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林清越性情大變。
對于許默這個曾經的青梅,他恨之入骨。
放假在家,他總是竭盡全力羞辱她。
從前他親切地稱呼許默為默默。
現(xiàn)在他叫許默婊子、賤貨、罵她是殺人兇手的女兒,扔掉了所有她送的禮物。
在無人之時,林清越總是將許默扯進他的房間,掐著她的脖子,目光兇狠地問:“你們這樣的人,為什么不去死?”
話語如刀鋒,貼著骨,飲著血,刺的許默生生作痛。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父親去世那年,許默難過的幾乎抑郁,林清越那雙溫暖的手無數(shù)次撫摸過她的頭頂,現(xiàn)在卻無情地掐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許默的眼淚也再換不來林清越半分的心軟,只會得到變本加厲的辱罵,讓她去死。
許默甚至不敢去反駁,因為林清越和他母親一樣,有先天性的心臟病。
秦雨薇他們離開的時候特地鎖了天臺的門,如果不是保安巡查時發(fā)現(xiàn)了被鎖里面的許默,或許她會在里面被關一晚上。
許默在雨中邊走邊哭,等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屋子里黑漆漆的,似乎一個人都不在。
想到林清越和秦雨薇又開房去了,她心臟里就像是長了一個尖銳的鉤子,呼吸一下都很痛。
忍著眼淚許默正要開燈,黑暗中卻突然有一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熟悉的氣息在臉頰上鋪散開來,帶著濃郁的酒氣。
許默被熏得有些頭暈,下意識驚叫:
“林清越!”
他怎么在家?
林清越的呼吸很燙,手卻格外的涼。
他將許默抵在墻上,聲音聽不出半分情緒:“我親愛的妹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許默費力地搖頭,想說話可是嗓子卻疼的厲害,只能發(fā)出嗚咽聲。
“今天是你那個婊子媽和我爸領證的時候,他們度蜜月去了,同時今天還是我媽的生日!”
一瞬間,許默的身子僵直。
這時候林清越似乎是又想到了母親死的那一天,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為什么?為什么非要是今天?”
“你知道嗎,我真是恨不得你們都去死!給我媽陪葬!”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許默說不出話來,眼淚不停地流。
“真惡心!”
好半晌,林清越一把將她甩開。
借著微弱的月光,許默看到他看她的神情格外的厭惡。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
確實,她現(xiàn)在在他的眼里,連臟東西都不如。
“林清越?!?p> 許默輕輕喚了他一聲。
“為了你的前途,不要再墮落下去了。
“你管不著!”
林清越將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大口喘息了幾聲,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許默覺察到不對勁,正要開口,然而他還沒走兩步,整個人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清越!”
許默被嚇壞了,沖過去一看林清越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嘴唇幾乎沒有了血色,額頭上滿是冷汗。
“你堅持住,我?guī)闳メt(yī)院!”
許默慌張地找到急速救心丸給他服下后,忙不迭撥通了120。
她想要把林清越扶起來,可是對方自始至終都用怨恨的眼神盯著他,口中只有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