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兵器室的大門,但見一個人背對大門,站在十米開外的距離,這個人披著一頭黑長發(fā),穿著一條長布裙。
是個女的?柳無遙心里咯噔,而后是竊喜,女師傅的教學(xué)或許會溫柔一些。
就在一個呼吸間,那人身形一轉(zhuǎn),化作一把利劍,飛馳而來,柳無遙的大腦還沒有發(fā)出應(yīng)急指令,他的身體就開始動了,因為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幾十道閃光。
幸好和岳不倒經(jīng)常交手,躲避之能日趨拔升,即使如此,也只躲過了七八道閃光,其余閃光都接觸到了身體。
“呼”那人飛馳而來所挾裹的氣流這才到達。
柳無遙有些懵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稍作停頓后,他望向那人。
臥槽,是個男的。
那人已經(jīng)面朝著柳無遙他們。
“不錯,竟然能躲過我的七八道攻擊?!?p> “李飛師傅,你看孺子還可教吧?”孟楠問。
“可教可教,剛才我只使出了百分之一的功力,現(xiàn)在要是使出百分之二會怎么樣呢,哈哈哈,太有趣了,你們退回到門口,我再試一試。”
柳無遙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說,吹牛不用上稅,盡管吹吧。
但突如其來的尷尬讓他沒有說出這話。
到底是怎么了呢?首先是他的褲子“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接著是上身的T恤被挖掉了兩個窟窿,露出兩塊胸肌。
柳無遙一陣驚慌失措,拉起褲子,捂住胸口,而后覺得自己捂的這個動作有些不合適,索性脫掉上衣。露出以有端倪的肌肉線條。
“下次得再設(shè)計設(shè)計,挖兩個洞,似乎還不夠?!崩铒w很是認真的盯著柳無遙道。
緩了口氣的柳無遙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他,他披著黑長發(fā),170CM的身高,削瘦的身材,一雙猶如鷹隼一般的厲眼,讓人不敢直視,看面貌他有四十來歲,他的手上拿著一把“不求人”(撓背用的),時不時拍打著大腿。
如果沒猜錯,他剛才就是用“不求人”,刺出的閃光,更厲害的是分寸的把握。岳不倒曾經(jīng)說過,武術(shù)的最高境界是隨心隨欲,刺你一寸就是一寸,削你一根頭發(fā)就是一根頭發(fā)。
“這位是你的兵器師傅李飛,木字李,飛翔的飛,李飛師傅可是個兵器天才,什么兵器都會用,你以后可要好好的跟他學(xué)習(xí)。”孟楠交待道。
“李飛師傅,我給您……”
“等會兒,你別行禮,我不收徒弟的?!崩铒w說道。
聞聽此話,柳無遙和孟楠愣住了。
“李飛師傅,您看,事先我們首長不是和您……”孟楠話沒說完,就被李飛打斷了。
他一擺手道:“教你使用兵器可以,但不要叫我?guī)煾??!?p> 孟楠有疑惑:“尊師重道,稱呼師傅不是應(yīng)該的嗎?為什么你不讓柳無遙叫你師傅呢?”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來著?”李飛問孟楠。
“我叫孟楠?!?p> “你為什么叫孟楠。”
“這個有什么為什么,爸媽取得名字唄?!?p> “那你爸媽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呢?”
“孟是我的姓,楠是常綠喬木,堅固寬大的意思,取名楠是想讓我成為國家的棟梁。”
“那為什么不是林,不是樹,偏偏是楠呢?反正都是木材的意思?!?p> 孟楠明白了,李飛這是要他知難而退呢。
“只要能教柳無遙使用兵器,叫什么您看著辦。”孟楠客氣道。
“這就對了。”李飛哈哈一笑,“柳樹,以后你就叫我飛哥吧,顯得親近知道嗎?”
柳樹!飛哥!柳無遙無語到家了。但反觀,覺得這家伙挺有趣。
“叫飛哥,是不是有點……”孟楠面有難色。
“就叫飛哥?!崩铒w堅持,“你叫?!彼麑α鵁o遙命令道。
“飛,飛……”柳無遙有點叫不出口。飛哥聽著有些古惑仔的味道。
“柳樹啊,你知道嗎?練習(xí)兵器,最重要的是什么?”李飛收起剛才的玩態(tài),“就是不拘泥,哪怕是這個不求人,也能變成一把利劍。你現(xiàn)在連個名字都那么拘泥,日后還怎么練習(xí)各種兵器?”
