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棄的王妃和不近女色霸氣帝王11
灰蒙蒙的空間里,曲念安靜地打量,知道自己在做夢。
她看見一個渾身滴著血,沒有一塊好皮的女孩,身上好幾處露出骨頭,肉仿佛是被利器剃干凈的。
女孩飛到她面前,雙眼只剩兩個血洞,整張臉都在流血。
曲念卻捕捉到一絲熟悉感:“春夏?”
女孩點點頭,身上的血慢慢褪去,露出比現(xiàn)在的春夏年長一些的模樣。
“謝謝?!彼谇铑~頭上輕點一下,微笑著消失了。
一絲讓人舒適的涼意,在曲念體內(nèi)游走。
第二天一大早,曲念神清氣爽地醒來,力氣好像也大了一點,她跳下床打了一套拳,渾身舒坦。
氣色也好許多,臉上白里透紅,再不是昨天那毫無血色的樣。
“奇怪?!鼻罨叵胂伦蛲淼膲?。
難道不是夢?
系統(tǒng)突然歡呼:“恭喜宿主完成番外任務(wù)【春夏的救贖】獲得積分200。”
“嗯?”
“上輩子春夏被梁珩送給劉太監(jiān),飽受折磨而死,雖然怨氣沒有大到像曲念恩這般能形成主線任務(wù),但她的怨氣沒有消散,對世界也是一種負(fù)擔(dān)?!?p> “如今宿主徹底改變春夏命運,她的怨氣終于平息,200積分是世界意識獎勵的?!?p> “徹底改變。”曲念若有所思的重復(fù)。
“是的,徹底改變,不是宿主在改變曲念恩命運時,順帶帶動的春夏命運改變。而是直接改變春夏本身的命運。梁珩相信了春夏是曲若檀救命恩人的事,今后不管發(fā)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做出把春夏送人摧殘的事。簡單來說就是,哪怕宿主現(xiàn)在死了,春夏也會有個不錯的結(jié)局,這就是她命運的徹底改變?!?p> “真不錯?!鼻钚Φ?。
她有點哀嘆,如此大的怨氣,卻如此容易滿足,可憐又可愛的女孩。
系統(tǒng)用力鼓掌:“這種任務(wù)超少人能完成的,有些人去了上百個世界,都不一定能完成一個,宿主好厲害!”
她的積分終于不是負(fù)數(shù),扣除之前買藥的,還剩下20。
曲念斗志昂揚,梳洗完畢就去找李嬤嬤。
李嬤嬤躺在床上,很敬業(yè)的裝著病,為了裝的像點,她昨天回來后沒有吃過東西,如今臉色蒼白,確實有幾分病容。
曲念很是擔(dān)憂,堅持請來府醫(yī)。
“白大夫,李嬤嬤一直頭暈不舒服,究竟是什么問題?”
白大夫一切脈就想翻白眼,這不裝病耍人玩嗎?
不過王妃身邊的嬤嬤,他不敢得罪,只好扯醫(yī)理,云山霧繞把人繞暈后,才總結(jié)說需要多休息,再喝幾貼藥下下火。
上火嘛,誰不會上火呢,他現(xiàn)在就挺上火。
沒多久藥童就送來抓好的藥。
曲念親眼看著藥煎好,又親自端給李嬤嬤喝,臉上滿是關(guān)心。
從不知良心為何物的李嬤嬤,這一刻都動容了,含著老淚喝下藥。
“老奴謝王妃,老奴以后一定……”
會對你好點,好一點點。
“嬤嬤不用客氣?!鼻钜荒槣厝?,反正她在藥碗里下東西了。
半個時辰后,李嬤嬤就開始拉肚子。
一拉不可收拾。
——
此時,曲念已經(jīng)在進(jìn)宮的路上,太后召見。
今天只有曲念和春夏。
只要是太后宣召,王嬤嬤跟李嬤嬤都不會跟著,因為她們很清楚,太后宣召絕不會有好事。
這次也一樣。
太后冷冷看著曲念,“你走之前是怎么答應(yīng)哀家的?”
曲念垂下頭:“兒臣昨晚已經(jīng)安排好兩位妹妹,也跟王爺說過,王爺是答應(yīng)了的。”
她連生子藥都加在燉湯里,看著婁含嬌和盧安寧喝下,天下間還有比她更貼心更周到的嗎?
