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清理門戶,大義滅親

  謝寧還沒出宮便聽聞自家女兒當(dāng)街捉婿的荒唐事,當(dāng)即一張臉臊得通紅,怒氣沖沖地出宮回府,并揚(yáng)言要將謝榆桉的一雙腿打斷。

  而蘇婉卿接到消息后,面上儼然一副抬不起頭的樣子,內(nèi)里卻開心的恨不得大醉三天三夜,連忙領(lǐng)著謝真真,與謝寧前后腳回了謝府。

  聽聞謝榆桉自行跪了祠堂,謝寧的怒火非但沒有消下去,甚至又躥了三尺高。

  “你個沒羞沒躁的不孝女,做下這等丟人現(xiàn)眼的荒唐事,現(xiàn)下還有臉出現(xiàn)在列祖列宗面前?”

  謝寧邊罵邊幾步?jīng)_到謝榆桉身后,抬腳朝著跪在蒲團(tuán)上的人狠狠踹了上去。

  后背心意料之外的挨了一腳,謝榆桉一個不穩(wěn)當(dāng),身子朝前甩了出去,腦袋重重地磕在了供桌上,當(dāng)即一股熱流順著臉頰淌了下去。

  她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一陣接一陣的嘔感直逼嗓門。

  蘇婉卿沖進(jìn)來時,看到的便是謝榆桉扶著供桌不停干嘔的樣子。

  只見蘇婉卿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當(dāng)即扯著嗓子嚎道:“菩薩佛祖天爺呀!”

  “不得了了呀?。 ?p>  “真是作孽?。。?!”

  謝寧滿腔的怒火仿佛被按了暫停鍵,怔愣地看著掩面痛哭的蘇婉卿,旋即不耐煩地問道:“又怎么了?”

  蘇婉卿作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貼在謝寧耳邊低語了幾句,謝寧當(dāng)下氣的直翻白眼,身子直直地朝一旁倒去。

  下人眼疾手快地將謝寧扶住,蘇婉卿滿眼焦急,一邊替他順氣,一邊吩咐竇嬤嬤去請大夫。

  一只腳已踏出祠堂的竇嬤嬤,被才緩過勁的謝寧喊了回來。

  謝寧在小廝的攙扶下,走到角落的書桌前,抬筆寫了幾個字,交給心腹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

  一柱香后,一個大夫手中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走了進(jìn)來。

  謝榆桉眼下雖然已緩過了勁,但額上的傷口依舊在一滴滴往外滲著血,前胸的衣襟早被染紅,仿佛茫茫白雪上鋪滿了梅花花瓣一般。

  謝寧接過藥碗,探尋地看向大夫。

  只見大夫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無聲的交流后,謝寧端著藥碗堅定地朝謝榆桉走去。

  蘇婉卿見狀,連忙拽住謝寧的衣袖,不明所以地問道:“老爺這是何意?不請大夫號脈么?”

  謝寧沒做答,只回了她一個犀利的眼神。

  向來看慣了謝寧柔和的目光,此刻蘇婉卿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心頭莫名地涌上一股委屈。

  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那眼神里分明帶著一個警告的含義。

  蘇婉卿清楚,謝寧這是讓她守口如瓶。

  謝榆桉看了看謝寧端在自己眼前的藥碗,只當(dāng)是穿腸毒藥,苦笑道:“確是女兒犯錯在先,父親如今大義滅親,也算保全了謝家的顏面……”

  謝寧聞言,端著藥碗的手抖了抖,嘆聲道:“謝家的顏面能否保全,就看這碗藥了!”

  “你乖乖將這藥喝下,這檔子腌臜事兒就此止步!余事咱們還有的商量……不然,謝家真要被你給毀了!”

  謝榆桉戚戚然一笑,“不就是大義滅親,清理門戶么,父親不必說得這么冠冕堂皇……只是不知,女兒死后,父親準(zhǔn)備如何對外人說?”

  謝寧這才反應(yīng)過來謝榆桉與他所說驢唇不對馬嘴,可也只當(dāng)她在故意胡攪蠻纏,找理由不喝這碗藥。

  他當(dāng)即怒火四起,吩咐竇嬤嬤和蘇婉卿跟前的幾個丫鬟,強(qiáng)行將藥給謝榆桉灌了下去。

  口腔里瞬間充滿了藥草的苦澀味,謝榆桉的一顆心如墜冰窟,仿佛下一刻便要停止跳動。

  雖是重活一世的人,可死亡近在眼前,謝榆桉還是止不住地渾身抖了起來。

  然而,意料中的死神沒有朝她逼近,反而腹中傳來陣陣痛楚。

  片刻后,痛感漸強(qiáng),謝榆桉只覺有只毒蟲在她的小腹里橫沖直撞,時不時地咬上一口,痛的她痙攣不已。

  額上的鮮血混著汗水直往下淌,謝榆桉用力扯住謝寧的衣擺,斷斷續(xù)續(xù)問道:“父……父親……你……你給我……喝了……什么藥?”

  看著痛不欲生的謝榆桉,謝寧雖心有不忍,可也咬牙沒有露出一絲同情。

  眼下聽到謝榆桉的問話,他反而再次升起一股怒氣,呵斥道:“什么藥你心里沒數(shù)?若非你行為不檢,腹中有了冤孽,為父又何必自損陰德,做這傷天害理的事!”

  謝榆桉:“???”

  我懷孕了???

  不可能?。。?!

  是蘇婉卿!

  痛感讓謝榆桉的大腦異常清醒,她已然想明白是自己方才的干嘔讓蘇婉卿拿來做了文章。

  她連連搖頭道:“錯……錯了,父親!”

  謝榆桉強(qiáng)壓痛感,幾乎用盡渾身力氣說道:“女兒沒有……您讓大夫……讓大夫號脈……”

  說罷,便再也支撐不住,閉眼暈了過去。

  謝寧這才著急,隱隱生出一絲不安,連忙喚大夫上前替謝榆桉把脈。

  大夫前后把了三次脈,才搖頭嘆道:“不該啊……錯了!當(dāng)真是錯了!老夫慚愧啊……”

  謝寧此刻已然知曉是他錯怪了謝榆桉,顫聲問道:“若……若真錯了,這藥喝下去,會怎樣?”

  大夫長吐一口氣,皺眉說道:“按您的吩咐,藥中放了足量的紅花,以及上好的雄麝麝香……若是孕婦服用,保管這一碗藥下去,立時起效??扇舨皇窃袐D服用……”

  “謝太傅,您女兒恐日后難再有孕……”

  謝寧聞聲,一個沒站穩(wěn),朝后趔趄了兩步,一腳踩在了正在觀火的蘇婉卿腳背上。

  蘇婉卿吃痛,張嘴正要發(fā)作,卻被謝寧冷戾的眼神將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盡管謝寧想將這事算在蘇婉卿頭上,可蘇婉卿也只是把心中的猜疑告訴了他,歸根結(jié)底,是他行事欠考慮,太過在意謝府的臉面,才鬧成眼下不可挽回的局面。

  謝寧緊咬后槽牙,一字一句對蘇婉卿說道:“此事你也有一半的責(zé)任,所以你最好把嘴捂嚴(yán)實(shí)了!”

  隨后,他朝心腹小廝吩咐道:“去將荷展喚來,我有事問她?!?p>  荷展趕來的時候,正看到大夫給謝榆桉施針,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要上前仔細(xì)查看謝榆桉時,便聽謝寧沉聲問道:“大姑娘今日當(dāng)街捉婿,捉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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