“飛哥,我知道了?!绷鵁o遙挺干脆利落,“我叫柳無遙。”
李飛一把箍住柳無遙,往前走。
“柳樹啊,別那么拘泥名字,我不是剛說過嗎?!?p> 柳無遙心想,可以不拘泥于名字,但是叫柳樹,也忒胡鬧了吧。
“你有感興趣的兵器嗎?”李飛問。
“我在那邊用過長刀?!?p> “哦,那就先學(xué)習(xí)長刀吧。”
“好的,只是飛哥,咱這兵器室怎么空蕩蕩的?!?p> “你看你看,我不是說了,不要拘泥,不要拘泥,為什么兵器就一定要放在地上呢,為什么就不可以放在天花板上呢?!闭f著李飛指劍向著天花板一戳,柳無遙抬頭看。
一看,魂嚇的沒有了。
天花板上吊滿了形形色色的兵器,不知是不是李飛指劍導(dǎo)致,此刻所有兵器正傾斜而下。
“我去!”柳無遙大喝一聲,往前跑……
“唉,柳樹,你跑什么!兵器是我們的朋友,朋友和你打招呼,你竟然要逃跑,以后還怎么和他們并肩作戰(zhàn)呢?!崩铒w并不抬頭看,一把把利刃猶如下雨一般在他周遭沖灌而下,但是卻沒有戳中李飛,李飛輕巧的移步,那步伐比凌波微步還要牛逼,他在“兵器雨”中享受著,甚至閉上了眼睛,突然他伸出手,接住了一柄長刀。
“雨”停了,地面扎滿了兵器。
“是這種長刀嗎?”李飛問。
“是,是,是吧?!绷鵁o遙有些震驚,要說這是下馬威的話,柳無遙已經(jīng)心悅誠服了。
不會有事吧?孟楠有些擔憂,他覺得李飛有點不靠譜,要是把柳無遙玩死了,那事情就大發(fā)了。
回到島嶼。柳無遙醒來,仍然對昨日和李飛的初次見面心有余悸。一看天色已經(jīng)到響午了,這次他回來的晚了,因為李飛耽誤了回來的時間。
柳無遙有點頭痛,以后該怎么面對這個師傅,不,這個飛哥呢。
“庫提,你醒來了啊。”來人是村長達利夫,“早晨看你睡得很香甜,就沒有打擾你。”
達利夫端來了中午的飯菜。
“謝謝你村長?!绷鵁o遙致謝。
“村長,不好了,不好了。”一個漁民跌跌撞撞得沖進木屋。
“第姆斯,什么事情那么慌張?”達利夫放下手中的托盤。
“海,海,海盜來了?!?p> “什么!海盜來了?”達利夫不鎮(zhèn)定了,“趕快召集全員呀?!?p> 達利夫慌張的往外蹦,第姆斯拉了他一把,“我的意思是快來了,還沒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達利夫語調(diào)提高。
“村長,你還是自己去問問吧,德萊島上的漁民在我們這里呢?!?p> “在哪里?”
“在你家?!?p> 達利夫和第姆斯兩個人小跑著趕往達利夫的家。
柳無遙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感覺事態(tài)不妙,也跟了過去。
到了達利夫的家,里面已經(jīng)堵滿了人,全村的人都來了。
從他們的話語中得知,漁民木德爾在出海的時候,遇到了一條小船,小船上的人,木德爾認識,是德拉島上的漁民巴爾特,當時巴爾特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顯然是因為缺水導(dǎo)致的,木德爾把他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船上,然后給他灌了幾口水,灌水后巴爾特恢復(fù)一些意識,嘴里呢喃著,“海盜攻擊了我們,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說完這幾句話后,他再次陷入昏迷,聽到有海盜,木德爾急忙返航。
此刻巴爾特還陷入昏迷狀態(tài)。
村民們擠在村長門口,不斷的往里面探頭。他們臉色緊張惶然,一場災(zāi)難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