沒想到梁珩居然爽約。
原主那輩子,他可是雄姿英發(fā),全睡了的。
“那他昨晚又歇在正院?”太后怒喝,“曲念恩,你當(dāng)哀家是傻子嗎?”
肯定是她霸占著兒子不放,他才會連答應(yīng)自己的事都沒做。
從前就是個狐媚子,勾的兒子側(cè)妃不娶妾室不納,至今沒有孩子還一心撲她身上。
昨天換了個妝,更狐媚十倍。
瞧瞧這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幸好先皇死的早,不然她都不敢讓她入宮,怕發(fā)生什么人倫慘案。
太后越想越氣。
“兒臣發(fā)誓,昨晚絕對沒有和王爺同房?!鼻顟械藐叮纱嗬渑e起右手。
瞬間啞火的太后:“……”
走到門外的梁宸:“……”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好像有歧義,曲念連忙補充:“兒臣指的是同個房間,都沒有。”
“……那你告訴哀家,珩兒為何不去找她們?”
“大概太累了吧。兒臣昨晚也累。”知道皇帝在外面,曲念幽幽說,“特別累?!?p> “特別累”三個字,讓門外的梁宸表情微妙,腦海里又浮現(xiàn)她揉手的模樣,以及黑暗中她強裝鎮(zhèn)定卻紅透的臉。
太監(jiān)總管偷偷看一眼,陛下從昨天起,就有些古怪。
里面太后不滿的聲音傳來:“你昨天又沒做什么,能有什么好累的?”
門外的梁宸露出一絲微笑,想起昨晚暗一的回稟,生動描述了她是怎么踹人,又是怎么面不改色騙人的……
暗一口才一般,但他描述的那個畫面,讓人有點后悔,沒有親眼看到。
當(dāng)時的她,是那么鮮活。
太監(jiān)總管更疑惑,太后跟瑞王妃這平平無奇的對話,藏著什么玄機嗎?
為何陛下能聽得微笑起來?
——
正困惑的李全福,見陛下瞥來一眼,他連忙唱喏:“皇上駕到?!?p> 太后一驚,皇帝都到門口了,居然沒人回稟自己?
她出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寧壽宮的太監(jiān)宮女跪了一地,全都瑟瑟發(fā)抖不敢動彈。
“皇帝,這是什么意思?”太后表情不大好看。
下一秒出現(xiàn)的人,更是讓她臉色大變。
劉太監(jiān)被拖上來,他臉上沒有傷痕,但一灘爛泥般的狀態(tài),生不如死的麻木表情,一看就是受盡苦楚。
春夏偷瞄一眼,又瞄一眼,小姑娘差點忍不住笑起來,劉太監(jiān)倒霉了!
太好了!
“老奴毒害圣上,罪無可恕。”劉太監(jiān)有氣無力的磕頭,“只求一死?!?p> 一晚上時間,他把一輩子干的臟事都吐干凈了。至于他們詢問的投毒案,他不清楚,但也痛快認(rèn)下。
毒是太后給的,他只是下到酒里,什么都不知道。
囂張跋扈一輩子的劉太監(jiān),只有一個卑微請求:求求了,給個痛快。
“毒?”曲念驚呼出聲,她咬著下唇,偷偷瞄一眼皇帝又迅速挪開,眼里滿是震驚難以置信。
她強裝鎮(zhèn)定又心存僥幸地問,“什么毒?”
對她一氣呵成的復(fù)雜表演,系統(tǒng)給了個贊。
梁宸余光一直在關(guān)注她,從她那偷瞄的一眼,他仿佛能看到一行字:難道昨晚的人是皇帝?怎么會?怎么辦?不行我要鎮(zhèn)定,絕對不能被看出來。
享受了幾秒她強裝鎮(zhèn)定下的坐立難安,梁宸才回答:“損害身體的慢性毒?!?p> 催情藥是不能宣之于眾的,于他倒是沒多大礙,她卻會陷入危險境地。
他一向是個體貼的皇帝,對于幫過自己的人,他也會盡量幫助。
但見曲念緩緩地,長長地松了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愉快和放松。
體貼皇帝:“……”
他突然有點微妙的不爽:知道昨晚不是朕,有必要如此開心嗎?
難道放松之余,沒有哪怕一點,一點點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