羅俊杰似乎被餓得有點暈,踉踉蹌蹌的跟在他們身后。對于這樣的西門尚夕他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就是有點擔(dān)心殷子凌的傷這樣下去會不會更加嚴(yán)重?
抬頭看了看肩上表情很痛苦的人,西門尚夕一個動作,剛才被扛在肩上的人此時正被西門尚夕公主一般的抱在懷里。
“……”
被這么快的換姿勢嚇了一跳,羅俊杰眨了眨眼睛,突然大笑了起來。
“子凌,你也當(dāng)了一回公主哦?!?p> 聽到羅俊杰的話,殷子凌頓時一頭黑線,可是脫臼的手臂和受傷的腿又不能動,身上的上也很痛,不過只能慶幸這樣的姿勢雖然有點別扭,但總扛在肩上舒服。
“對了,師父,是蔡少義抓了我們的,他沒對你怎么樣吧?為什么師父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呢?”顯然羅俊杰是白問了,西門尚夕壓根就沒有理他,只顧著把人抱著往外面走。
霸陽外面的人還是很多,但不知道誰派來很多保安把他們攔在了外面,西門閃夕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抱著殷子凌往自己的車走去。
抬頭看了一眼某個窗戶,西門尚能感覺到那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轉(zhuǎn)頭,發(fā)動引擎,寶藍(lán)色的寶馬帶著三人消失在夜色中。
當(dāng)西門尚夕三人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盧康源是被嚇著了:一來,沒想到西門尚夕真的把人救回來了,二、看著殷子凌被西門尚夕公主抱?三、被殷子凌身上的傷嚇著了??傊R康源在門口冷冷幾秒才去幫忙扶著羅俊杰進(jìn)門。
放下殷子凌,西門尚夕拿出了平時西門飛云給他準(zhǔn)備的藥箱放在桌子上,然后,走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漆黑一片,西門尚夕打開燈,西門飛云還在睡。桌子上的面包沒有動,牛奶也沒有喝,端起餐盤,西門尚夕走向廚房,然后換了新鮮的面包,倒了新的牛奶放在微波爐里面溫?zé)帷?p> 西門尚夕認(rèn)真的盯著微波爐上面的時間。
‘叮……’一分鐘,取出里面的牛奶,被燙到的手甩了甩,端著餐盤,西門尚夕又向著房間里走去。
大廳里的人并沒有去糾纏西門尚夕為什么不管他們了,盧康源取出藥箱里的藥,幫他們收拾著傷口。
“你的傷看來得去醫(yī)院?!?p> 對著殷子凌搖搖頭,盧康源緊蹙的眉頭一直沒有放下來。
“老是這樣搬來搬去,子凌一定很痛的,干脆叫你的家庭醫(yī)生來吧?!?p> 客廳里吵鬧著,而西門飛云的房間里卻安靜著。
蹲在床邊,西門尚夕靜靜的看著床上的人,沒有說話,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直到床上的人動了動。
睜開眼,看著天花板,西門飛云依舊沉默。
西門飛云沒有說話,西門尚夕也沒有問,兩人就這樣沉默著。
許久,也許是厭倦了這樣安靜的呆著,西門飛云本來就不是一個沉默的人。但他下不了這個臺階,因為他哭了。
坐了起來,西門飛云側(cè)頭看著旁邊的人,西門尚夕趕緊端起旁邊的牛奶遞了過來。牛奶還有溫度,剛剛好,面包也是西門飛云最喜歡的麥子的。
“我不要吃面包,你給我去煮面?!?p> 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愣了愣,西門尚夕眨了眨眼,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師父在干嗎?”
客廳里,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幫殷子凌包得想個木乃伊似的,羅俊杰也纏了不少,再看西門尚夕家的衣帽架上吊著些瓶瓶罐罐。
擺平了一張披薩,羅俊杰瘸著腳好奇的向著廚房走去。
西門尚夕沒下過廚,至少在她的記憶力沒有。但是西門飛云的要求她向來都不會拒絕。所以此時圍著小熊碎花裙,西門尚夕按著西門飛云平時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煮起了面條。
“師父,你的手怎么啦?”
煮面的西門尚夕很吸引人,但是羅俊杰卻更在意他看到的東西,西門尚夕右手腐爛的衣服,燒焦的皮膚,烏紅的血液已經(jīng)染濕了衣袖,剛才子凌脫衣服的時候醫(yī)生就說了那不是他的血,這樣看來那血是師父的,為什么他現(xiàn)在才注意到呢?
“師父,你別弄了,讓醫(yī)生幫你看看手。”
被羅俊杰拉著,西門尚夕搖了搖頭,推開他,繼續(xù)煮著面條。
可是那慘不忍睹的傷口卻在西門尚夕的動作中繼續(xù)往外冒著和他們顏色不太一樣的血。羅俊杰不在乎她血的顏色,他只是心痛師父這樣不愛護(hù)自己,強(qiáng)制的奪下西門尚夕手里的筷子,羅俊杰拉著西門尚夕想要往客廳走。
“放開!”
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卻讓羅俊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霸氣,不自覺的放開了手。
“師父,你這樣傷口會感染的?!?p> 回過神來,羅俊杰擔(dān)心的看著西門尚夕。
“他怎么啦?”
聽到吵鬧聲,盧康源也來到了廚房。
“康源,你勸勸師父,你看他的手,都成那樣了,師父就是不肯讓醫(yī)生看看?!?p> 循著羅俊杰的視線,盧康源看清楚了西門尚夕的右手,確實是有點慘不忍睹,那樣的傷口就算自己也是會痛得不敢亂動,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忍耐力讓她能夠做到面無表情的正?;顒幽??而且剛才還把子凌從外面抱進(jìn)來……
“你還是先看看你的手,要做什么,我們可以幫你?”
“……”
“師父,康源說得沒錯,要做什么我們可以幫你的,你去看一看你的傷,好不好?”
“……”
“師父……”
兩人的勸說似乎一點用也沒有,最后無奈,盧康源只得走進(jìn)那間房間去找另一個人。這時候,應(yīng)該只有他能讓外面的那個女人乖乖聽話。
盧康源的進(jìn)入讓原本發(fā)呆的西門飛云側(cè)過頭不愿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